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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則跟著明輝道長一起出了這個房間。
宮千緲挽起袖子扶住白斬月的肩膀,他瓷白的肌膚如蒙上一層寒冰一般冰涼,碰觸到她手的時候像是要將她的肌膚給粘連過去。默默地閉了閉眼,半抱著他的身體出木桶。明日知趣地轉身迴避,待她將白斬月扶到另一個乾淨的藥桶裡去才進去。從一個小木匣中開啟銀針的包裹,找準他的穴位刺進去。柔軟的肌膚被刺破,烏黑的血水順著銀針滴落在藥桶乾淨的藥水裡。
藥水漫到他胸口的部位,宮千緲看肩膀這些地方沒被淹到,伸出雙手捧著藥桶裡的水澆在他身上。她一臉的平靜,眉眼中有著那麼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笑意,看他的眼神越發地溫柔動人了。明日眼睛一紅,哽咽道:“小師妹,待會兒會有人再送水來,你給他清洗一下身子就好了。”
“明日道長,宮千緲已經不是無塵宮的弟子了,以後你同他們一樣喚我千緲姑娘即可,當然也可以稱我白夫人。”轉眸,眼裡全是白斬月的影子,笑道:“若是你喚我白夫人,我想月兒他一定很高興的。”
“好!白夫人!”他從不曾知道,說出這三個字心裡會有種難受的感覺。或是被她對白斬月的深情感動了,也可能是因為一見著她就會想起以前大家在一起的種種場景。腦子裡覺得那還是昨天才發生的事情,可轉眼卻又有物是人非。
她抿唇一笑,一雙晶亮的眸子好如天上的星辰,點亮了他眼前的世界。
拉一個凳子在藥桶邊坐下,嘻嘻地朝他說道:“月兒,聽到沒有,他叫我白夫人哦!”
第8卷 第740節:重傷(七)
高山上的秋來得早,天氣也涼的快。今日倒還好,天上還掛著一輪溫暖的太陽。宮千緲拿了披風走到窗前的搖椅上將它披在閉眼的白斬月身上,見風勢有些大了又轉了身去把窗子關上一半。做好這一切之後她才搬了個凳子過來坐在他身邊,看著他沉睡的臉陷入無盡的沉寂中。
白斬月每天要泡三次藥水,每次都要以銀針渡穴來排出毒血。宮千緲本不懂什麼穴位的,但為了要親自照顧白斬月她只好拿起醫書開始學習起來。找不準穴位她就往自己的身上扎,一天下來胳膊都被扎腫了。好在明日再一旁教她,她自己也學的比較快。後來,明日干脆就在一旁看著,而她則動手為白斬月施針。
一連十五天,白斬月未有甦醒的跡象。丘皋道長每日都來為他把脈給他吃藥,減緩毒法的時間。本來不是很擔心的宮千緲開始有些著急了,心想他可能就幾天的時間能清醒過來,誰知道這麼久了還沒有醒來。三個月的時間只剩下兩個半月,勉強壓抑住的哀傷開始蠢蠢欲動要突破她感情的防線,讓她瀕臨崩潰的邊緣。
這些日子來她每日都呆在房中和服侍白斬月,也不到外面走走。無塵宮的弟子不知得了誰的命令沒有事都不準靠近這裡,這下他們過得倒是清靜。閒下來的時候她在想跟白斬月一起來無塵宮發生的事情,心裡的懊悔鋪天蓋地地□□,讓人無法呼吸。
白斬月怎麼會中了無心果樹果實和地獄冥蓮的毒呢?追根究底這都要怪她,若非她執意要救落綢又怎麼會害得白斬月中毒至此!她時常在想若是能回到當時,她又知道了白斬月救落綢會害死他自己,那麼她還會要白斬月救他嗎?那個選擇可能是,朋友和摯愛同時面臨著死亡的危險,自己要救哪一個。
嘴角揚起一抹嘲諷來,回到那時又能怎樣,她根本就無從選擇。若是可能,她倒是希望用自己的命來換取他們兩個人的性命。
發了一會兒呆,抬頭朝窗外縫隙裡看時發現日已偏西。真是時間匆匆,眨眼間又是一日時光。拉著披風的一角給他好好蓋上,撩撥著他銀色的發低頭細語道:“月兒,我告訴你,我很壞的。你知不知道,我看見你每天這樣躺著毫無生氣全無康復之期,我就在想我是不是要拿一把刀把你殺了,然後在自殺去地下陪你。這樣的日子太折磨人,太煎熬,我怕我堅持不到那個時候,我怕我會瘋了。”
第8卷 第741節:半生半死(一)
眸子裡閃動著淚光,立馬就滾落了下來滴在他的臉上。她咧嘴笑了笑,用手指去描摹著他臉部的輪廓,道:“真不知道我被那個人刺傷昏迷不醒的時候,你帶著那樣的我從若虛谷到無望極域又到鸞城是怎樣的感受。還是你比較厲害,那個樣子都撐的了。嗯,也可能是你沒那麼愛我,所以覺得我死不死也就那麼回事?”
“到底你有多愛我?我好想知道,你以前都沒跟我說過。月兒,要是你快要死了就趕緊睜開眼睛再看我一眼,跟我說說愛我有多深。不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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