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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生。如今驍母已去,又不知驍之幼弟生父何人。驍父欲同族人合力殺之。驍求郎君,帶其離開河北,往至雒陽城,又請郎君,稍微看管幼弟。驍願以此為易,為郎君效犬馬之勞,縱死不敢違!”
“你弟乃異父所生,你為何救他?”郭況疑惑道。
“驍母好色,”竇驍臉上有些糾結,“驍父厭驍母,但兩人卻不得離異,只能各自尋外室置之。驍母入幕之賓無數……驍親手將幼弟養大。”
郭況看了看這個不過二十的大掌櫃,一時瞭然於兄:“聽聞你不曾娶,便是為你這幼弟之故?”
竇驍臉有些微紅:“亦是驍父從未重視過。”
郭況久久未言,竇驍之前的篤定漸漸染上些慌亂來,半晌他道:“郎君……郎君莫不是不信……”
“未,”郭況道,“這樣吧,若此次你能成功將那劉濞美妾拉攏過來,你弟弟的事便可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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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秀用一輩子教會了郭聖通一件事:有時候,對一個人好,不能隱藏,一定要說出來。
甚至,要不斷的用各種方式說,將原本的一點點,放大至無數倍。做了的,要說,沒做的,要說,沒做到的更要說。
因為唯有說出來,對方才不會忽略,不會覺得你對他的好是理所應當。
所以,如今聽聞陰麗華被查出有身孕時。郭聖通開始‘說’了。
在劉秀熱切期盼的目光中,郭聖通苦澀一笑,並未順著他的意思邀他今日來長秋宮歇息:“文叔這些日子還是多去漪瀾殿看看陰姐姐吧。”
劉秀聽到這個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樣的答案有些微驚。
郭聖通卻笑著流出淚來:“那時候,我在孕中,文叔卻忙於政務,雖然同在這漢宮之中,可文叔大多時候都在未央宮中晝夜處理公事。我那時候知道,文叔剛剛登基,百業待興。文叔的忙碌是理所應當的,我幫不上忙便已然是覺得愧疚了……可是,心裡頭……我心裡頭。”
“身為皇后的責任告訴我,不應該給文叔添麻煩,不應該矯情的想要日日見到文叔。可或許是初次懷孕的緣故,我日日都覺得孤單的慌,想要多見見文叔,多陪陪文叔。可是文叔……文叔是這天下的皇,不止是我一個人的。”
“後來,我即將臨盆,文叔卻要親征。那時候我真是,我明明知道我不應該覺得委屈的,我明明知道文叔沒有錯的,”她的淚水落得越急,卻不去擦拭,劉秀心痛不已,慌忙上前為她擦淚,她卻不管,仍舊道,“我為什麼要送那些菜蔬勞軍文叔你一定想不到吧?其實,為將士能夠吃好只是個藉口。不然我為什麼不送去蜀地?我其實就是想讓文叔記得,我還在雒陽城呢,我還在呢。你不應該只在那裡,不應該忘了我。我就是小性子了,我就是不舒服,我就是想要……”
劉秀一把將她攏入懷中,聲音有些哽咽:“莫哭,通兒莫哭,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通兒難過,都是我……”
“所以文叔,你去漪瀾殿吧,我想如今的陰姐姐應該同那時的我一般,都希望文叔能時時刻刻在身邊陪伴。”郭聖通細言勸道。
“不去,”劉秀道,“你這樣讓我怎麼能放下你離開?”
“你還是去吧,我不耍小性子了,”郭聖通道,“只是文叔,若是我下次再有孕了,你可不能離開我半步。我今天就大發慈悲把你借給陰姐姐。”
“通兒要將我借給別人?”劉秀有些不滿,“我又不是什麼物品,你說借就借?”
“可,可文叔,陰姐姐腹中的孩子,對你很重要啊。”郭聖通‘委屈’地說,“我知道,很多人都在等著他出生呢。他們不喜歡我的疆兒,他們想要一個有……一個……”
“噓,別說。”劉秀此時是真的心痛了。
天下還未統一呢,這南地和北地氏族便鬧成了這樣。若是有一日,陰麗華腹中的孩子長成,他們豈不是真的要……
別忘了,雒陽城可是屬於南地。
“疆兒是不同的,”他說,“這後宮中的孩子裡,沒有任何人比的上疆兒。他是最不同的。他是我唯一真心期盼出生的孩子,你看他的名字:‘劉疆’疆是指的疆土,我百年之後……”
“噓!”郭聖通從他懷中抬起頭來,在他還未說出那句話前用手擋住了他的嘴:那話可不是什麼好話,如今劉秀青春鼎盛。多年後待疆兒真的長成,他又已衰老之時。會不會突然想起曾說過的這話,繼而對疆兒不利?所以,此言不能說!
“文叔不要說了,”她道,“不許說不吉利的話,聽到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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