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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小世子這下算是有救了。”
她絮絮叨叨地說著小世子有多兇險,又說了求了多少醫用了多少藥:“皮姨娘許了禁食願。太太也到處派人跪經,只求這回兒能挺過去!”
這才走了沒多久,就瞧見白著臉的木樨跑了過來,一見到她,立馬抓住她的手,喘著氣兒:“快著點。”
溫嫂子心裡轟然一聲:“我的小主子!”她突然跪坐在地上就嚎哭起來,木樨扯了她一把,“哭什麼!還不快起來!”
她大步流星的拖著於陽:“什麼事也不說了。你要是想活命,就把小世子守住了。”
木樨的話讓於陽莫名其妙的一驚。什麼叫她若是想活命……是說若是小世子活不了,她也就跟著活不了?這是什麼話?
“木樨姐姐……”
“別說話。快走!”木樨越走越快,到後面都跑了起來。
於陽跟著木樨邊跑邊想。那個男嬰怎麼了?也出痘兒?很兇險?為什麼不請醫問藥,怎麼光想著要自己回來?就連她自己不也是很兇險麼?英國公地位那麼高難道還請不到一個醫生麼?
剛到蔣氏正方儀門,便聽見東邊屋子傳來隱隱的哭聲,於陽心裡猛地一縮,木樨更是一腳踩在門檻上,踉蹌了幾步。幾乎摔倒,是於陽在後面扶住了她,她來不及道謝,扯著於陽:“快去,快去!”
一進到屋裡,果然見男嬰軟綿綿地躺在了鳳兒的懷裡,一動也不動,眼睛睜得大大的。兩個太醫模樣的男子立在邊上,又是摸脈又是看舌頭的。蔣氏面上半點血色沒有,立在那裡,直勾勾地盯著男嬰。時姨娘卻低低地在那裡哭泣。
一聽到有動靜,有人望了過來,時姨娘抽泣著走了過來,一把抓住於陽的手,把她往裡面扯,一直帶到了鳳兒身邊:“叫陽妮子抱!我說,叫她抱!”時姨娘緊緊地抓住於陽的手,她尖尖的指尖陷入於陽的肌膚中。刺痛的感覺提醒著於陽,時姨娘激動了。
鳳兒驚慌地將男嬰丟到於陽的手中,慌亂的搖著頭。她的樣子很恐怖,就像瞧見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一般。
男嬰默然地到了一個懷抱,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睜大了眼睛。
於陽抱著男嬰,忽略著時姨娘的指尖造成的痛楚,她抱著男嬰想將他放到榻上。時姨娘卻是神經質地道:“你要把他帶到哪裡去。你好好的抱著他,哪裡都不許去!”
“時姨娘,我想看看小世子。”於陽說了句。“把他放在榻上。”她想了想道,“我要護著小世子,這邊的風水不好,要到這裡。東邊的位置對小世子好。”
時姨娘忙鬆開了手,讓於陽抱過去。於陽把男嬰放到了榻上,摸著他的頭,頭上滾燙,身上的痘兒都是白色的,絲毫沒有想破的跡象。
要不要試試她先前吃的藥,她吃了那位劉大夫的藥就退了熱,伏大娘那應該有才是。於陽頭也不回的道:“姨奶奶,請您到椿樹衚衕,問伏大娘,我出痘兒的時候開的藥是什麼?我吃了藥都好了,一點事也沒有。”
時姨娘道:“什麼藥?你快說,我這就讓人去。”
“英國公夫人。這藥不是亂吃的。這位姐兒或許吃了便好,可小世子卻不一樣。現在只有讓小世子退了燒,這一切都會好的。我跟方太醫擬的方子,我方才看了,小世子吃了已經退了些熱,只要堅持吃下去。一切便會好的。”一個五十歲上下的太醫躬身對著主位上的蔣氏講述著。
“可是為什麼還是這麼燙?”時姨娘質問著那位太醫,“這都多少日子了,還是老樣子。”
太醫在時姨娘的質問下漲紅了臉。這是在挑戰他的醫術,他是太醫院的,是太醫院,象徵著王朝最高醫術地方的醫生,居然叫一個鄉間土郎中比下去。他拱了手:“太太。治病講究的是緣分,您信任我,放心讓我治,您若是不遵醫囑,恕我……”
蔣氏忙道:“別聽小丫頭的話,我相信你,我也覺得哥兒今日好了些。快讓林太醫瞧瞧。”
丫頭忙搶了上去,將於陽跟孩子隔開,林太醫坐在一邊再次診了脈。
蔣氏冷眼瞧了時姨娘,使了個眼色,便有人把時姨娘帶了下去。
“你們要做什麼,我要看我兒子,我要留下來。”
一個體面地媳婦兒笑著道:“姨奶奶,您累了該回去歇歇了,莫要驚到小世子才是。還不送姨奶奶回去歇著?若是有半點不好,我揭了你們的皮!”
半拖半拽地把時姨娘拖離了這裡,開始還能聽到叫嚷聲,其後於陽只能聽到嗚嗚地聲音。時姨娘的嘴巴被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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