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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的戰袍,他雖然面上裝做不在乎,其實心裡實在是積鬱極深,不成想今日中鎮將大人毫不厭棄自己,跳過隊正一級,直授旅帥一職,尤其是那和煦的臉上透出的信任之意,只讓他瞬間心中一暖,簡直有一種想將二十年來所受委屈盡數哭出的衝動,但他畢竟從軍已久,深知軍營中最見不得的就是眼淚,頗有心機的他強壓下心中的異樣情緒,再行了一個軍禮後高聲道:“多謝大人栽培”他雖唸書少,不知道有“士為知己者死”一說,但心底已是暗暗發誓,就將這條命交給眼前這個人了。
“好好”崔破隨口應了一句,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向佇列之後行去,直到將五十名應受獎勵之人一一溫言誇讚完畢,方才宣佈解散。
強烈渴望見到家人的中鎮將大人此番倒是沒有留在軍中就餐,一待大軍解散,當即策馬向府中狂奔。
來到府門,止住了門子欲要張口的呼叫,輕輕一個人向內宅而去,他此番出門半年回來,自然是應該先到母親房中問候,偏也湊巧,堪堪來到門口,剛要邁腿進去,就聽一個低沉柔媚的聲音說道:“母親大人莫要擔憂,昨個兒媳婦兒已經譴人往本州驛站問過,說是夫君這和蕃使團早已回京了,想來是有事耽擱了,才回來的晚了些,過得幾日,自然也就該到了”卻是菁若正在溫言勸慰思子心切的崔老夫人。
“是呀!夫君吉人天象,此次更立下偌大功勞,沒準回來的時候,就為母親大人帶回一個封賞誥命呢!”只聽這溫柔細膩的聲音,崔破便知正是弱衣在一旁湊趣讓母親高興。
“怕是弱衣姐姐心裡最想這封賞誥命吧!偏還要拿老夫人來說事”快嘴的石榴見大家說得高興,也就順嘴接了一句,她本與弱衣關係親密,現時又沒有外人,所以說話也就沒了多少顧忌。
“石榴,你這丫頭說話也太放肆”被說得高興起來的崔盧氏笑罵了石榴一句後,嘆道:“破兒四歲上就沒了爹,窮家薄業的原本也沒想著他能當多大的官兒,只盼著他能平平安安長大,將這一脈香菸承繼下去就好。只是沒想到如今託太上玄元皇帝保佑,這孩子倒也成了一些氣候,更娶了你們這兩個孝順媳婦兒,照理說我這一把年紀的人實在是不應該再有什麼好嘆息的了,只是自他當了這官兒後總是太忙,整日東奔西走的想見上一面也不容易,我這當孃的心裡還是想啊!今日個兒倒叫你們幾個小輩看了笑話了”
站在門外的崔破一聽這話,心頭一酸,強自壓抑住了,退後幾步,踩出重重的腳步聲向內行去。
“是夫君……是少爺……”一聽到這腳步聲,頓時從室內傳出這兩聲歡喜的叫喊。
入得室中,崔破不及理會菁若等人,直直行到崔盧氏身前,納頭拜倒:“兒子不孝,不能服侍身前,累母親掛心了”說完,自己心下也是一陣傷心,不理會母親的勸阻,三拜之後,方才起身。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好男兒當志在四方,上則致君堯舜,下則恩撫黎民,天天守在家裡,能有個什麼出息”崔盧氏一邊用愛憐的目光細細打量著愛子,一邊諄諄教誨道。
“母親大人說的是!”崔破躬身受教後,方才與兩位夫人見禮,他原也看不慣夫妻之間還要如此之多的禮節,只是此時母親在坐,若不如此,倒顯得兩位夫人不知禮儀了,所以說不得也要來上一遍。
隨後,崔破也既坐下,陪著聊聊天,也算盡了孝道。他剛待說話問問母親的身體,就聽旁邊菁若似笑非笑問道:“十一郎,怎麼就你一人進來了,那位吐蕃來的妹妹你給安置到那裡去了”這一言既出,只讓滿室中人的目光都盯在了他的身上。
第三十八章
“什麼吐蕃妹妹?”崔破一個愣神,隨即反映過來道:“阿若說的是娜佳金花姑娘嗎?”
菁若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對身側的弱衣說道:“妹妹,你看咱們這位夫君,到這個時候還是不肯老實!”略等片刻,見弱衣只是低頭一笑,卻不接話幫腔,乃氣惱道:“罷了,罷了!一見夫君你就跟傻了一般,原也是指望不上你能幫我。”說完,徑直對崔破道:“‘美蕃女傾情投懷,狀元郎揚威異域’多響亮的名字!如今這晉州城中那一家酒樓、茶舍不是說這個故事?英雄美女,夫君真是威風的緊哪!”話至最後,雖面容看去依舊是笑意盈盈,但語聲中的醋酸味兒便是在八里外也能聞著了。
“不痴不聾,不做姑翁”做婆婆的又何嘗不是?當此之時,老夫人固然是微閉雙目,視若未見;便是素來活躍的丫頭石榴也是緊閉雙口,只用骨碌碌的大眼睛偶爾的瞅上自家少爺一眼,渾然沒有要插話的意思;而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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