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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踩著廊內如白玉一般、說不出是什麼材質鋪就的甬道,一路踏去,像在入那月中的廣寒宮,周遭有雨霧中的煙氣繚繞,將遠遠的那座“不是樓的樓”,置在了天際間般的虛無、飄渺、如畫——
輕而快捷地走著,心裡在想,梅無豔此刻在那裡會做些什麼?
終於到了,寬闊地門敞開著,跨進去,直直入內。
越入內,越心驚,也越走得慢,走到過半的距離時,停頓了腳步。
現在的感覺是什麼?
就是劉備三顧茅廬,在第三次去時,初入諸葛孔明那茅廬的感覺——
奇怪嗎?
影視劇中的《三國演義》做不了準,那是無數次的改編後,放在了銀屏上的“演義”,大歷史背景沒有變,但是中間的細節很多僅僅是為了賣場而將情節做了故意的安排。
那原著的《三國志》呢?也不是完全的原史,甚至對是否有三顧一說是讓人質疑的,但現在的歷史學家正在想辦法將歷史還原——
而據可靠的說法,當時的孔明並非是聲名在外到了讓劉備要主動去求賢的地步,而是用了些心思。
在劉備到了荊州六年以後,才注意到周圍有他這個人,還是孔明的一些毛隧自薦的方法才讓劉備出城去尋訪他的。
第一次入臥龍崗,沒有找到孔明,卻聽到孩童的山歌不一般,是奇人才能寫出的詞意,就像那姜子牙當初直鉤釣魚,說是“願者上鉤”,卻是譜了曲,填了詞,讓漁夫到處傳唱,給自己製造聲勢,才讓周文王找到他——
呵,沒有評價的意思喔,只是說劉備進崗,先聽到小兒的放牛歌不同凡響,一問是臥龍先生寫的,心裡先有了好感、驚奇,接著看到一個儒士,風度不凡,上去說得幾句話,談吐也不俗,他心下大喜,以為面前人就是臥龍先生,結果對方連連搖頭,直呼自己哪敢比?他只是臥龍的一個朋友而已。
朋友都這樣?劉備心下驚,問對方孔明在哪,對方只是回:“去遊訪了,請下次來。”
第一次,無功而回,但已讓劉備對臥龍先生有了暇想。
第二次,癲癲地跑去,在臥龍先生的門前遇上一個白髮白鬚,有仙風道骨的老者,再談幾句,也是談吐驚人、出語不凡,莫非這就是臥龍先生?只是年齡大了些,他心下犯疑,卻是高興,但一問,對方只是臥龍的岳丈!
喔?連親家都這麼非同俗物,那這個臥龍先生該是怎樣的角色?
於是,當時已躋身天下梟雄行列的劉備不惜折腰,第三次去“顧”。這一次,當他入茅廬後,看到廬內似神仙風流的三幾個人,逍遙自在,閒散灑脫地匯聚著並談著什麼——
那感覺,讓他如誤闖了仙人府第一般,是滿心的激動和驚歎——
可憐的劉備,他當時的心情我已能完全體會——
(他成功地從那些人中,依靠後來聽聞的外屆對臥龍先生形象的描述,找到了羽扇綸巾、智眉慧目的諸葛孔明!
我呢,也很肯定孔明的做法是非常正確的,除了酒香也怕巷子深、再有才的人也得懂得自我推薦的道理外,他如果不這麼做,不先在聲勢上將劉備震住,憑什麼要做頭席的軍師?憑什麼讓劉備一開始就得對他言聽計從,而不能去在乎旁人的挑唆輕視?必竟那時的諸葛亮只有二十五歲,是後輩小子,而劉備當時已四十餘歲,年齡上就會自輸氣勢,如果不做這些,也無法成就他後來平天下、建三足鼎立的驚天偉業!)
只是,現在,我站在這裡,也是同樣如入了仙人府第的感覺,驚訝、恍惚、遲疑、停頓——。
離前方平臺有些距離,離身後大門也有些距離,自已是該進還是該退?
初入門內,自顧走得快捷,越往內,發現有清綠、鵝黃、豔紅還有那從白漸變水紅的四道鮮明亮色,她們都在這裡?齊全得很。
腳步有些放慢,再往前走,越看得人影分明,也越看得到那座臺上,矮几旁,除了我這個方向的一個薄團空著,另外三個方向都坐了人。
有外人?
是客人嗎?
猶豫,腳步漸慢,並且已能看清,與我正對著坐在主位的是梅無豔,另兩位,此時正身子側對我,臉孔卻正面瞧著我——
一堂人,格外的寂靜,目光齊刷刷地、全放在堂中央、我的身上,成了大瓦數的聚焦燈!
薛嫂呀,難道你就是想對我說這個?明明有外客,剛才為何不對我明說?
而那兩個外人,是男子。
走得再近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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