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頁)
“小哥哥,我進來嘍……”
嗯?
我剛要回答並阻止門外人,但她顯然只是通知我一聲而已,根本不等我應聲,就已經閃了進來。
自己怎麼沒有閘門就睡下了?難道這裡讓自己潛意識中是很放心的?竟沒有防備!
而沒有閘門的結果,就是我傻傻地剛來得及從凳上站起來而已,任憑我平日身手敏捷,也來不及奔回炕上套上外衣了
“咦?”她進來,站在那裡,看著我。
而我手裡正拿把梳子,是準備要梳頭髮的。
“原來你是位姐姐!”她輕喊,快捷地湊過來,臉上是驚,更多的是喜。
“太好了,這樣咱倆可以再親近些呢!”她竟然挽住我的胳膊,頭也蹭到了我的身上。
她的接受能力這麼快?
僅僅是“咦?”的一聲就算是過度了?
我低頭看她防在我上臂的頭顱,這個少女,是純粹的天真,還是異於常人的靈慧?
而我現在,長髮直披著,裹胸的布也在夜間為了誰得踏實而被扯了去,只穿著中衣,雖是男式的,沒有腰身,卻掩不住女人前凸的體形。
“姐姐,我幫你梳頭髮吧……”她抬起頭,一雙眼滿含笑意,我凝視,在這雙眼裡看到的光芒是慧光,心下一驚,這個女孩不可小覷!
“來吧,姐姐……”她自動自發,從我手裡取過梳子,將我按坐在凳上,笑眯眯地梳起來。
還是那句話,不是我掙扎不過她,而是我竟然無法拂逆她,她做的每一樣,都不是讓你想去反感的那種事情。
“一梳梳到底,青春永美麗;二梳梳到底,一世有真情;三梳……”
“眯眯,你在唸叨什麼?”我好笑地打斷她的碎碎念,她每往下梳一次,都要說上一句。
“嘻嘻,姐姐,這是我們這兒要出嫁的新娘子在上花轎前,被婆子們梳頭時,一定要念的詞呢……”她在我身後,露出頭來,我從鏡中看得很真,她的臉上,大半的牙齒都露了出來!
這種笑容,突然讓我覺得很熟悉,是誰有過這麼熱烈而滿漲的笑容?
“姐姐不高興我這樣念嗎?嘿嘿,我有改詞喔,原本是有夫妻間的親暱話呢……”她在那兒依舊笑得很開心。
我回她淡淡一笑,她說什麼並不重要,我還不至於因為這個而惱怒,何況她說的詞兒,是很吉利很吉祥的。
“咦,姐姐,這是什麼?”身後的手停住,在我的脖間提起一樣東西。
我從鏡裡看去,想起,那前年寒滴淚的鏈子。
當日,收了這條禮物,脖間不好套上兩條,而且無以為報,便將媽媽送的生日禮物反贈了梅無豔,也在那一夜,將這條鏈子,掛在了自己脖間。發現那顆紫色的淚滴形的水晶,貼著肌膚戴時,竟是無比的寒涼,更適合在夏日裡戴吧,於是,將它套在了裡衣和中衣間。
有薄薄一層衣物阻隔,寒氣抵不了肌膚,但也易在脖領間看見那條烏色的細鏈子。
“姐姐,好漂亮的鏈子……”眯眯在後邊,輕輕用手摸著那條鏈子,她並沒有看到前邊還有一顆墜子。
我反手,摘下,連同墜子,一齊交給她。
“這樣可以看得更仔細些……”她那眼神讓我做出了這樣的舉動,而且是心甘情願。
但她怎麼反倒不說話了?
有些意外她突然沒了言語,再看她的神情,嗯?
怎麼回事,剛剛見到有顆墜子時,她的表情是有點訝異,再後來是有點驚豔,然後她突然就是發怔
“眯眯?”這樣的女孩,發怔時竟容納感人覺得奇怪了。
“姐姐,它很傷心……”
“什麼?”我有些沒聽懂。
眯眯抬眼看著我,用她的手捂住她自己的心口處,皺著眉,用一種痛楚的聲音說:“姐姐,它說它很傷心,它在思念,它在難過,它在痛,它在發瘋地想著它的思念……”
什麼?
我心裡這麼問,嘴裡卻因過度驚訝而沒有問出口,但她每說一個詞,我就往後退一步;每說一個詞,我的心口處也莫名地開始緊縮;每說一個詞,我的呼吸就開始越來越稀薄
“你在說什麼?”
這句話,我幾乎是喊出來的,要打住她的述說,打住她讓我如此難受的述說!
眯眯停了下來,眼裡有些迷茫。
“眯眯,它只是一顆墜子,只是一件死物!”我深呼吸,卻無法抑制心口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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