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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應對。眼角的餘光看到有一隻很大很硬的腳朝著自己一踢,她一驚之下躲閃不及,小腹上又硬生生地捱了一腳。
第四卷 第76節:月主現世(一)
它那一腳力大無窮,掃過的風將地上的乾草吹了滿空。一道紫色的倩影由院子的地上直直地飛向正堂的窗戶,一聲巨響她破窗而入渾身滿是鮮血。
宮千緲根本沒有叫一聲的時間,所以的事都發生在這一眨眼之間。血水如流水從嘴裡冒個不停,冰涼的雙手緊緊地握起。生的慾望的體內叫囂,奪命的嗜殺瘋狂地燃起對鮮血的渴望。
緲緲,緲緲……
白斬月長大了嘴巴,喉嚨裡卻叫不出一個字來。它忘了,它不能這個時候張口說話,但也不會想到這一次它很想說出隻言片語的時候居然會沒有了聲音。
到底是太過於急迫了還是根本沒有了發出聲來的勇氣?是因為自己剛開始的時候就想袖手旁觀還是因為他們在他的眼裡並不是那麼重要?就在她命懸一線之際,擺在它面前的這個選擇讓他第一次避無可避。
兩爪抱胸,它又一次地遲疑了,要讓她在此時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樹上的它還有時間猶豫,可宮千緲完全沒有選擇的餘地。可以說,要是能熬到天明不死,或許她又能僥倖地活下來了。但是她有很明白地知道,離天命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殭屍不會勞累,而她會。再加上她已經受了傷,拖下去只能是讓傷勢更加嚴重。
一手撐著身子,另一隻手在草堆裡一拉。手心碰到一個冰涼的器物,她一扭頭順手一抽,竟是一把鐵劍。
月光從破窗爛門處射進來,正好照著她手裡的鐵劍。這應該是一柄做工很精細的女劍,不過可惜的是它全身都已經生滿了鐵鏽。說不出失望,她倒是有點愉悅的感覺了。只要有武器,那麼她死又何懼!
抬頭,直腰,持劍走出正堂。滿身的痛楚似早已消失不見,她的眼裡流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異樣興奮。眸光閃動的瞬間,眉心猛然地生出一朵妖媚的紫蓮。蓮心之處有血紅的一點花蕊,如美人額間的硃砂痣一點。
她看著那個無頭的殭屍,嘴邊一勾,眉心紫蓮大放光彩,霎時間滿空竟無端端地生出了一空的紫色蓮花。夜色也由原來的紅黑色而變成了紫黑色,連那輪弦月也都消失不見。
抬腕,舉劍。血霧結界應聲而破,血色與紫蓮相互纏繞,魅惑得妖異,足以顛倒眾生。
白斬月吃驚地看著對面簷下的宮千緲,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得無言。它早就知道她是月戰衣選定的主人,它也知道月戰衣擁有無窮的力量。但它不知道的是月戰衣是那樣一種讓它這樣的仙者見了都膽寒的東西!
因為生命極可能消逝,她內心深處的怨憤和不甘與月戰衣的魔忄生相結合就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她現在還是一個沒有靈力的人類女子,假若有一天她修習魔法,那麼她的沉淪就將是生生世世,不死不休。
沉淪?它突然不知道如何言語。小小地施了個法,將自己的身影隱藏,看她如何去做。
第四卷 第77節:月主現世(二)
血霧結界破碎之時,那無頭的殭屍雙手抱著肩膀,很痛苦地在地上翻來滾去。地上的碎石尖銳無比,一滾上去全身都被石頭碎石扎到。那血真是很腥很臭,到處都聞得清清楚楚。
她走了五步正好走到院子裡原來擺放亭屋的位置,殭屍還在地上打著滾。冷眼而觀,頭稍稍地往上一抬,生鏽的鐵劍竟也也泛著那麼冷寒的光芒。那種比萬年寒冰還要冷冽的寒在紫黑的夜中散佈,連同著她一身的森森肅殺傲然睥睨著萬物。
紫黑的夜,朵朵紫蓮飄蕩於天際,俯視整個人間。
令她想不到的是,這一場為了生命而戰的戰鬥卻把她還稍微平靜的生活打破,將她打入一場無法平復的爭鬥之中。
碧雲山,無塵宮
漫天紫蓮,見所未見聞所未聞。這座在塵世屹立的仙山道派也不可抑制地受到了影響,宮徒們都從各自的睡房裡起來跑到廣場上觀看這一千萬年也不得見的奇景。
乾元殿是無塵宮的主事大殿,歷來都只有宮主和長老還有輩分高的弟子才能入內的。此時乾元殿的大鐘轟然響起,很快就有五個穿著藏青色道袍的老年道人從四面八方趕來。
“五位長老,宮主已經在殿中了。”五人一路飛馳到了乾元殿門之時,門口有一個弟子趕快地將門開啟,待他門進去之後才有關上門守在門外。
乾元殿內燈火幢幢,香爐中香菸嫋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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