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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

遲蓉眯起眼睛，唇邊的笑容緩緩綻開來，“你是寧霜？”

她問的明明是疑問句，用的卻是肯定語氣。

寒月閣閣主，寧霜！

眾人的臉色各異，有人驚愕，有人面露懼意，有人則憤怒不已……但不可否認，僅僅只是面對面地站著，寧霜身上的氣勢卻是生生將她們壓了下去。

江鳶自寧霜出現後面色就變得很不對勁，她驚愕地望著寧霜，雙手用力地攥緊了手心。

她出現了，寧霜，終於出現了。

江鳶下意識地轉頭看向鬱臨川，白衣少年面上仍舊帶著溫和的笑意，和在場的所有人一樣，目光皆落在寧霜身上。江鳶的唇動了動，一點聲音都沒發出，她腳下慢慢地後移了兩步。

鬱臨川微微斂眸，視線上移打量著寧霜，若有所思，這就是傳說中的寒月閣主啊，還真是和傳言中一模一樣，單單是從氣勢來看就叫人歎服，不愧是江湖第一高手。

高牆上的寧霜冷冷地開口，“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再問？”

有人被她一句話激怒，上前幾步欲拔劍，被遲蓉伸手攔住，那人只得憤憤地收劍回鞘，退回原位。

遲蓉朝寧霜微微一笑，聲音不高不低，語速不急不緩，“不知寧閣主此番是特地來見我等，還是單純的路過，或者……”她的眉梢上揚，“是為了殺人滅口？”

寧霜從高牆上翩然落下，紫色的裙襬和錦袍翻飛，在她落地的那一瞬落下，就像是倏爾綻放又合攏的花苞一般。

眾人見她跳了下來，紛紛警惕起來。

寧霜根本沒在意她面前的這些人的反應，她的視線掃過遲蓉，又掃過徐盈盈，忽然開口道，“那令牌，不是我寒月閣的東西。”

“什麼？”徐盈盈驚訝之極看向遲蓉。

遲蓉面不改色，“你有什麼證據？”

寧霜左手一揚，一枚令牌直直地朝遲蓉飛去，遲蓉抬手接住，徐盈盈立即上前，亮出自己手心裡的令牌來。

寧霜冷聲笑道，“不過是低劣的仿製品而已，你們這些正派人士，不至於連次品都看不出吧？”

如她所言，兩枚令牌，一對比很快就分出了不同。

遲蓉握著令牌的手緊了緊，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寧霜，“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證明此事與寒月閣無關。”

寧霜聞言嗤笑。

鬱臨川上前一步，遲蓉將那兩枚令牌都遞到了他手裡，指尖觸及冰涼的牌面，他心下已經有了數，抬眼望向寧霜爾雅地一笑，“在下可否冒昧問一句，寧閣主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遲蓉也等待著寧霜的回答。

寧霜堂堂寒月閣閣主，孤身一人前來見她們，只為了證明一枚令牌的真假，未免太大材小用。

“我聽說有人在江湖上掀起腥風血雨，卻妄圖嫁禍我寒月閣。”寧霜殷紅色的唇角微勾，唇畔的笑容冰冷，清冷的嗓音中帶著隱隱的殺意，“想利用我寒月閣，讓我寒月閣替她背黑鍋，我這個閣主，總要讓她付出些代價才好。”

遲蓉忽然覺得好笑，寒月閣與江湖正派，不是一向相看兩厭嗎？這個寧霜……居然……“這麼說，寧閣主找上我等，是為了同我們這些正派人士，合作麼？”

寧霜蛾眉上挑，轉過身去，“我只要結果，過程，沒有那麼重要。”

言下之意，既然目的相同，她不介意與向來互看不順眼的正派人士合作，只要能逮出幕後黑手就好。

她足尖一點，飛身躍上牆頭，眨眼間便消失了。

清冷的聲音從高牆傳來，“我會再找你們。”

遲蓉與寧霜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有人忍不住，憤然開口，“這寒月閣主還真是不同凡響，居然找我們合作！”

當即便有人介面，嘲諷道，“寧霜？呵，她以為她有多了不起，我們正派之士怎會與她攪合在一起？”

“也許她就是為了讓我們不懷疑寒月閣才故意這樣做的！”

“沒錯，她們魔教中人最擅長騙人，誰知道她此舉是不是故意誤導我們？”

“寒月閣的人，決不能相信！”

“就算寒月閣在此事中真的無辜，也不能輕信！她們本就是魔教，我們若與他們合作，便是與虎謀皮！”

“寧霜定然是有其他目的，才會提出與我們合作，不能上了她的當！”

“真是痴心妄想！”

……

聽著其他人的話，遲蓉沒有發表自己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