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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一樣，用手指著已經起身的朱自清。

“難道這就是貴國的待客之道？”朱自清哼笑了一聲，然後對著坐在上首的趙程旌說了一句。

“如儀”趙程旌看著朱自清叫了柳貴妃一句，聲音裡面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無奈和無力。

“如果她說了什麼不合適的話，朕替她給你賠不是了。”趙程旌看著朱自清的臉很是讓人意外的說了一句，一時間朱自清也愣在當場，從來沒有想過趙程旌會替柳貴妃給她道歉。

一時間，朱自清和楚天舒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這是一國皇帝的道歉，如果再鬧些什麼的話，就是他們不知禮了。

朱自清失笑，扶著楚天舒的手重又坐回了原位，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心中的緊張頓時消散，自己的這麼在意原來在別人看來這樣的不值。

“母妃。”一個稚嫩的聲音在安靜的大殿上響起，頓時驚醒了很多人。

“敦兒，來，讓父皇抱抱。”趙程旌被這個叫聲驚醒，把自己的目光從朱自清的身上調開，然後對著站在大殿上的小女孩伸出了雙手。

“如儀，你知道朕為什麼給長公主起名叫敦柔嗎？”趙程旌抱著他的長公主對著柳貴妃接著說：“我希望她的母親每叫一次她的名字就記得自己要敦厚溫柔。”

“來人，傳朕旨意，皇貴妃柳氏殿前失儀，罰奉三月，婕妤張氏降為美人，罰奉半年。”趙程旌開口對柳貴妃略施薄懲，對剛才那個年齡尚幼的宮妃進行了嚴重的懲罰，從正四品的婕妤直接降成了從八品的美人。

“皇上，錯的是貴妃姐姐。”那個被剝奪婕妤稱號的宮妃跪在地上猶自不甘心的說了一句，對於皇帝對柳貴妃的保護甚是不解。

朱自清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著手爐取暖，對於這樣的事情沒有任何的表情，曾經，這樣的事情就發生在她的身上，趙程旌對於柳貴妃的保護從始至終都是這樣的嚴密，不論她是對是錯。

“後宮嬪妃應和睦相處，最忌諱爭風吃醋，你作為定儀宮主位，既然做不到這一點，又何必呆在這個位置。”一個朱自清熟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帶著一絲病態的顫抖和無力。

“參見太后。”眾人跪倒在地朝著門口的人恭敬的行禮，朱自清也隨著楚天舒站了起來，他們作為客人，是沒有必要行禮的。

“剝奪美人張氏的封號，打入清儀宮居住。”　太后冷冰冰的說了一句，彈指間，一個花樣年華的女子就被這樣的一句話葬送在這個吃人的皇宮裡。

“慢著，就把她囚禁在定儀宮吧。”聽聞太后要把張美人打入清儀宮，趙程旌出口阻攔，那個地方曾經是她居住過的地方，趙程旌的眼神在朱自清的身上一閃而逝。

很多人都明白，在皇宮裡除了皇后居住的莊儀宮還有就是這個與它只有一牆之隔的清儀宮是整個皇宮的禁地，沒有皇帝的同意，任何人不得入內，而住在裡面的人也從來沒有出來過。

我才是你的母妃，我才是！

“姑母”楚天舒扶著朱自清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大殿中央叫了一聲。

“天舒？”太后聽到楚天舒的聲音，一直冷著的臉頓時緩和了下來，一隻點翠的鳳凰隨著這聲親切的叫聲在她的頭上展翅欲飛。

“姑母，祝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一句充滿祝福的話換來了太后的歡然一笑。

“我老了，眼睛也看不清楚東西了，聽說你帶了王妃過來，來讓我看看。”一句話說完，太后就朝著他們伸出了一隻手。

或許是看見了朱自清一直穿著披風，趙程旌開口吩咐把爐火調的旺一些，然後把大殿的門窗全都關閉。

聞言朱自清一愣，抓著楚天舒衣袖的手一緊，太后的用意到底是什麼，耳邊傳來炭火燃燒的劈啪聲，朱自清頓時覺得進退兩難。

“怎麼了王妃娘娘？”柳貴妃陰陽怪氣的聲音再度在安靜的大殿上響起，臉上掛著看好戲的笑容。

“母后，大家等著給你祝壽，天舒的王妃還是等會兒再看吧。”關鍵時刻，趙程旌開口解難，瞪了柳貴妃一眼，揮手間，大殿上的眾人都跪拜在地上。

宴會開始，舞女們扭著細腰在大殿的中央唱歌跳舞，絲竹悅耳，大家都沉迷在這暖意融融的氣氛中，剛才的不愉快慢慢的消失在這瀰漫著香氣的空氣中。

“怎麼了？”感覺到身邊人的變化，楚天舒壓低聲音悄悄的問了一句。

“有些熱”朱自清朝著楚天舒微微一笑，伸手把披風的帶子解開，在楚天舒的幫助下脫掉了披風。

“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