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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都是你啦,那麼急著催我。沒有寶石怎麼跟人家買東西。”司徒聖憤憤地瞪著他。
“那——那現在怎麼辦?”冥被她瞪得怕怕的。
“還能怎麼辦,回去拿嘍。”她沒好氣地說道。“限你在我數到100之前給我拿來,馬上去。”她指著他的鼻子命令。
“那怎麼來得及。”冥小聲嘀咕,瞄到她瞪得更大的眼,只好委屈地妥協,“好嘛,好嘛,我馬上回去拿,你要等我,不可以一個人先走了。”他一邊叮囑,一邊往山上跑。
冥剛剛離開,司徒聖突然躥進一旁的草灌中,也開始往山上跑。她跑得很快,就像後面有惡狼追一樣拼命,她壓低身子,儘量掩蔽自己的身影。
這些天跟冥玩躲貓貓也不是白玩的,至少把附近的大徑小道摸透了個遍。
司徒聖以她生平最快的迅速奔回之前丟垃圾的地方,從樹叢中撿起黑布袋拴在背上。那當然不是垃圾,裡面可都是重要的東西,她的香奈兒休閒服,手錶,聖球還有寶石。
她向棘荊深處走去,不一會就看見一條隱蔽的小道,那是另一條可以通往山下的路。只是還不知道它會通向哪裡。她不敢有任何遲疑地拔足狂奔。
一般人應該都會認為她會直接就近奔下山腳離開,所以她反其道而行。可是“他”不是一般人,她必須抓緊時間,爭取跑得更遠些。
一直跑,一直跑,可是這路就像沒有盡頭似的,漸漸得她感到了不對勁,附近的一草一木都那麼熟悉。她停下狂奔的腳步,因為她認出了這裡就是剛剛和冥分開的山路上。
猛地抬頭,她看到冥站在不遠處,笑逐顏開地朝她招手,“小聖好慢哦,都已經數過100了。”他的手上提著一個跟她的一模一樣的黑布袋。
司徒聖狠狠甩掉背上的黑袋子,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那裡面根本不是她的東西。慢慢平復因為狂奔而急喘紊亂的呼吸,想不到她也會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她緩緩踱步到他面前,扯著淡淡的自嘲的笑,“我真是天真,還以為可以跑得掉。”
“你要跑去哪裡?你說過不會丟下我,說過就算離開也會帶著我。”冥收斂起笑容,臉上平靜無波,看不出任何情緒。
“那些話,我記得只向冥承諾過。”她歪豐頭,仍保持著淡淡的笑,好像他說了多蠢的話。
“不裝了!”冥性感的唇微微勾起,只是一個輕笑,卻彷彿將他全身的邪美完全釋放得淋漓盡致。
“彼此彼此,你不也玩得樂不思蜀。”牢牢望定他邪肆的雙眼,可是她一點點都看不透他。在這種情況下她很被動,也很不安。
“不,我就是冥。冥的記憶、思想都還在,他是我的一部分。”冥搖頭,眨眼間他周身的妖邪氣息消失殆盡。他又是那個純真的,一臉無辜望著她的冥。
“可是就算冥成了你的一部分,或者你成了冥的一部分,那都不是原來的,完整的冥,不是那個我許下諾言的人。”她也學他搖頭,臉上的笑意加深,那雙愛笑的眼彎彎的,特別可愛。
“呵——原來如此。因為知道冥遲早會消失,所以你才會許下諾言,才會放心地任他糾纏著你,甚至允許他靠近你的心。你根本不在乎冥的消失。只是你沒想到我會和他一樣纏著你,所以逼的你不得不離開聖山。”他看她的眼神就像發現了什麼寶貝,狂妄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彩。
司徒聖不喜歡他此時的表情,那會讓她覺得他對自己很感興趣,而往往“感興趣”是一切麻煩的開端。她並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可是有一句成語“事與願為”,恰恰是她最真實的寫照。
“不管如何冥都一定會消失不是嗎?我是否在乎那根本一點意義也沒有。可是我不明白,既然你的封印已經解開,為什麼還留下來。我對你應該沒什麼用處才對。”她撇撇嘴,忍不住偷偷白他一眼,她忍他很久了。
任何細微的小動作都逃不過他的雙眼,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那麼注意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她笑得開朗,可是眼神不對,總讓他的心一抽一抽的不舒服。她時而體貼,時而任性,當你以為她很溫柔的時候,她卻又是那麼無情,他想知道究竟哪個才是真正的她。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讓人不去注意她。
“沒用處的人我一般都認為是沒必要繼續存活的。”他挑眉,口氣狂妄。眯起眼,像豹子一樣慵懶、優雅,噙著邪邪的笑,他鎖定她,“我們做個約定怎麼樣?”
司徒聖微笑不語,也不表露任何情緒。靜觀其變是她的處事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