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了聲‘諾’,便低頭用食不語。
郭主趁機用包含告誡的眼神看了眼郭聖通,郭聖通眼神一片清明與她對視,且微微點頭。她方才放心,雖不知為何女兒突然成長的如此之快。但對郭主而言,這卻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她低頭,也夾了一片青菜,放入嘴中咀嚼,她想,她的女兒無論是怎樣被養大,想必心性上卻仍是隨了她的吧。
“通兒手藝不錯,”郭主嘆道,“只是,你乃士家子,庖廚之事,太過粗鄙。”
“通兒知曉,”郭聖通咳了幾聲,虛弱笑道,“只是,為阿母和將軍庖廚,通兒並不覺得低下。畢竟,阿母和將軍都是不同的。”
郭主眼睛卻是微紅了,她強笑道:“好通兒,你如此懂事,叫阿母如何捨得。”
劉秀身處其室,感受著這母慈女孝的氣氛,心頭也是一陣感動。
————
在郭聖通的堅持下,郭主終於很是不安的允了劉秀的要求。
只是,她前頭剛允了劉秀,後腳立刻命人煲人參等大補之物,時刻為劉秀進補。
及至此時,劉秀心頭對郭主的敬愛才真的多了幾分。
“女婿乃半子,”郭主淺笑,“通兒愛慕將軍,我是疼女兒的,自然也得更疼女婿。當然,這也存了日後若通兒不懂事,希望將軍能看在我的薄面上稍稍容忍著她些的私心。”
劉秀覺得郭主如此說,卻比那些冠冕堂皇的說法能讓他感動。
這又免不得想起陰氏之母。
他對陰麗華心頭的確是有幾分旖旎的。只是曾多次求娶,都被陰母用‘不堪其配’打了回來。劉秀自詡心胸寬廣,但人最怕對比,將陰母同郭主一比。劉秀饒是再愛慕陰麗華、再愛屋及烏都無法說出陰母勝於郭主之言了。
他挽起衣袖,利落的割下臂上之肉,那肉入盤中,葵女便立刻端了去同早已備好的其餘藥材一起煮了。而郭主手持白布,親為他撒藥止血包紮。
“原本,我是不願通兒與將軍為配的,”郭主道,“通兒自小嬌生慣養,我與她阿父,將她慣的不像話。將軍人品貴重,但已有妻子,且年齡……”
劉秀任她為己包紮,心頭雖不忿,卻也無比清楚:郭主說的話,並未有一句不對……
“只今日,我卻突然覺得,通兒嫁給將軍或許也不錯。”郭主感嘆。
劉秀知道,此時若他能慷慨激昂表示‘定不負郭聖通’,定能讓郭主對其更加滿意,但不知為何,這明明是最好的選擇,如今,他卻怎樣都說不出口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可面對郭主對女兒的一腔熱忱。他卻覺得自己有些卑鄙……
劉秀的阿母乃樊家女,她不僅為劉家生下六個孩子,且在劉秀十歲,阿父離世後。為他們兄妹六人撐起了一片天來。她同郭主相類,性格英勇堅毅。劉縯、劉秀起兵時,她並未反對,但卻在起兵之初,便離世。為的只是,不變成他們的累贅……
————
素女親捧了藥碗獻與郭聖通。
郭聖通推說要蜜餞,支使了素女出去,然後起身,將那藥碗中的湯藥盡數倒在了屋內的花盆中。
她對人肉無感,所謂割肉,不過是要讓劉秀疼罷了。至於吃他肉,她卻是並沒那個心思的。
正當郭聖通潑了那碗藥時,鄧禹卻看著劉秀被白布包裹的手臂,說不出話來。
“將軍,你這犧牲也未免太大了些!”半晌,鄧禹怒道。
劉秀便將那竹若大師之事細細說了一遍。
“若為此,到也可。只是將軍可否真讓陰氏讓出正妻之位?”鄧禹也是信鬼神之說的,當即便釋然了些。在他看來,若是為天命,此番割肉為藥引卻是情有可原。
這一句,便勾起了劉秀心頭無限愧疚:“昔日得見麗華,秀以為,這一生一世唯有她一人了。後,秀有幸得娶麗華,觀其性,溫婉可親。如今她並未犯錯,卻因大局,不得不降為妾。秀每每想起,便心生愧疚。”
鄧禹道:“想必陰氏能夠諒解,大局為重,待他日塵埃落定後,將軍在圖補償未晚。”
劉秀點頭:“只得如此了,我如今便修書一封,將前因後果,盡數與麗華道來。只說郭女跋扈,定要正妻之位才嫁。鳳命之事不可提。萬一訊息走漏,只怕,懷璧其罪。”
鄧禹點頭:“正是如此。不若再修書給將軍姐妹,勸起多勸勸陰氏。”
“善。”劉秀點頭道,“不可讓麗華怨我,今次種種,需統一口徑。只推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