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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容朕再思”後,滿臉怒氣的起身出便門回宮而去。
“崔侍郎如今不專注禮部事物,來摻和這興軍之事,怕是不妥吧!”,極為勉強的對盧杞拱手一禮,剛剛走出閣門的崔破就聽盧杞在身後說道。
“食君之祿,分君之憂。盧相何出此言?”,不軟不硬,崔破半步不退的頂回道。
見他一個小小四品侍郎居然跟自己這當朝宰輔如此頂撞,盧杞心下實已銜恨極深,但他也知崔破背靠郭府,于軍中影響力極大,加之他還有個死鬼伯父,同樣是政事堂中人。若他心下發狠,只怕馬遂斷難出任主帥,自己辛辛苦苦種下地樹,被別人摘了桃子,這讓他如何甘心?
無言沉默了片刻,盧杞忽然展顏微微一笑道:“崔侍郎國之幹才,聽說近日欲要整頓國子監?只是依侍郎之意,此番整頓牽涉實大,不能不多加思量,務使遺漏才是。”
看著盧杞漸漸遠去的背影,因國子監一事有了著落的崔破剛欲展顏而笑,驀然想到即將到來地大戰,心下微微一緊,自語道:“四鎮之戰,終於是要開始了……”
第三十九章 戰前
長安春明坊一個佔地不大,卻門戶嚴整的小院中,七品工部主事王華頗是有些煩悶的坐立不安,而這種情形自他在京師作坊大得崔破重用以來,幾乎就再不曾出現過。想著侍郎大人近日交辦的兩件差事,只愁的他這幾日是坐臥難安。
往河東道晉州緊急調運神臂弓等精銳甲器,此事上有崔相公總領作場事宜,下有同僚郭小四以為遮掩,雖是瞞著兵部少不得要擔上許多風險,但想想侍郎大人對自己的看重,如今專司作場生產事宜的王主事自覺拼死也要報效的。
讓他更加為難的是侍郎大人交辦的另一件事情。論說,能到國子監教授匠器製作之法,對於他這樣一個三代官籍出身的工匠而言,實在是莫大的榮幸,但具體該怎麼操辦這件事,他卻是心中一點底子也沒有,就在今日,他還曾到國子監轉悠了一圈,正好碰上人喊馬嘶,皇城各部司衙門教授機構統一遷往的情景。看著眼前一堆堆青衿儒服計程車子,王主事就覺得口中發乾。這裡可是朝廷最高官學所在,似他這等不入流的機巧之學,也真的可以廁身其中嗎?還有,真個要去,這課程又該怎麼教授?又該選擇些什麼樣的學生?這一個個問題盤旋在王華腦中,只讓這個樸實的漢子在感到一絲驕傲的同時,心中也是惶惶難安。
且不說王主事的鬱悶,此時的國子監中,新任國子祭酒崔破看著卻是興奮的緊,這種興奮,任他怎麼控制也是壓抑不住。盧杞果然不曾失言。政事堂合議完畢,他當即將自己該管的各部寺教授機構一體譴往國子監中安置,甚至連“天文玄遠,不得私習”地太常寺歷、觀生及卜笙生也一併譴了來。更依照當日所言,將管理權交給了國子監,而原管各部只作為教授機構,負責這些學子的課業。
“鄭司業,國子監佔地廣大,務必要將這些人都安置好。”,笑吟吟的對鄭矩說了一句後,祭酒大人續言道:“目前國子監的教授制度要改,大地要小。小的要大才是。本監學子現在全是進士、明經兩科,從即日起,二科作為一個單列科目,象明法、明算及今日遷來的諸科般依然保留,但學子們今後的課程設定必須兼顧通科。生員們不僅要習經,更要習法、習算,甚至有興趣的,連醫也可以學一學,這中間該如何安排。大可以透過必修、選修來進行調節。至於其他雜科,除太常寺不要輕動外,都需大力增招生員、擴充規模。其間瑣事必多,本官少不得多多仰仗司業大人了。”
雖然早已看到崔破的行文,但聽到這番打壓經學、扶持雜學的話語,只讓世家出身的鄭矩還是心下一陣彆扭,無奈此事已得天子及政事堂允准,而他本人又是與這位祭酒大人有如此深厚的淵源。連撂挑子的話也是說不出口,也只能一聲苦笑道:“學貴專攻,經典深邃發微,縱然窮盡一生心力恐也難有所得,如今更要兼顧雜學,只怕更難有所獲益。再則,讓這些心高氣傲計程車子們去學雜學,只怕反彈太大呀!”
“司業大人所言甚是”,崔破略一尋思後道:“既如此,可於近日在國子監內設定大考。至於內容嘛,就是大中小三經,凡取中者,可入錄大成院,由諸位通四經以上的大成們專職負責教授、研究典籍。至於其他人,自己學業不精,也需怨不得了,只是這兩場取中者。總數不得超過百人。說起來,諸位學子入學國子監也不過是圖一朝中舉、有用於國。如今禮部取士制度已變,國子監怎能不變?進士、明經固然是要習雜科,雜科學子們今後一樣要習經,這原本也沒什麼好抱怨的。倘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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