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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親哥哥,郭主也說不出太難聽的話來,在小輩前,總是要給哥哥留點面子的。
郭況不懂:“那劉秀不過是個破落戶兒,什麼破虜大將軍也不過是聽上去好聽點兒。我阿姐嫁給他,是他高攀了。”
“那你知不知道,你阿姐嫁過去原是要做妾室的?”郭主道。
“啊!”郭況一躍而起,“我要去找劉秀問清楚,我阿姐為何要給他做妾?誰給他這麼大的膽子?”
“坐下!”郭主厲聲道,“莽莽撞撞,成何體統。初時阿母還覺得對你有些太嚴厲了,如今看來,這南地之行,簡直是勢在必行。否則,我郭家日後將如何立足於世?況兒你這一世,便只想做個只會讀書的書呆子,不想入仕了嗎?”
“可是讀書,也能舉孝廉啊。”郭況有些不滿了。
“學成文武藝,售予帝王家。可況兒,你覺得,這天下之主是誰?”郭主道,“有些事,阿母狠不下心去逼你學,你便一生一世都不會懂得,阿母不希望你能為郭家做什麼。但你至少要保住你自己。”
“既如此,也不必讓兒做個下賤的商人啊。”郭況道。
“古來今道,士農工商。商為下賤,可況兒,這世上,從來笑貧不笑娼。”郭主看他仍是一臉不滿,便道,“你且細細記住,三年後,再來告訴阿母。你的體會。”
郭況還是不懂,但他素來都是孝順的,雖然滿心不滿,卻仍是作揖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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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況辛苦熬了一夜,第二日終於忍不住去找郭聖通。
“阿姐,劉秀真要你給他做妾?”他一見到郭聖通便急切的問詢。
郭聖通點頭:“原本是的。”
郭況拔出身上佩劍便要往外衝:“那個混賬!”
“站住!”郭聖通立刻喝止了他的行為,“莽莽撞撞,成何體統,你才三歲嗎?”
郭況委委屈屈轉過臉來:“阿姐,你別攔我,我要去問問那個劉秀,我阿姐哪裡不好,憑什麼這麼欺負人。”
“那你告訴我,他為什麼不能欺負我?”郭聖通道,“我郭家有什麼能讓他不敢欺的?況兒你別搖頭,光有錢?你見過三歲小兒獨守寶山嗎?沒有足夠的權勢,空守著一堆銀財,不是故意招賊惦記嗎?”
“可是舅舅……”郭況委委屈屈道。
“舅舅為何要幫我?”郭聖通道,“他是阿母的親哥哥不假,但那也僅限於阿母,我卻不是姓劉的。且,你覺得舅舅有那個氣魄嗎?”
郭況垂了頭:“可是,可是還有……”
“還有誰?叔叔嗎?”郭聖通道。
“我一定要殺了叔叔!若不是他,阿父怎麼會離世?”郭況道。
“你看吧,叔叔也靠不住,不僅靠不住,還虎視眈眈於我郭家的家財。”郭聖通道,“這幾年終於消停了點兒,也是舅舅願意保我們。可,舅舅保我們卻也是有條件的。這不,我不就要嫁給劉秀了嗎?”
郭況終於垂頭:“是況兒沒用。”
“如今,能暫時護住郭家的,也只有阿母,”郭聖通道,“可是況兒,你甘心被阿母庇護一世嗎?哦,當然,阿姐日後也會庇護你。”
“不,”郭況道,“是況兒庇護阿姐和阿母才對。況兒是郭家唯一的男子。”
郭聖通將弟弟攬入懷中,輕撫他的頭:“況兒,阿姐告訴你,如今阿姐嫁過去,要做的卻是正室,但這正室之位,卻也是阿母和阿姐用計拿來的。並不牢靠。如今,阿母和阿姐走的步履薄冰。阿母使你出去,一是為了磨礪你,二是為了讓你避開這些。”
她說罷,便簡簡單單將如何謀到這位置的事一一道來。
她其實沒有說的是,上輩子沒用這些計策也是得到了正室之位。其實,這所謂的計謀,謀位只是其次,更重要的卻是為了之後能不同於上一世,惹得南陽人皆厭惡於她,人人心向陰氏罷了。
否則,何必為了這位子如此勞心勞神呢?
她說的輕描淡寫,郭況卻聽得驚心動魄:“阿姐,那陰氏女很可憐。”
“況兒,”她冷冷道,“我與那陰氏女,早已是被擺在了棋盤上的兩顆卒子。只能爭得你死我活。因為,我們一個代表了北地,一個代表了南陽。誰勝誰負,更多的是取決於,劉秀,以及兩個派系之間的爭鬥。”
是的,她這一點她早已想清楚。
只是,這一世,她卻必須是那勝家。
這就是她和陰麗華的宿命。而這宿命的起因,卻是源於劉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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