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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萌討好地對著虞姬笑笑,說道:“讓瑾陌教我就行了,宮中的禮儀她都懂。”
瑾陌和德媛嬤嬤相比,那簡直就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虞姬哧笑一聲,看看低頭站在一旁的瑾陌,說道:“這丫頭教教你平日的禮儀還差不多,大場合還是要讓德媛教導你,免得鬧笑話。”
杜小萌扁扁嘴,只能乖乖地應了下來。
她突然憶起小的時候,她媽媽要送她去學小提琴,她死活不願去,結果捱了一頓打罵,最後還是揹著琴盒,乖乖地去了家裡安排的音樂教室。
杜小萌想,這一次她學乖了。
“太后。”沉寂多時的允妃突然冒了出來,笑著對虞姬道:“等萌心公主冊封之後,是不是就該為她準備挑選駙馬的事情了。聽說公主今年已經十七了,臣妾十七的時候,都已經嫁給皇上了。”
下面立馬有人接話:“臣妾十五歲就入宮了。”
宮妃丙:“臣妾十六。”
……
虞姬笑著看看低下頭去的杜小萌,又將在場的宮妃都掃視了一圈,美目輕飄地說道:“哀家十七歲那年,已經生下皇上了。”
此話一落,場下鴉雀無聲。
很久之後,杜小萌才知道,當時祁天嵐雖然妃嬪眾多,卻還未有一人誕下一子一女。此乃後話。
幾多溫暖,幾多佔據
說起來,虞姬也是一雷厲風行的人。這頭才剛和杜小萌說了舉行冊封儀式的日子,那邊德媛嬤嬤第二天就到她住的天水閣來報到來了。
杜小萌瞅著那張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的嬤嬤臉,唏噓長嘆一番,終於不得不接受了這一殘酷的事實,開始了她的習禮生涯。
所謂不入其行,不通其道。
杜小萌知道皇族冊封公主入殿的流程一定很繁瑣,但她不知道居然能變態到這種程度。
就比如下跪這麼件小事,下跪就下跪吧,還非得要求她肩膀平齊無傾斜,頭上頂著一隻碗。
等杜小萌揣著小心肝,提心吊膽小心翼翼地穩住身體,好不容易帶著那隻無辜的小碗,安穩地跪下時,小腿又再次捱了一抽。
杜小萌一手扶住頭頂的碗,吃痛地看向表情依然像木雕人一樣的德媛嬤嬤時,得到的回覆是:“腳還不能露在裙襬外面。”
就這樣,光是一個跪拜,杜小萌就學了大半天。
接下來又是準備宮裝和飾物。
那御用的裁縫師傅說,日曜兩朝都沒出過公主,過去的式樣沒法用,所以又做了好幾個新式樣,之後便樂不思疲地每日拿去讓杜小萌試裝。
這師傅叫陶眺,不僅人如其名的眼光挑剔,對自己的作品也尤其苛刻。日曜國的服飾本就講究量體裁衣分毫無差,而這話到了陶眺這兒,體現的更是淋漓盡致。
那幾天杜小萌每天被德媛嬤嬤日操夜操,與之前的宅女生活形成了鮮明的落差,而此落差帶來的則是嚴重的體重銳減。
結果那位精益求精力求完美的陶眺師傅,總是不厭其煩的修改,然後再不厭其煩的拿來給杜小萌再次試穿。
對此杜小萌雖然尤厭其煩,但想著人家裁縫師傅也是為她忙碌為她愁,於是杜小萌也就耐著性子配合了。
結果某日,當杜小萌穿上終於百分之一百合適的宮裝,配著虞姬送來的飾物一同穿戴時。那位陶眺師傅突然又仰天長嘆,說是宮裝與太后送來的飾物不適合。
悲劇再次輪迴……
杜小萌試衣服試到想吐,最初那點興奮感全都已經消磨殆盡。看著一臉興奮提著新裝走進來的陶眺,杜小萌很想問他:你這麼幹是不是能多拿點銀子?
當杜小萌忙得腳不著地馬不停蹄的時候,她突然發現,距她收到慕斯寒留下的離家字條起,已經有五天沒見著這個人了。
杜小萌這幾日雖忙,卻也隱隱察覺到慕斯寒似乎也在忙著些什麼事情。可他不說,自然是時機還未到,既然如此,她也便不問。
眼見著舉行冊封儀式的日子就要到了,杜小萌看著空蕩蕩的枕邊,心裡翻騰著一陣一陣的不安。
杜小萌至今仍有一絲不真實的感覺。她沒想到虞姬挑小白菜似的一句話,如今卻成了真。她穿越到這來,卻真的成了……公主。
與此同時,杜小萌也在內心真誠的將虞姬佩服了一把。朝中那些大臣,杜小萌不是沒聽祁天嵐說過,一個個都狡猾的跟狐狸似的。可虞姬卻能周旋其中,並握在手中另為己用。這樣的女人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