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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

“小師妹……”

“什麼？”

鋒利的長劍橫在了江鳶的脖頸邊，江鳶驚懼萬分地瞪著錢素華，她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錢素華朝她歉意地一笑，“抱歉了，小師妹。”

不待江鳶出聲，她沉了臉色朝那些巫靈谷的人道，“立刻離開這裡。”

“是。”

眼睜睜地看著那幾個圍過來的巫靈穀人聽了錢素華的話拔腿便逃，江鳶下意識地咬了咬下唇，“大師姐你……你就是那個……那個內奸嗎？”她難以置信地盯著錢素華，眼底隱隱的期待清晰可見。

錢素華注視著她，唇角微揚，露出了一貫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不是有答案了嗎？”

少女的眼睛暗了下去，“為什麼？”

錢素華眼底掠過一道流光，“我是巫靈谷的弟子。”

她長劍一旋，身體也在頃刻間掠到了江鳶身後，一手扯住江鳶的肩膀，一手持劍架在她的另一邊肩上。錢素華微微低頭，湊近江鳶的耳朵，她輕聲笑道，“小師妹，勞駕你隨大師姐走一趟了。”

遲蓉等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地牢時，地牢中關押的巫靈谷俘虜已經盡數逃走了，地牢前的空地上躺著十幾具屍體。遲蓉臉色陰沉，沉聲道，“追！”

鬱臨川大步上前，他蹲下身，從地上撿起一小片器物。

遲蓉皺緊眉，“怎麼了？”

鬱臨川的目光掃過屍體，薄唇微抿，“剛剛燃放煙火的是阿蕪。”

遲蓉先是一驚，隨即看到了一具屍體上插著細細的銀針，眉頭皺得更緊了。

到底是什麼人在苦心經營暗中謀劃救走了巫靈谷的俘虜？

能在她們都未曾發覺的情況下將關押在地牢中的人放出，並有機會順利逃走，那人……

遲蓉重重地嘆了口氣，如果不是鍾蕪……只怕……

錢素華一路拽著江鳶從她安排好的路線逃走，江鳶很長時間都沒有從“自家大師姐居然是敵方陣營的人還在關鍵時刻反水”中反應過來，錢素華的長劍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不敢太放肆，只不時用複雜的眼神看一眼錢素華。

就算是在逃跑的路途中，錢素華也有心情同江鳶聊天，“你想問我什麼？”

江鳶咬咬牙，“你謀劃了多久？”

錢素華唇角一勾，“從計劃到安排總共花了兩天三夜。”她頓了頓，諷刺地笑道，“幸好那些老女人要搞什麼武林大會，不然我的時間還真不夠啊。”

老女人……江鳶沉默片刻，“你之前為什麼一直沒有行動呢？”

確切來說，錢素華貌似從頭到尾只做了兩件事，一是透露了鬱臨川、寧霜二人的夜探，二是救走這些俘虜。

錢素華低眉看她，目光中有著鄙夷，“你怎麼知道我之前沒有行動？中原武林所有門派的訊息都是我給她們的，先選擇哪些門派進行滅門也是我提議的。呵，我在中原這麼多年，她們哪裡會比我更瞭解這裡的情況。”

江鳶的小臉白了白，“你……”

錢素華似是明白她要問什麼，“我當初會來中原武林會進入吹雪山莊只是意外，我……我爹爹還在那些女人手裡，我不得不聽從她們的命令。”

江鳶聞言一驚，剛想說什麼，被錢素華打斷，“臭丫頭，不許同情我。”

她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這個自小看著長大的小師妹的同情。

江鳶遲疑著開口，“我不是要同情你，我……我只是……”

她低低地嘆了口氣，“造化弄人。”

作者有話要說： 碼字時被小妹看到了，問：錢素華這個名字……姓錢，又叫素華，不好聽

作者無語，忽然靈機一動，答曰：因為她這個人物的複雜性，人如其名，比如明明關心別人卻又很彆扭愛諷刺人，她是內奸，又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內奸。

小妹：……

☆、第四十六章（九更）

自在地牢門口看到江鳶時，錢素華就知道一切將會脫離她預先設想的軌道。她以最快的速度拿下了江鳶，帶著她一起撤退，心下卻瞭然，恐怕不會像她想的那般順利了。

所以被遲蓉等人追上時，錢素華並沒有多驚訝，她有心理準備。

她猛地拽著江鳶轉過身，擋在了小路中央，身後是剛剛跑走不久的巫靈穀人，身前是即將追過來的中原武林人士。

錢素華握緊了劍柄，低頭在江鳶耳邊壞壞地笑道，“小師妹，你那麼喜歡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