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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樂陶在喊,車簾被掩下,嗯,車內很舒服,也很暖和,我真想睡去,再也不要醒來——
“紅塵——紅塵——你醒醒!先不要睡,不要睡!”樂陶在喊嗎?他為什麼喊?
我的鞋襪似乎被脫了,他在做什麼?
嗯,腳心好舒服,誰在搓我的腳心,是水嗎?是把水往我腳心上搓嗎?
好像聽到他們在說酒,那是酒嗎?
嗯,酒能活血,他們在幹什麼?在用酒搓我的腳心想要暖遍我的全身嗎?
我凍了有多久呢?
自己在黑暗的石室中呆了有多久呢?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嗯——
好舒麻呀,是什麼在從腳底心一點點往上竄?是暖流嗎?
那個孫什麼又說話了?
他在說什麼?
哦?他在說“公子,您忘了你那塊佩是暖玉,可以護心安神嗎?把他放在姑娘心口,可保姑娘心脈不斷”
我聽不太懂,他是在讓樂陶把什麼暖玉放到我心口處?
什麼暖玉?
放在我哪兒?
意識在渾沌中,感覺有人把什麼東西伸進我的衣襟,把什麼東西置在我的心口——
嗯,心口處好舒服呀,一片暖暖的感覺——
腳心處,往上竄起的暖意也漸漸襲遍全身,我很舒服——
“紅塵——你會好的,紅塵,你會好的,我不會讓你就這麼離去——”
是誰在這麼說?
黑暗徹底襲來——
48第四十八章 眯眯的失蹤
眯眯的失蹤
我又撿回了一條命。
如果放在我那個世界,被扔在一個冰庫一樣的地方超過了三十多個小時,我不相信自己還能把得住,而且還不會在被救之後,沒有留下任何類風溼之類的後遺症。
但現在,我很好,高床暖枕。
手腕上的傷也被這附近方圓百里內最好的大夫看過了,而且,我有梅無豔當初為我臉上擦過的“玉脂凝露膏”。
這藥是梅無豔親自調配的,療效奇絕,只兩三日,手腕處競像奇蹟似的,面板複合得只留下外表的症痕,裡面的血肉像重長了似的,這種藥能生肌長骨!
而且也不那麼僵痛了,自己能端起碗筷吃飯,不再需要別人幫忙餵食。
最重要的是,大夫們看過我的身體後,說我不會被這番寒冰凍壞身子。
他們在知道我是兩夜一天地呆在陰冷刺骨的潮溼石室中後,直呼不可能,因為這是寒冬臘月,我再是鋼筋鐵骨,被這麼一番折騰,也該會落下點毛病。
我也很奇怪,因為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奇蹟?
在我那個世界那麼高明的醫療條件下,尚且還有被凍傷而無法痊癒的各種寒病,包括最簡單的凍瘡,都是很難醫好、反夏發作的,我竟然沒事?只有一點暫時的不舒服?
如果當日不是我,而是眯眯被擄走了呢?
她會這麼幸運嗎?
想起眯眯,我的眉頭深鎖,心裡很不安寧。
因為這三天來,我沒有見到她,更沒有聽到她如銀玲一般的笑聲,而樂陶赴約救我的那天,他的表現也告訴我,眯眯出事了。
在問過侍候我的老媽子後,她們的回答是,眯眯在我被綁的那一夜,也同樣的失蹤了!
怎麼會這樣?
她當時是和我躺在一個榻上的,而那個陸綢派了人潛進來,綁架我時,應該是隻看到我一個人的,如果眯眯失蹤了,那她也應該是在我被綁之前失蹤的。
她究竟怎樣了?她那一日的心神不寧,原來是應驗在她自己身上,而她的哥哥卻安然無事?
眯眯,如此一個要美妙快樂的女孩兒,她現在到底在哪裡?
低頭,我看著手中的這枚佩,是這塊東西保住了心口的那最後一絲氣息。
原來這暖玉還有這種功效!
而現在,我想把它還給樂陶,卻不知該怎麼開口。
他每日裡依然在笑,只是笑得不再是燦爛無比,笑容的弧度減了一半。他唯一的妹妹,無故失蹤,生死未卜,他如果還能笑得開懷,那反倒是不正常了。
但他的心事,在他一貫的堅強下,不肯多透露,也不肯表現出來,每日裡會過來幾次,而只要過來,臉上就會盡量地帶著笑。
樂陶的能力,我也有了見識,他三天來,對眯眯的訊息毫無所獲,這代表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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