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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出戰,因有臨淄城守將可隨時援助。耿弇此時如困蛇身中,越動便死的越快。不動,卻只能被蛇頭西安城,蛇尾臨淄城一併絞殺。
郭聖通見他二人依舊想不出,只能嘆息一聲,也不再繼續問了:“西安城小,卻十分堅固,張步於此城駐軍又是精銳。故張步派其弟駐守,原因度之無過有二:一,張步對自己的佈局極有信心,給張藍這個機會,為的是立功後朝劉永討要功勞;二,張步對其原本守將有不睦,故派其弟守之。不過,無論如何,當守將換成了張藍時,原本毫無破綻的西安城便出現了破綻。而原本布好的局勢,也因張藍也出現了巨大的漏洞!”
此言一出,兩人精神一振,紛紛坐直。
郭聖通此時已然直了會兒身子,舒服些了。便又跪坐了下去:“張藍其人鄧大人之前已然分析過。可,還不盡然。葵女!”
葵女上前一步:“諾。張藍其人,欺軟怕硬,好高騖遠。好紙上談兵,卻無趙括之勇。”
郭聖通伸出手,葵女便退後一步,恢復成最普通的婢女模樣。
可鄧耿二人卻無法忘記。方才正是這看似最普通的婢女,說出了那般資訊量驚人的話。
郭聖通自然也不準備給他們解釋葵女為何知道那麼多。她只道:“無趙括之勇,便註定這紙上談兵只能自欺欺人。根據張藍的性格,此戰曙光已現。”
“方才那婢女所言都是真的?”耿純仍有猶豫。
鄧禹也跟著看了過去。
“不是假的。”郭聖通道。
聞言耿純臉上再無猶豫:“娘娘……請娘娘細言之。我必立刻轉告耿弇。”
“此戰成敗,就要看我們的朋友張藍如何幫助我們了。”郭聖通道。
“朋友?難道……”鄧禹大驚,“張藍已然降了?”
“第一,告訴耿弇將軍,教其多傳一些市井之言,言其凶神惡煞,更要將前日祝阿城之事盡數誇大,傳與眾人言,且日夜在西安城下叫戰,擂鼓不休;第二,如此三日後,探西安城是否有異動,或,是否炊煙有異常。若有,便在入夜前將所有糧草做成哺食,命將士開懷。剩餘皆丟棄。若無,則全力攻打臨淄城,直至有異動出現;第三,攻下臨淄城後,便立刻掉轉頭,在子時末前,攻打西安城!”
“傳謠言?佯攻西安城,實攻臨淄?”鄧禹總結,“可娘娘不是說,要先打西安城嗎?”
“不錯。”郭聖通道,“但最要緊的還是時機,故而,前期謠言傳的越廣越好。”
“妙哉!張藍天性如此,只怕會嚇得夠嗆。這一驚一嚇,便是要亂了!”鄧禹鼓掌道。
“可為何要佯攻臨淄城?”耿純皺眉問。
“西安城兵強,若攻打臨淄,西安城的張藍定會率軍來襲。此時耿弇將軍腹背受敵,怎能喘息?”耿純道,“不妥,不妥啊!”
“耿將軍忘了?娘娘方才說了第一條,造謠嚇住張藍。”鄧禹提醒道。
“可,區區謠言而已。怎能讓七尺男兒……”耿純想不通,“那張藍縱是不堪,也不至於如此啊!”
“謠言只為西安城亂,”郭聖通道,“讓耿弇將軍麾下將士日日去西安城下叫戰,才是這是重點。眾人都知,耿弇將軍的目標是西安城。那麼臨淄城便會穩住,待西安城守將與耿弇將軍正式交鋒時才會前來援助,是否?”
“自然是的!”耿純道,“敵動我動,這本就是兵法!”
“這便對了,眾人都在等著西安城與耿弇將軍交手,而耿弇將軍突然棄西安城而攻臨淄。臨淄方面,卻在等著去援助西安城,多半沒有準備守城戰。只要耿弇將軍兵至臨淄城下,臨淄城守軍多會慌成一團,以耿弇將軍之勇,拿下臨淄也只是片刻功夫。而拿下臨淄後,之前的佈局中的謠言便如最後一根稻草壓在張藍身上。如此,西安城必破。此戰——”她看向若有所思的二人,胸中頓生萬千溝壑,“必勝!”
步步陷阱,環環相扣。一箭雙鵰,瞬時一盤死棋便為活局。
耿純心頭一震,萬千感概皆化做一個大禮。他重重磕了下去,心頭激盪:“興北地者,娘娘也!我北地大造化,竟出了娘娘這等巾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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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弇左盼右盼,盼到的書信並不是來自劉秀,而是來自雒陽城。
耐著心性,他看完手中之信。
耿弇能走到如今,並不是傻。前面已然說過,在劉秀的雲臺二十八將中,耿弇算是唯一一個打仗從來不用劉秀指點,且幾乎是百戰百勝的奇才。
因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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