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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通知了二十餘人,無不是宛城的氏族或知名商戶,偏偏這二十餘人中。竟有二十人欣然來之。另有幾人因事無法脫身,也叫了家中說得上話的子侄前來。
這郭況的人緣便由此可見一斑。
阿鄭將自己知道的情況說了一遍,聽了半天,盡是些聽得頭疼的‘這般’‘那般’‘萬一’‘如何是好’。他受不了,便出了張家。信步往郭況家中走去。
這剛剛走進,便聽青女一聲刺耳尖叫,喊得卻是‘翎兒’的名字。
他心頭一緊,雖不明白青女為何提前回來,但卻腳下發力,朝郭家狂奔而去。這一去,他便看到一僕從拔劍刺向青女。他提起氣來,拔出身上佩劍,擋住了這一劍。繼而從那僕從搏鬥起來。
怨氣終於有了出口,手下便不再留情。單單幾個回合,他便將那僕從殺了。
他來不及鬆氣,便聽青女四處奔走:“翎兒,翎兒!”
“翎兒怎麼了?”他問。
青女不理他,形如瘋癲,忽見有人從郭家走出,拍手道:“那孩子我裹了裹便扔院子裡了。女人殺好了嗎?一同扔……啊!你是誰!”
青女衝了上去:“翎兒,翎兒!”
那兩個僕從打扮模樣的人慌忙拔出佩劍來:“殺!”
阿鄭豈容他們放肆,提氣飛起,一人一腳踹到在地,又趕上去補了兩劍,盡數殺了!
郭況置房時,便選了最為僻靜之處,起了忒大一院落,是以這番響動竟無人聞。阿鄭也懶得為這三人收屍。他正要問青女話時,便見青女衝入那院落,繼而放聲大哭起來。
阿鄭拎起這三具屍體,跟著走進。便見青女抱著院中一具童屍。痛哭不止。他看了過去,只一眼,便拋了那三人,衝了過去:“這是翎兒?誰殺的翎兒?!”
青女抬起頭來,雙目赤紅:“是陰興。陰興殺了我的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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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蔡頭一家離了宛城,便往邯鄲城方向而去。
他的老婆子見了那袋子錢,慌得不行:“當家的,這怎麼又拿回來了!那麼多,真真嚇死個人!”
“且收好,”老蔡頭道,“這是阿鄭的託付,路上咱們行快些,若是牛累了,死了便立刻買牛置車。橫豎要快些到邯鄲城去。”
“你瘋了!”那老婆子喊道,“買牛那麼貴,你……”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劉家大郎如今生死未卜咧。”老蔡頭道。
那老婆子低頭細思一會兒,掀了粗布簾子便喊:“媳婦,你且上來一同坐著。叫孩子也都上來走,別心疼牛了。大郎,把牛打快些,走的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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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女抱著給翎兒收拾乾淨,換了一套新衣,抱著他跟著阿鄭去了張英家。
張英家此時眾人仍在爭論是否要去陰家一探虛實。
“天哪!”常青大叫一聲,“劉家娘子,這是怎麼了!”
青女抱著翎兒在房前跪下,張英家位於鬧市,不消片刻便圍了一大群人看。
常青早已進去將張英等人都請了出來。
張英走在最前頭,見那青女抱著孩子跪在門口,她頭髮凌亂,滿身灰土鮮血,不由大驚:“劉家娘子,這是怎了?快快起身,使不得啊!”
“求諸君為我夫君和幼子討回公道!”青女淚如雨下,聲音奇大無比,一語既出,周圍百姓無不指指戳戳。
“陰興!陰興殺我幼子!”青女幾欲不成聲,“陰家,抓我夫君!求諸君為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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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興疲憊不堪回了南陽,已是暮色。
他先去同陰識說了今日之事,得了陰識的誇獎,又叫他休息一日便打點行李去劉秀那邊。
陰興回了臥室,臉上再不復方才那般平靜。他躺在浴桶中,一閉上眼,便是那小郎君甜甜笑容。
“陰興啊陰興,你竟殺了手無縛雞之力的無辜婦孺。當真是……”他滑入桶底,將自己溺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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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英等人打點行李,備好馬,多帶了些看家護院的僕從,便往南陽一路而來。
青女母子既然已經出事,那想必劉大郎必也凶多吉少了。
一群人越想越生氣,此時去南陽找陰家理論已不止是為了郭況,更是為了宛城氏族與商戶的臉面:今日陰家可以肆無忌憚來宛城殺人搶掠,若是不給予他們反擊,還真當宛城是他陰家後院?想殺誰便殺誰啊?
陰識並不曉得,郭況雖在宛城無背景後臺,卻有一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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