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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撐不住地開始瞌睡,才伸手推了推她,輕聲道:“快去睡吧,明天再寫。。。”
“嗯。。。裴姨,明天還教我嗎?”
裴寧眼裡已經滿是溫柔,點頭道:“你想學我就教你。。。聽你小舅的話,快去睡吧。”
雖然童年身處的環境有所不同,但她能感受到舒陽方才的期待和擔心,不由心疼起這個過於乖巧懂事的孩子。
以往舒陽都是自己去睡,這次舒景悅卻是伸手抱過舒陽往裡屋去,安頓好她才回來:“裴寧。。。我。。。我家裡的事情,給你添了麻煩,可小陽她真是想學,你。。。。。。”
他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停了片刻,一咬牙才迅速道:“別人家裡小孩都是送到學塾,我也想過,可我家裡你也看到了。。。求你多教她一點。。。”
“嗯,我會的,”裴寧點點頭,把燭火往他那邊推了點:“你面色不太好,今天買的藥記得熬了,省什麼也別省這個錢。。。嗯?”
舒景悅驀然低下頭,低聲答應了一句,手裡捏著針線,卻怎麼也找不到方才下針的地方。
第二十四章 流短蜚長
流短蜚長 罵街和中傷~
這之後,舒陽更是喜歡黏在她身邊,甚至還有時練完了字,還會好奇地翻一翻她帶回來抄寫的書。
而幾乎從不露面的舒老爹竟也到外間來和他們一起吃了一次飯,對著她時的臉色也好看了很多,還破天荒地跟她說了幾句話。想來也是因為她教舒陽讀書識字的事。
裴寧不覺得這是多大的事,只是抄書時偶爾停下來給舒陽解說,總會看到舒景悅也放下手裡的活計看向她們,不知不覺裡,竟有點莫名的緊張。
“裴姨?這是什麼意思?”
“啊?哦,”裴寧飛快地往她手指的地方看了一眼,掩飾著剛剛的失神:“望、朔,這個是說月亮的,望是月圓的時候,朔是新月的時候。”
“那今天是望對不對?”
“嗯,不是,”裴寧跟著她往窗外看了一眼,的確是一輪圓月掛在中天:“朔望都有專指,朔是初一新月,望是十五的滿月。明天才是望。”
“明天還是中秋!”舒陽猛點頭,一手挽住坐在一邊凳子上的舒景悅,討好道:“明天我們點寶塔燈好不好?”
裴寧不知道什麼是“寶塔燈”,倒是因為她興奮的樣子笑了笑。
到第二日裴寧就知道了讓舒陽記掛著的“寶塔燈”其實就是幾個串在一起的紙燈,外面糊了不同顏色的紙,便顯得五彩炫目。她剛從夏家的書肆中回來,就看到對街的一排屋子裡已經有兩三家掛了出來。
“還真當自己是個什麼人物麼?不過就是個沒人要的歌舞子、蕩夫,才只好勾搭一些不明不白的女人來撐門面。。。。。。”
“你再說一遍?”
“再說就再說,誰還怕了你不成!這年頭賣笑的還有了理了?!”
“呸!你自己又是什麼東西,也不回去照照鏡子?男人該會的一樣都做不來,管不住自家妻主,就在街上發瘋亂咬人麼!”
離得遠的時候,聲音還聽不大清楚,拐過街角,便漸漸清晰起來,分辨出其中一個正是自己熟悉的聲音,裴寧不由加快了步子,果然看到舒景悅站在街尾,一手拉著舒陽,指著對面的一個男子大罵。
那男人大約是被他戳中了痛腳,幾乎要跳起來,劈手搶過舒景悅手裡抓著的紙,洩憤一般撕得粉碎:“我看你能幹!你這麼能幹也沒見有人請了說媒相公上門來!”
“可不是麼,滿城裡大半的說媒相公都知道你家妻主受不了夫郎一件家務都不會,忙著找小侍,都爭著擁著給她挑溫柔可意的呢!”
聽到這陰陽怪氣的刻薄話,裴寧忍了忍才沒有笑出聲,眼看著被舒景悅諷刺的男人就快要撲上去揪打,忙咳了一聲,上前隔在兩人之間。
“哎,天都暗了,還在聊天呢?”
“你沒長眼睛沒生耳朵?誰會跟這種瘋子聊天?”
舒景悅罵得順口,幾乎是話趕話地頂了她一句,裴寧略皺了皺眉,舒景悅看起來是被惹毛了,只不過對方也是被氣得不輕,要是真的再鬧下去,還不知會成什麼樣子。
“不是啊,小舅,真的天黑了,我們回去做燈吧。。。”
舒陽機靈地伸手要裴寧抱,打破了僵局,裴寧會意地抱起她,又對舒景悅笑了笑:“快點,在夏初妝那裡挑了半天書,我都要餓死了。”
舒景悅也已經在剛才的僵持裡冷靜了一些,見她好像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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