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獨立率真,只有一個人真的將歸隱融入心中才會在字裡行間透露出那股以求自安的心態,只是,你與他不同的地方太多。”
他是個皇子,不以那個位置為所求反而欽羨陶淵明,著實讓人奇怪。楊書瑾揉揉腦袋,當初歷史課本上對唐朝也沒說太多情節,只記得李世民先立太子李承乾,復又廢黜改立李治,也有不少皇子想要篡位奪權皆都不成,李恪似也是其中一個。
“你問的倒是一針見血,但也正因為我與他差的太多無法走向那份歸宿,才會想去享受那種安然自在的日子。”李恪說著扣扣桌,外面的小童就機靈進門送上酒,顯然是對他的習慣十分了然。
楊書瑾默默嚼著他的話,待小童關門出去才小心問:“你所做的一切是否並不是你想要做的?”
說完才發現這個問題著實問的很隱晦,抱歉的看向李恪,她真的不是在考驗他的智商。
所幸李恪的智商還是很高,這種模稜兩可的問題竟然也能聽懂:“你是第一個這樣問的人,是否因我們處境相似?”
楊書瑾沒聽明白他的意思,但也找不出更好的藉口,雙眼懵懂的應聲點頭。
“呵,果真是,但我又比你難捱幾分,”李恪呷一口酒,才緩緩到:“母妃是前朝公主,我亦有一半前朝的血液,有些事情做得再好也不能博得父皇的稱讚,而我卻必須保護母妃和六弟。”
楊書瑾只覺得他這個笑還不如沒有,看的十分窩心,就好像是一條魚明明是要拿來下鍋它竟然還十分歡快的跳下去,拿起鏟子的一刻總有那麼些怪異的感覺:“你……”於是乎楊書瑾這一句話愣是不知怎麼說出口,她身上的確也有一半前朝的血液可從未放在心上,畢竟腦中沒有那樣濃厚的階級觀念。
“我多言了,”見她沒有說話,李恪笑笑喝起酒,看不出面上有什麼差異:“你可以不用理會。”
楊書瑾倒是想不用理會,但這不是嘴上說說就可以完結了事,明明是自個先挑起的話題結果人家全盤托出她卻要當做笑話一樣聽過且過,某樣東西開始擊打她的良心:“沒,你這些話要是不能跟別人說就跟我說好了,不要憋在心裡。”
楊書瑾完全敗在那個眉目勝雪,顧盼生輝的表情中,等說完才發覺不對,這樣不就和他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他將這麼重要的話跟她說萬一不小心洩露出去豈不是要遭殃?多半還會連累楊崇敬,他可是在太子手下當差……不對,楊書瑾忽然警醒過來望向對面的依舊言笑晏晏的李恪,他根本就是故意說了這些與自己聽。
不僅讓她主動說出他想要的話,還讓她沒有辦法出去亂說,自然就算是說了也沒人會信。然而他的事情知道的越多也無非是兩種結果,一就是倒向他這一邊,另一種則是將這些可有可無的事情告密與別的皇子然後與他為敵。李恪吃準了她會選擇前者,好,事實上選擇後者對李恪也是有利無弊,至少可以輕易辨別出他們楊家是敵是友。
“你比我想象中要聰明。”見她表情漸漸變化成明朗,李恪毫不吝嗇的讚賞將心意顯露無疑。
“就當你是在誇我,”楊書瑾萬分悲催的挑挑眉,其實李恪這個人並不壞,就算被利用倒也並不反感:“我有預感,我們要麼成為很好的知己,要麼就是敵人。”
“我真心希望是前者。”微微一笑,李恪端了酒杯敬她。
潑去碗中的茶水示意倒上酒,楊書瑾很是無奈的說出心底的大實話:“其實我比較希望我們從來都是陌生人。”
“哈哈,為時已晚。”李恪朗朗笑起,似乎心情大好一口喝盡杯中酒。
隨著他訕訕笑,對於這個類似於國家頂尖級領導會晤式的談話楊書瑾絕對不想再要有第二次,一旦與他們扯上關係,前路也會變得模糊,難得她還想腳踏實地好好活一次,這個不奢侈的願望立即被一個從天而降的大錘給砸的粉碎。
好吧,難得來一次大唐,轟轟烈烈也沒什麼不好。
辨我是雌雄
坐著那令人搖晃的馬車再度晃得七葷八素一路回到家門口時,李恪已經不若上次那麼矜持,而是一路撐著下巴好笑個沒完。
作為一個大家閨秀的楊書瑾都絲毫不矜持在那皺眉乾嘔,他還需要矜持什麼。
“下回把你的馬車弄得穩當些再讓我坐,不然我很有可能成為暈死在馬車上的第一人。”楊書瑾眼含淚花不停地怨念著,手指因為極度用力抓著窗欞而有些掰不回原狀。
“我倒還真是想見識一下怎麼能被這馬車折騰死,”李恪哈哈一笑,也不管她那想要吃人的表情一把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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