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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給,免得誤了期限,楊相面子上不好看!”言至此,崔破略一沉吟,續道:“至於數目,就按三百八十貫起解吧!再少,不足以顯示海關之利,又恐朝廷海事政策變化;但是多過四百萬貫,戶部以為大有油水可撈,想必下一本催款公文立即就到,我等豈不是作繭自縛。還有,近來海關寺船舶作場需大力擴建、招募人手,這必然又是一項大宗開銷,先生務必全力支應才是!此事一完,就該為組建水師籌措些本錢了,哎!我一小小的廣州刺史,卻要替兵部薛尚書操心,這叫乾的那門子事!”,一句說完,使君大人忍不住發了聲牢騷。
“指著兵部。這水師公子是想也莫想,這會子募軍的事他都支應不過來,還能顧忌海上?倘若是想要錢。那更是趁早不要開口,免得自討沒趣!”不理會他的牢騷,李伯元接茬就是一桶冷水潑來。
“我也知道。不過這要錢的摺子還是要上的,要不然指不定後面還有什麼事!哎!說起來咱這海關寺現今進項也不算少,還是一個缺錢!”,想到一旦組建水師的潑水般花銷,崔刺史又是頭大。
見崔破這般情狀,李伯元微微一笑道:“公子要辦的事多,這錢自然也就花地多!不過海關寺現時雖窮,但刺史大人近來可是大大猛發了一笑……”
“噢!先生此言何解?”聞言猛然一愣的崔破正身而問道。
“公子可知近日往來新羅、扶桑的海客最想要地是什麼貨物嗎?”依然是淡淡的微笑。李伯元開言問道。
“什麼?”
“奚氏墨、諸葛筆!只可惜此兩物實在太少,否則,不出旬月之間,公子必成鉅富。”
“此事不宜張揚,海關寺也不宜給予特殊照顧,也省的落人話柄,尤其是不能讓我那伯父知道,要不然……”言說至此。崔破臉上露出一絲無奈苦笑。
說話間,不一時車駕已入廣州城中,與平常不同,昔日清淨威嚴地府衙門前,此時卻是熙熙攘攘的聚集起許多城中百姓,人群之中,猶自有人憤聲叫道:“嘿!這羅老兒太不地道!”
那車伕郭英見狀,正欲策馬向側門而去。卻聽車內崔破開言道:“勿須避讓,且往正門!”
蹄聲得得之間,馬車已是行至府衙門前,那正於府門處負責維持秩序、彈壓眾人的捕快頭兒劉睿一見刺史大人來到,急抹了一把額頭汗水後,疾步上前請安見禮。
“府衙眾地。為何有多人集聚?”,下車伊始,崔破撣拂著壓皺的衫角,口中淡淡問道,他雖年少,然則畢竟為官有年,更曾將兵討逆,故而雖只是輕輕話語,也惹來這劉睿心下一凜。
“回使君大人話,實因南城羅家狀告舊鄰張幼謙誘拐其女私奔一事,引得眾人圍觀。”
“有人鳴冤,自當升堂受理,否則本衙威儀何在,別駕大人呢?”
聞聽使君大人話語中微有怒意,劉睿愈發恭謹道:“別駕林大人一早便往州軍營中督辦募軍之事,因兩位大人公務繁忙,無瑕坐堂審理,是以小人正力勸這羅氏待明日再來,大人稍待,屬下立刻便可清空這一干圍觀人等!”
自今春三月朝廷譴舊軍,行募兵之制以來,此事因天子的直接垂注,募軍好壞與兩稅之徵收,便成為地方官政績考核最為重要的款目,尤其是朝廷直接嚴密控制的江南四道並河東諸道,一時間更是徵騎四出,都為的是探察各地募兵成效,“寧缺毋濫、人必青壯”這兩條兵部堂令也成為考核地直接標準,前時,江南東道三州刺史便是因為疏忽其事,被正欲殺雞駭猴的薛尚書一本嚴參,直接免官了事,是以,近數月來,江南四道一聞募兵,大有風聲鶴唳之感。這林別駕主理廣州政務,又是有心更上層樓,是以在募兵一事上頗有想出出彩頭的意思,難免就是愈發繁忙,竟是天天都泡在了州軍營地之內,是以才有了今日之事的發生。
“本官為民父母,自當裁決疑難,調平訴訟,何需更待明日,來呀!擊鼓,升堂!”一言即畢,崔破當即先行,入衙更衣準備。
柱香過後,待一身緋衣官服的崔破於正堂坐定,自然又引來堂下柵欄之外圍觀民眾的嘖嘖稱讚。
“咚咚咚”三聲鼓響,廣州刺史崔大人到任年來的第一次坐堂問案正式開始。
兩旁公人們喧威剛畢,便見一年紀剛過五旬的老者拜伏於地道:“小人羅清泉,祖籍都畿道汝陽,為避戰禍,昔年隨家父避居本州,今日來衙,只為狀告這無行浪子張幼謙誘拐小女私奔出逃事,其人自幼放蕩,曾於去歲來小人家中提親,被拒之後。喪心病狂之下,竟於昨日趁雨夜拐騙小女出逃,奈皇天保佑。並不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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