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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一腳踢翻在地,招呼另一個人也上前來,分開左右將他緊緊摁住,將手中滴血的肉條向沙北口中塞去。
沙北緊閉雙唇,喉中發出嘶啞的嗚嗚聲,那血一滴滴的落在他的唇上,眼見齒關已是不堪那漢子大力擠捏,直欲失守。
正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帳篷外面傳來陣陣嘯叫之聲,一個粗豪的聲音大叫道:“賊子敢爾”下一刻,簾幕一閃,已有一人進了帳中。
拋卻手中肉條,那漢子反手抓過身側地上的彎刀,口中暴喝一聲,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向那人砍去。
“來的好!”後進之人口中說道,身子一側,腳下後移半步,避開寒芒,更抬右腿順勢將身形控制不住前衝的漢子一腳踢出帳外,看也不看,復又左腳發力,撲向另一個猶自摁住沙北的漢子。
這漢子見勢不對,虛晃了三兩招,尋了一個空子,逃出帳去,這人也不追趕,略略檢視了因憤怒和恥辱而漲的滿臉通紅的沙北後,向外高叫一聲道:“師弟……”
隨著這一聲高叫,片刻之後,一個身著官服的年輕官員急急走了進來,口中關切問道:“正使大人可都安好?”
“本官一切安好,多謝崔大人救命之恩。”顯然,此時業已起身的沙北認出了眼前這個衣衫略顯不整的“救命恩人”是誰。
“沙北大人莫要客氣,我等救援來遲,實在慚愧!”崔破長吁一口氣後,含笑說道。
從他適才入帳時候的惶急,再到他凌亂的衣衫,和此時聞知自己安好的神情,沙北頓時對眼前的大唐少年官員產生了無限好感,正要開口說話,只覺唇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頓時想起適才情形,不及招呼,已是面色慘白的衝出帳去,伏在雪地上就是一陣淋漓盡致的狂嘔。
不一時,整個營地的嘶喊、喧譁聲已是漸漸平息。大多都是蒼白著臉色的黑衣大食使團重新集合起來,所幸那群該死的“吐蕃人”極力逼取情報,而唐人救援又很是及時,所以除了有三人因激烈反抗導致重傷以外,並不曾有人員死亡。可惜的是,唐人第一撥趕來救援之人實在太少,雖是驚走了敵人,卻不足以生擒,不過已知兇手是誰的沙北對此卻是並不在意。
又喧鬧了近一個時辰,整個營地安靜了下來,重新安排了防務之後,大唐和蕃會盟使崔破與大食譴唐正使沙北進行了長達兩個時辰之久的晤談,其間,崔破手書了一封致自己岳父——大唐安西節度留後的書信,交由沙北轉交。
待他們雙雙走出營帳時,天邊已是晨曦微露,將崔破送至自己營區門口時,沙北微一招手,已然有人牽了一匹身量長大,頭角崢嶸的紅色駿馬上前。
“我大食自與貴國譴使交好以來,歷次必有名馬相贈,此番也不例外,只是由於和約未成,所以不曾進獻貴國天子陛下,此次多承崔大人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願以這名馬“烏達”相贈,還望崔大人莫要推辭“沙北一邊用手磨挲著烏達的頭,一邊對崔破說道。
似這等兩國使節之間的相贈,一般斷無推辭的道理,崔破也即含笑收下,道謝過後,又說了一句:“還請沙北大人勿忘兩月之約”隨即揮手作別,轉身回營去了。
待崔破回營略事休憩,再起身時,前方的大食營地已是空空如也,早已拔營而去。
自此,大唐和蕃會盟使團的行進速度逐漸放慢,尤其是自第三日傳出會盟使大人身染重恙以來,派過信使快馬告知吐蕃會盟延期以後,更是以每天二十里的速度悠悠前行,此舉大得隨行禁軍將士的支援,卻不免使一干老吏憂心不已,恐怕會盟使崔大人此舉必然會使吐蕃藉機訛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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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重鎮長武
灰黑的長武城正是神策軍駐軍八鎮之一,城中僅有人丁五萬餘,其中兩萬俱是彪悍的神策軍士,它與興平等其他七鎮共同形成一條環形鎖鏈,十四萬大唐最為精銳的神策軍駐紮其中,拱衛著後方京畿重地,並牢牢鎖住吐蕃東入中原的通道。
天尚未午,長武城鎮軍將軍府外,門子老楊懶洋洋的躺在門口的胡凳上,眯著眼睛愜意的享受著春日的陽光,一聲急驟的馬蹄聲傳來,讓做過五年騎兵的他詫異的睜開眼睛。
“這是什麼馬?步幅如此之急”老楊嘀咕了一句,饒有興趣的向蹄聲傳來的方向看去。只一眼,這個老騎兵已是兩眼圓睜,瞪的老大,良久之後,方才痴迷對已到眼前的這匹,身量直比普通馬兒高出一頭的異域名馬評價了一句:“真他***好馬!”
馬上的騎士頭戴一個壓的很低的大大竹笠,使老楊難以看清他的模樣,不過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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