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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嗎?”冷秋蟬先生又在捋他的鬍子了,不是特別的以他的鬍子為榮是什麼?他很喜歡自己的鬍子。
一陣奇妙的音律滑過,我手中的杯險些跌落。
心在那一瞬間似乎亂了節拍——
定定心神,訝異地看向那張在雲藍衣手中的箏,只是他隨意的幾個弦的撥動,竟有如此美妙的音符?這箏是上古傳下來的?
“妙、妙,只是試音,便有如此天籟之韻,若能完整地來一曲,怕不是絕世佳音?”冷先生的這句話倒說到了我的心裡,剛才那道音符,就像“平湖秋月”的前奏樂,如水流過的波動,卻流暢的讓人失神,但,遠比我聽過的所有音律都要美妙——
如果真能聽全一曲,會是怎樣的享受?
於是我看向梅無豔,見他已放下壺,察覺了我的目光,回望我。
淡淡一笑,若有意似無意地說:“藍衣特意拿琴來,不會只是要大家看看的。”
果然深知我意呀,衝他笑眯眯地咧咧嘴,算是感謝他的出面。
必竟他這麼一說,又是主人的身份,哈哈,雲藍衣除非真打算駁他的面子,否則不會讓人失望。
只是,雲藍衣答應十分地痛快:“恭敬不如從命!”
竟沒有半絲的拿捏?!
“嘖,藍衣呀,你可得好好表現了,這室內人幾乎每一位都精通音律。”冷秋蟬加了話.
嗯?幾乎每一位都精通?我顯然不是那個行列的,但別人呢?
於是發現這位冷先生腰間竟彆著一支橫笛,通體的白玉,半透明。
而這時,明月、清風已從兩旁內室的其中一間搬出一長案,置在尚且寬敞的平臺上,雲藍衣坐過去,眉眼專注地輕輕撫摸著擺在案上的箏,就像在撫摸最嬌嫩、彷彿會一觸即落的花瓣——
是什麼在升起?
心彷彿騰在雲霧間,沉浮……
渾身的筋骨在這一刻舒展,倦倦的,想睡,又不想睡,慵懶而舒適,面前彷彿有無數的花瓣飄落,粉紅色,翩翩然盈轉……
如夢似幻,不由輕輕閉上眼,沉醉,鼻間是馨香滿滿,深呼吸,胸腔的濁氣也似乎隨著這氣息,吐出,而一片清靈,頭腦也同樣空明,所有的一切,快樂的與不快樂的,化為了雲煙——
久久得迷魂——
直到一陣掌聲響起。“啪、啪、啪……”
脆亮的掌聲突然讓自己驚醒,哪裡有什麼粉紅的花瓣?又哪裡來的花的馨香?那只是剛才——
驚怔,竟是那一曲讓自己失神?甚至連嗅覺也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仙音佳樂不過如此,讓人生出許多的幻想!
看滿室人,臉上的表情都是沉醉,四個女子,每個人的風情在這一刻竟都隨著各自臉上的那迷醉的表情,有了極致的體現,美人配美樂!
她們也都隨著這段曲子而生出了自己心中的幻想了嗎?
梅無豔呢?
他的眼沒有合著,神情很平靜,只是在他的眼裡看到悠遠,彷彿他到了一個雲深處的所在——
那是誰在第一個拍掌,擾亂了這一室的清幽?
“第下第一箏不過如此,第下第一曲不過如此,而第下第一彈箏人就是你——雲藍衣!”
是冷秋蟬在說話,也是他第一個打破寂靜,。
曲子何時停的?似乎很久很久了,我卻陷在其中沒有發覺——
意猶未盡的感覺——
意猶未盡?心裡一個念頭閃過,笑了起來,衝著這個鬍子十分不順眼的男子:“冷公子——”
嗯?他正開心的臉一時有點怔忡,也對,自己現在的笑臉比起剛才對他是有點不同,而現在,我為了能聽得佳音,決定忽視那兩撇鬍子。
“姑娘可有什麼話要說?”他問得似乎很小心,如此聰明?看出了我有所打算?
“冷公子腰間有笛,隨身攜帶,應該也是個中高手吧?”我呵呵一笑。
他的臉上竟現了不好意思?
“這個——姑娘,我冷秋蟬確實也會些音律,只是比起在這裡的各位來,恐怕不敢自稱是高手了。”
喔?他這麼一個自我感覺不錯、極度自信的人也會如此說?
剛才那一曲,除了箏是難得的好器,但彈奏人的功底也得非常到位,才能奏讓人失神那麼久的一曲,只是,這冷秋蟬口中說的是這裡的各位,而不是一個雲藍衣!
“姑娘難道不知道清風、明月、樹影、花語,各自都擅長一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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