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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姑娘費心了。”流澈淨自當明白她的心思,淡淡地下了逐客令,“夜深了,朕派人送你回府。”
“蓉兒告退。”上官蓉兒怔忪地瞧他一眼,轉身離去。
這轉身前的一瞥,飽含無限的情意與難言的苦澀。
流澈淨若有所思地望著她消失於夜色之中,片刻之後趕往披香殿,卻於蔚銘湖畔聽到熟悉的人聲,聽到西寧懷宇與端木情的對話,也看到了兩人的糾纏。
西寧懷宇指責她與流澈瀟詩詞唱和,指責她三心兩意,也對她說:“你與我一樣,三心兩意……情兒,我們一起走吧,離開這裡,去一個寧靜的地方,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有田野風光,有大片的梨花……跟我離開洛都,好不好?”
西寧懷宇從背後擁緊她:“不,我會,我會的……只要你願意,這一次,我不會再放手!”
端木情一字字說道:“我不容許自己再次三心二意!”
聽聞這句話,流澈淨胸中的怒火瞬間熄滅。
很好,太好了,有她這句話,他已經滿足。
她堅決地說:不會再三心二意。是的,她不會再想著離開,她會留在他的身邊。
他來到披香殿,試探地對她說:“阿漫,你累了麼?假若累了,告訴我一聲,我不會強求你。”
因為,他知道她很累,她的心,很累。
他再次試探:“阿漫,假若有一日,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好,你會不會離開我?”
因為,他殺了她的姑姑、她的弟弟。有朝一日,她知道真相,會不會崩潰?會不會因為這個殘忍的真相而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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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召孩兒前來,有何吩咐?”
奉天殿,深碧楊樹參天搖曳。
流澈淨站在大殿門扇處,聽見書房內傳出一道熟悉的聲音,是流澈瀟。
他心中透亮,祖父讓兩個孫兒一起來此,定是為了端木情。
他走向書房,立定於門口,看見祖父坐在書案之後的花梨木椅上,看見流澈瀟恭敬地站在一旁,朝自己望來,目光冷淡。
流澈敏並不抬眼:“淨兒,進來。”
流澈淨身格挺直,恭敬地喚了一聲:“祖父。”
“難得你還叫我一聲‘祖父’,老朽活到這歲數,也值了。”流澈敏樂呵呵地一笑,“叫你們兩個過來,為的是什麼,你們心知肚明,無需我點明。”
“孩兒明白。”流澈瀟並不行君臣之禮,瞧也不瞧身旁的兄長一眼。
“瀟兒,這就是你的不是了,為人臣子,自當遵守君臣之道。即使不給兄長面子,也要給大敬皇帝面子,你蘭陵王的地位與榮耀,還要仰仗皇帝。”流澈敏當面直斥,絲毫不留情面。
“是,祖父。”流澈瀟的俊臉青白交加,側身略一行禮,“臣弟見過陛下。”
“就我們爺孫三個在這裡,無需見外。”流澈淨爽朗一笑,“祖父召孫兒前來,是訓導我們嗎?”
“不是訓導,是‘明白’。”流澈敏刻意加重“明白”兩字的語氣,“也該到了,你們到內室去吧,無論聽到什麼,不許出來,不許出聲,直至我喊你們,才能出來。”
兩個孫子互望一眼,有些疑惑,又有些瞭然。片刻之後,兩人一起走入內室。
一會兒,兩人聽見了端木情的聲音,終於明白祖父所說的“明白”是什麼意思。然而,卻足足等了一個時辰才聽見祖父開始與她言談,兩個血氣方剛的兄弟在內室憋得悶、憋得慌。
“文武雙全,人中龍鳳!”端木情這樣評價兄弟兩人。
“沒有可比性。”在她的心中,真的無法較個高下嗎?
“若是人,自是沒有可比性,我亦無須比較,我只忠於我的心,且從一而終。”
“如大人所說,機敏之人怎會做出愚蠢之事?只是有些時候身不由己罷了。”
兩人對望著,目光如冰如火。
她會忠於自己的心,從一而終。言外之意便是:她的心,在流澈淨。
流澈淨挑眉望他,自信的笑,勝利的笑。
流澈瀟目光森冷,挑釁地低聲道:“未必如此。”
正在這時,流澈敏喊了一聲,兩人一起走出內室,但見祖父望向窗外,肩背挺直,目光淡定。
流澈瀟冷聲道:“祖父偏心。”
流澈敏的一雙銳眼盯住兩個孫兒:“端木情是何心思,你們還看不出來嗎?從一而終?‘一’是誰?是哪裡?你們心中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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