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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褒姒是這大清朝的公主,真可謂是身份尊貴。但尊貴又如何,褒姒對這身份一向是嗤之以鼻的,大清朝就算是再受寵的公主未來的命運都是遠嫁他鄉,於外邦結成政治上的親家。有時沒有權利什麼也不是,即使公主又何妨?
憑著敏銳的直感,褒姒是不太想去這家宴的。但很多事情並不是由著她說了算。
所以就算是千萬個不願意,褒姒還是由著嬤嬤宮女為自己著裝打扮。
自從去了一次將軍府,霽月對她似乎更忠心了一些。而一直帶夜青到大的崔嬤嬤也是一名忠僕。褒姒盤算了一下,她手裡,也算有那麼一兩個值得信任可以跑腿的人了。
霽月在梳頭打扮上,掏空心思,深怕其他的格格搶了自己主子的風頭。不過褒姒不想太顯眼,再看著霽月正拿著幾個‘大塊頭’的簪子往自己頭上比來比去的時候,褒姒就出言阻止她了。
“撿兩個素淨點的就好,主角並不是我。”
放下釵子,霽月有點不甘心,明明主子生得這麼好看,為什麼就不愛打扮呢。
褒姒從銅鏡裡看了看霽月,淡淡道:“平庸才是福。”
一旁,崔嬤嬤讚許地點點頭。雖然宜妃娘娘平時就教女有方,可正值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多少有些浮躁,自從夜青格格之前大病一場以後,性格也跟著沉穩了不少。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雖不到中秋時節,可夜空上一輪皎潔的明月非常美麗,庭院裡桂花吐露芬芳,香味沁人心脾。康熙心情大好,將酒宴設到院子裡去了。
因為這設宴的時間有些奇怪,大概一院子的人都不免吊著一顆心。人類越是面對未知的東西越會感到膽怯,即使褒姒不是人類,也不免內心忐忑。
一開始大家都比較拘謹,語氣客氣說話也保守,直到酒過三巡,大家臉上都有一點酒色,氣氛才活絡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身體還留有條件反射般地潛意識,褒姒不自覺往十三阿哥那邊望過去。她發現雖然幾位奪皇位的阿哥暗地裡斗的厲害,表面上卻皇兄皇弟地喊得極為親熱。不過想來也是,康熙對子女管教如此嚴格,講究的就是兄友弟恭。想要奪皇位就先得讓皇帝老兒喜歡你,不但得喜歡,還得喜歡的不忌憚你。
褒姒真心不覺得這皇位有什麼好坐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勢必意味著高處不甚寒。常年這樣的話,想必會養成猜忌多疑的性格吧。但要說理解,她也不是不能理解。一旦嚐到了權利的滋味,只怕會想要更多。
不論用什麼手段,什麼方式。
她又忍不住朝四阿哥望過去。褒姒發現此人雖然打扮得挺正式的,但相比其他阿哥,就簡單了些。因為打扮的簡單,就顯得他表情更清淡了,一點親和力都沒有。
褒姒不禁感嘆,為什麼有的男人可以面無表情至此,有的男人——比如鳳褚——就嬉皮笑臉得沒一個正經樣子呢?
一樣米養白樣人,這是真理。
飯吃的差不多了,酒喝了一半,康熙發話:“胤禟,你上前來。”
九阿哥一愣,放下酒杯上前打了個千兒:“兒臣在。”
康熙就坐在那裡,語調緩和,微眯起眼睛看過去:“國家的錢糧,理當節省,否則必導致經費不足。但前些日子,朕命戶部重新盤查海稅及海寇損失,但朕發現以前幾次盤查都略過了海寇的損失。”
“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啊?”
聽聞此言,九阿哥低垂著頭,渾身僵硬。 清朝海關關稅不重,康熙實行懷遠的政策,更對荷蘭、暹羅等國的商船免稅。自康熙二十八年起,就頒佈了海關征收則例,把進口貨物分為食物、衣物、用物和雜物四類,分別從價課稅。另外,每艘船按大小徵收船稅,每船約2000兩白銀。
因此海外貿易非常繁盛,沿海地區商業興盛,各國爭相前來貿易。
但每每遇見海寇,都會損失不少稅收,這已經劃到了賬目上做仔細記載了。但這部分容易做手腳,也令戶部查賬增加了不少困難。
由於先前褒姒就和胤禩有了‘交易’,她也開始留意這個朝代的經濟形勢,朝廷動向,遂這方面的事情,雖然褒姒在深宮裡面,還是有所耳聞的。
康熙說這話的時候,雖然聲音不大,也不顯得嚴厲,不過千古一帝的王霸之氣就擺在那裡,不得不讓人心下一陣緊張,然後自亂了陣腳。
褒姒耳尖地聽到了,也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拿著酒杯淺酌著,一邊垂下眼睫,專心地聽著那邊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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