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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恭敬地對於陽道:“陽姑娘,您還是先去老爺跟前吧。過會子還要整理冊子,東西入庫,到時候還要查點名冊!”
於陽瞄了木樨一眼。這個木樨,拿她當槍使了,以她為中心,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自己,她卻可以輕鬆了。果然是在蔣氏身邊待了那麼多年的人,這麼些年屹立不倒。
木樨迎著於陽審度的目光,微微地笑著。她的笑容很溫婉,很和煦,若不是旁的,你真就感覺不到她的危害。
於陽不禁對自己道,她以前怎麼就覺得木樨是無害的人呢?
在於陽跟木樨互相打量的同時,那個丫頭也在打量著於陽。她沒想到,於陽的身份連那個什麼木樨姑娘都要禮讓三分,她又是什麼人?
妞兒目前對於陽的身份也模糊了,不是什麼探子,就近監視麼?怎麼又成了蔣氏的心腹了。莫非於陽又什麼訊息隱瞞著自己?或者說陽妮子目前已經成了英國公的心腹,以前的事情不過是掩人耳目?想到這,妞兒不禁對於陽感到了一絲的嫉妒。
於陽順水推舟道:“這個你做就好了。老爺那邊的事不曉得要做到什麼時候。”說著於陽率先走了。
那個丫頭對於陽感到好奇,也不耐煩木樨她們去不去拜見她們奶奶,悄悄地跟在於陽後面,看著於陽進了張瑛的書房。
丫頭在外面依靠著個雪柱子對著瞧了好久,凍的直跺腳。這都進去了多長的時間了,怎麼還不出來,就是她們奶奶也沒進去那麼久,不對,應該是連這都沒靠近過。這丫頭才是心腹?是不是搞定了她就行了?
“你要看到什麼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喝斷。
丫頭被嚇得三魂丟了七魄,她猛地回頭,看著身後一個雪柱子居然在跟自己說話,嚇得就著地上,手挪腳滑的連連後退著,她今天是見鬼了,雪柱子居然會說話!
“什麼人?!”
雪柱子居然動了,只見它動了動,它居然還抬起了腿……
丫頭睜大雙眼尖叫著。雪柱子居然有腿,它還會走。
很快,丫頭的聲音停止了,她一動也不動得坐在雪地上。她想叫出聲,她還想動,可是怎麼也動不了,無論她怎麼努力,她只能保持著這個姿勢,她想叫,可嘴巴已經僵直了,冷風順著她長大的嘴巴直往身體內灌。
這時候她也看清了。那不是雪柱子,而是一個人。那人的身上不曉得已經落了多少雪,厚厚的,全身上下全部覆蓋了,就跟個雪柱子立在那似的。自己方才靠過去的時候,他也沒有動。
丫頭順著那人,瞧向了那人身後的一排子雪柱子,難道……難道……這些都是人?都是英國公的護衛?
“怎麼回事?”從張瑛的書房裡匆匆走出來一個佩劍的護衛。
那個護衛當胸行了禮:“也不曉得是哪裡跑來的丫頭,在這裡探頭探腦的。”
丫頭只覺得今天的運氣實在是不好,現在在那邊被人堵的半句話說不出來,在這裡先是被人嚇得三魂七魄飛散。現在這個護衛,他手中的佩劍突然出了劍鞘,在自己的眼前只是一道亮光,自己的脖子上便架上了劍。
她覺得哭都沒有力氣哭了,自己臉害怕的發抖都抖不起來了。
“什麼人?!”那個護衛沉聲問道。
丫頭只覺得身上兩下酥麻,她的話語就脫口而出:“我是府裡的丫頭,是瑤光姑娘身邊的丫頭。我……”
“你什麼?來這裡做什麼?”
丫頭哪裡敢耽擱一下下,就是停頓的時間對她來說都是一種奢侈,她忙道:“我們姑娘讓我看看方才進去的人是做什麼的?她為什麼能進英國公的書房。”
丫頭心裡對著自家的姑娘連連道歉:“姑娘,你就替我擔著點,我也是為了姑娘著想,要不是為了姑娘,也不會跟到這裡,更不會被人拿著劍指著。”
她沒想到,本來實話實說的不會有什麼,可是她搬出那個什麼瑤光姑娘來,自己就倒了大黴。
拿劍的護衛什麼也沒說,只是使了個眼色,那個護衛立即將她拎了起來,丫頭放要叫兩聲,求饒著,她又感覺到自己身上傳來兩下僵麻,她便張不開口了。
她不禁納悶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那是巫術?難道這些人都會巫術?難道外面傳言,英國公可以撒豆成兵,可以驅使鬼兵是真的?
書房裡,張瑛正跟於陽在那裡說話。張瑛的確是生病了,病得好像不輕,他虛弱得靠在床上,頭上包著頭巾,說幾句話,就要咳嗽幾聲。屋裡只有於陽一個人,她不時的要過去為張瑛遞些水,或者請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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