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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妃也很疼愛褒姒,遂說:“待會要是沒什麼事,你就先回去吧。”
點點頭,褒姒應了下來。
得走,必須得走。
她覺得武原道士只怕是在她一進來就察覺到了她,只不過在等著時機收拾她!
意識到這一點,褒姒的背脊一顫,一股寒意從後背冒了出來,剎那間手指尖都冷了下來。
至此,酒席才剛剛開始。
出席宴會的,多達數百人,君臣聯吟,作詩唱和,皇上十分高興,賞下了不少繒綺、貂皮、文玩、銀牌等物。褒姒面上笑著,愉快地同同席的人談天說地,但她後背冷汗直冒,只怕穿在內的單衣早就汗溼了。
身為一名妖狐,同道士碰面大概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雖然褒姒現在有傷在身,但也不應該反常至此。
那又為何?
談到這裡,褒姒就恨不得一掌捏碎手中的酒盞。就她來看,那武原道士大概道行不淺。這麼一個巨大的威脅杵在那裡,還時不時瞥過來一兩眼,能令她好受麼?
當然不能。
跑不得跑,呆在這裡又不得安寧,唯一的幫手鳳褚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她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脾氣躁的不得了。正是因為心緒不寧,她的放在桌下捏緊的左手,指甲竟然緩緩長了出來,鋒利的指甲劃破了掌心,絲絲血液滲了出來。
疼痛讓她稍微清醒了點。褒姒深深撥出一口氣,如此慌亂的自己,簡直太給妖狐們丟臉了。實在不行,就和那道士拼個你死我活!
就在這個時候,耳邊竟然輕輕飄過一道聲音,低沉卻很有穿透力,冷淡的口吻卻氣勢如虹:“九尾,你為何在此?”
這是……武原道士的心音?
一驚,褒姒屏氣凝神,卻不由地往那邊看過去。
鶴髮童顏的道士舉起酒盞,嘴唇未動,但褒姒的耳邊又冒出了剛剛男子的聲音。
“怎麼沒見到鳳褚?”
始現真身
前一句話讓褒姒全然進入備戰狀態,後一句話……讓她猶如打了霜的茄子,被拔了氣芯的皮球,正面臨爆破危險卻被人打了一悶棍。
似乎猜到了褒姒想法,那邊武原道士似乎微微一笑,嘴唇勾起非常清淺的弧度:“你以為我特意來捉你?”
褒姒輕輕一笑,緩緩道:“不請自來,我哪裡知道你是鳳褚的熟人?狐狸嘛,天生膽子小,大師這您能怪到我頭上?”
“呵……你這麼一說倒真是我的不是了。褒姒姑娘莫怪,我只是還一點東西給鳳褚。既然鳳褚不在,在下可否拜託給你?”
褒姒嗤出一口氣,正準備冷淡回絕時,同桌的一位格格卻拉過她的手,絮叨一些別的什麼,一時顧不上,只得單方面地終止了心音。
武原道士自然認為她的預設了的。下一秒鐘,褒姒的袖子裡就憑空出現了一本書……雖然這書破破爛爛的,可上面的確繚繞著一股仙氣。
若褒姒未受傷還好,再加上剛剛一驚一乍,心緒不寧,那仙氣竟然慢慢地沁入她的身體內,沒入經脈中,接著從腹下升起一股灼痛感,幾乎要撕裂心肺。
指甲不可控制地生長,褒姒咬牙抑制,霎時臉色慘白,額頭上全是汗珠子。雖然現在還是人形的模樣,但褒姒知道,自己維持不了多久了!
同宜妃耳語了兩句,褒姒就從席間退了下來。甩開宮女太監,即使踩著自己不適應的花盆底,褒姒也在走廊上跑了起來。
但體內的那股灼痛感令她實在不能堅持地更久,她隨手推開一間屋子,躲了進去。
屋子裡卻不是空的。
四阿哥胤禛一手背後,一手拿著書信,剛剛席間有人密報前些時暗地調查的九阿哥的賬目有眉目了,於是挑了個時間,出來察看剛剛得回來的密報。
怎料才拆開信封就有人闖入。
定睛一看,竟然是夜青,看她的模樣似乎也有什麼急事。還未待他發問,面前的女子竟然倒了下去。
伴隨著身體落地的沉悶響聲,夜青竟然就這麼憑空消失了,只留下了地上一攤衣服飾物。
胤禛皺著眉頭,正欲叫人過來,哪料到那團衣物竟然動了動,一隻通體雪白的狐狸,從裡面走了出來。
不知道是哪股意志支配了他的大腦,胤禛把正欲喚人的話吞進了肚子裡,皺眉眉打量著那隻狐狸。
白狐也絲毫不怕生,相反一雙眼睛很有靈性,可那僵直了的背脊毫無疑問地表明這隻狐狸處在備戰狀態。
漆黑的眼睛裡閃爍著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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