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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搖著於陽的身子，眼睛熱烈地盯著於陽，期盼的想從她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又怕於陽的頭顱微微的一搖，讓自己心中的願望破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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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子嗣　第四章　黔國公夫人是姨媽

黔國公夫人直勾勾地盯著於陽，林進寶家的笑著道：“於姑娘，黔國公夫人在問話呢。你若是，就同夫人說個是啊。”

於陽放要搖頭，只覺得自己肩頭被彈了一記，一點點的酥麻，再看著地上滾溜的小石子，再瞧向遠處，和樂正對著自己舉起了右手。他是在向自己示意遵守約定。

這就是所謂的安排？假借黔國公夫人親戚的孩子，光明正大的脫身？

於陽還沒應呢，黔國公夫人便把於陽的低頭當做了點頭，她一下子將於陽擁進自己的懷中，放聲哭了起來：“我的兒啊！姨母找你找的好辛苦啊！”

黔國公夫人擁著於陽在那裡痛哭，哭得周遭的人都傻了眼，這怎麼突然就出來了個親戚，還哭得這樣的悽慘。英國公府的下人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黔國公府的下人也是瞠目結舌。

只聽著黔國公夫人在那哭道：“大前年發了大水，你爹孃臨走便給我帶信，說你們要進京，我等了許多的日子也不見你們來，託了多少人去也沒有個訊息。姨媽只當你們都不在了，老爺可憐，還讓我見著了你。好孩子，你在這，你爹孃呢？”

雖然這是安排的，但是黔國公夫人那溫暖的詢問，讓於陽心中頗為感動，聽著黔國公夫人的講述，於陽想起當初的事情，眼淚也流了出來，她依靠在黔國公夫人的肩頭，默默地流著眼淚。

還是黔國公夫人身邊的一個大丫頭最先反應了過來，她扶著黔國公夫人，輕聲地勸著：“太太，找著了於姑娘是好事情，太太怎麼就哭起來了？把姑娘也弄哭了。”

黔國公夫人到是將於陽拉出自己的懷中，可是手卻僅僅地抓住於陽，生怕她一不小心又消失。黔國公揩了眼淚，對著於陽道：“我同你母親是表姐妹，也不曉得你母親有沒有說過。”

於陽搖搖頭，她怎麼可能有做國公夫人的姨媽呢？就算是有，既然是這樣，她也不可能不早日說出自己的身份，在這英國公府待了這麼久。

黔國公夫人聽了眼淚又流了下來，萬般憐惜地瞧著於陽：“我的可憐的兒啊！”這裡又問著於陽是怎麼到了這府中，又問了近況，又撫擦著於陽的手，只覺得她受苦了。

“太太往這裡來了。”一個僕婦瞧著黔國公夫人在這裡，忙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對著林進寶家的一番耳語，心裡卻是奇怪，這黔國公夫人眼睛紅紅的，像是才哭過，這是怎麼一回事。

黔國公夫人一聽著蔣氏過來了，拉著於陽的手：“好孩子，咱們走。我要好好的見見英國公夫人。她家張瑛是越來越能耐了，舉人家的女兒也拿來做丫頭了！真是好大面子！”

林進寶家的一聽頓時嚇壞了，這原先哪裡知道於陽是這麼個出身的人，若是知道誰敢買進來？她這裡有些急了，忙對著那僕婦耳語一番，連連催著她快去告訴蔣氏。

黔國公夫人哪裡瞧不出她的小動作，冷笑一聲：“到是養的一群好奴才！”

她那如電的眼睛射來，跟著她的幾個僕婦立即湧了上去，團團將人圍住，這群僕婦身子壯實，手腳粗大，瞧著就是一把子的力氣，她們哪裡敢動啊。只能眼睜睜地瞧著黔國公夫人攜了於陽迎向蔣氏。

蔣氏一見黔國公夫人面上立馬帶上了笑容：“曹夫人，您今日怎麼親自來了？我家的院子瞧著可滿意？”她喜得是黔國公夫人今日辦酒，這個時候過來，顯然是丟下了家裡的人，專來找她，面上有那麼一點點的滿足感。可瞧著黔國公夫人滿臉的怒氣，還有跟在她身邊的於陽，蔣氏面上的笑容凝固住了。她怎麼會跟黔國公夫人在一處？而黔國公夫人怎麼又是滿臉的怒氣？

“可是這丫頭惹您生氣了？”蔣氏面上有浮上了笑容，賠笑的成分居多，“且看在黔國公好日子的份上，您還是……”

一句話未說完便叫黔國公夫人瞪了回去，那目光嚇得蔣氏心直跳。早前聽說過黔國公夫人厲害。要飯的，不厲害哪裡能活的下來，更不要說她先前還女扮男裝的在軍營裡待過幾日。這都是以前的老話，現在誰敢當著她面說，就是背地裡也不敢，生怕她火了，拿著棒子一通亂打。

黔國公夫人指著於陽道：“張瑛那小子如今是越來越有出息了！我到不曉得你們府上什麼時候連丫頭都要是舉人家的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