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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不如自己的詩句之後,更是大覺此科不中,非才學不濟,實乃主考舞弊,不一會兒,這些個有心人的“內幕訊息”便已傳遍全場,一時間,場中的氣氛陡然就有了幾分群情激奮的緊張。
而徹底將這種情緒激化為行動的“導火索”,卻是因為一名喚張緘的關內道慶州貢生的觸壁而死。只見他細細的將榜文讀過三遍,淚流滿面地呆呆發傻半晌後,既而才是一片對天狂笑。也正是在這震撼全場的從囊中,這位落魄半生的舉子,毅然向承天門那厚重的城牆上貼著的黃榜狂奔而去,最終,他用自己的鮮血在這美麗地榜單上綻放出了一朵美麗的梅花,也透過這極端的方式,使自己的精魂永遠的留在了那三尺榜單上。
“走,去楊府!”,死一般的沉默後,也不知是誰率先發出一聲大喊,滿腔激憤、兔死狐悲計程車子們直覺全身的熱血都被點燃,發一聲喊,早有幾個莽撞的少年舉子上前推開正欲收拾屍首的禁軍士卒,一把搶過後,便當先領頭、被人浩浩蕩蕩地簇擁著直出皇城,往通義坊楊府而去。在他們身後,徒留下無數聞聲而出、面面相覷的各部官吏……
“梁崇義為人外示忠厚,實則記憶體奸詐,此人權力慾極強,苦心經營山南東道十餘載,又豈肯輕易放手一道軍政大權,到京中做一個安閒尚書?前時,他便與李靈濯多有往來,若非汴州覆滅太快,尚不知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此次朝廷撤併地方節度迫在眉睫。他有所異動,也是意料中事,目前就看朝廷對他這本奏章會有什麼章程了!”舒適的車駕內,身擁貂裘的崔破看著身前小几上的兩張捲紙,語聲淡淡道。
“他竟是想效劍南道韋皋例,依然保留節度使。這隻怕是難!那劍南道西接吐蕃、南臨南詔,軍情變化極大,地方節度若牽制太多,一旦邊境有警。必定東南靡亂;再者,韋皋受知於先帝,對朝廷的忠心那是出了名的,唯其如此,當今天子方才安心使其坐鎮西疆。梁崇義又怎麼跟他比?他山南東道地處我大唐腹心,其人更是多為朝廷忌憚。天子此番又豈會準了他這奏章,‘封駁’是一定的了!唯一引人注目處就在於駁了以後,這梁崇義會如何應對,朝廷又將如何善後此事而已。”,伸出手指輕輕點著那捲紙,李伯元饒有興趣地看著崔破道。
“依著陛下的性子,梁崇義一旦解職到京,恐怕也難有好日子過!同樣,老梁也自知已見疑於朝廷,依著他那霸王性子,此事善了只怕是難,依我看來,朝廷若一味用強,這動刀兵只怕是難免,唯一不知地就是此次一旦戰火重開,不知要延續多久,那河北四道又會不會也插上一腳進來。”雖依然是淡淡的話語,然則崔破的眼神中只有掩飾不住的憂慮之意。
“那依公子之見,朝廷對此本奏章又當如何處理才為妥當?”,車聲轔轔中,李伯元跟上一句問道。
“此事是政事堂相公們份內該管,那裡就輪到我來操心。”自嘲地一笑後,崔破續又言道:“劍南不論,如今江南四道軍政分流,已是完全置於朝廷控制之下,其他如黔中、河南、山南西諸道於撤併節度一事上也是並無半點波折,只需兩年時日,整個江南半壁就如鐵桶一般.足堪為朝廷根基所在,當此之時,若以我之意,就準了梁崇義又如何?暫時安撫於他,以此換取時光,好生經營南方半壁.幾我之後.此人或可不戰而定。當然,朝廷若是要打,單以他梁崇義山南一地,自然是能一戰而定,只是此事遠不是這麼簡單,我料此人必定與河北早有勾連,此次朝廷出兵若能速定山南,也不免洩露底細於四鎮,更引起彼輩警覺;若是不能速定,一旦河北出兵相應,介時,這事情可真就是麻煩了,以今時觀之,每拖得一天,朝廷與四鎮之戰就多了一份勝算:同理,若早一日,也必然就多一份風險,波及損失也愈大,所以,此次若朝廷真個決定要戰,縱然是勝,以長遠來看,也終究還是無益!”
“此乃老成謀國之言,實不虛妄!”,出口讚了句後,李伯元一笑道:“以中書之才,必定也能想透其中關節,再有公子快馬傳回京中的書信,崔相必定會於政事堂中力阻其事,既如此,公子還擔心什麼!來,你我且盡一盞佳釀,驅驅冬日的寒氣。”
三歲積蓄,今時太庫略有積存。練軍兩載,眾武將們早有蠢蠢欲動之意:再加上今上那性子,還有政事堂如今的人事變遷。李伯元的這一句安慰話語終究難以打消崔破心中擔憂,只是他如今遠離京中,縱使擔憂也難免隔靴搔癢,也只能是一聲長嘆,伸手向樽溫著的葡萄釀抓去。
懶懶飲得數盞酒盡,心緒煩悶的崔破已是有昏昏欲睡之意,然則,正在李伯元出言告辭之時,卻聽一騎急促地馬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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