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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官員預備的學子自然也要具備這個素質。
提學官主管一省學政,小到院試、入縣學後的歲試、科試,大到決定舉人功名的鄉試都是由提學官一人主考。也就是說一個士子能否拿到秀才、舉人的功名全得看提學官的心情。
那麼如何揣度提學官的心情就是學子們的必修課了,姚知府的一句‘擇機行事’更是充滿了奧義。
如果把姚知府的話看做是一道時文試題的話,如何破題就顯得尤為關鍵。
擇機是擇的什麼機?行事又是行的什麼事?
見謝慎、韓晅陷入了沉思姚知府顯然很滿意。這二人的才華出眾,都是極有機會拿到生員資格的。但再往後的路便不僅僅是有才華就能走下去的。作為二人的座師,姚知府當然不介意略微點撥一二。但點撥歸點撥,姚知府卻是不願意說破的。為官之道就是這樣,有些話點到為止,袖裡藏乾坤。至於能不能參悟,就要看個人悟性本事了。
“本府這裡有兩封書信,你們拿去吧。”
說完姚知府竟然拿出了兩封書信來,分別交給了謝慎和韓晅。
“多謝府尊教誨!”
二人齊齊向姚知府行禮,別管姚知府的真實目的是什麼,就提學官按臨紹興這件事而言,二人提前知曉確實得到了實際的好處。
“嗯,你二人回去後當悉心溫書,切莫大意。下去吧!”
該說的姚知府都說了,便擺了擺手示意二人退下。
謝慎與韓晅也就識趣的衝姚知府行了一禮,恭敬退下。
出了學宮,韓晅有些好奇的問道:“謝兄的那封信似乎和韓某的有所不同,不知是不是府尊刻意留出的。”
謝慎苦笑道:“府尊的心思哪裡是能夠輕易參透的,不過既然他老人家煞費苦心的寫了兩封信來,我二人還是應該悉心參讀才是。”
“謝兄說的是。。。。。。謝兄這次又不聲不響拿到了府試案首,看來小三元定是謝兄的囊中物了!”
對於韓晅的吹捧,謝慎一笑置之。雖然院試從難度上講確實不如府試,但主考院試的可是各省提學官啊。那是朝廷委派來專門主掌一省學政的,可謂是科班出身,專業對口。
這樣的專業技術人出起院試題目來肯定是極為變態的。謝慎古文底子又不如這些啃了書本十幾年的精英學子紮實,若是題目太偏結果還真不好說。
連中三元哪怕是小三元也會帶給謝慎極大的聲望。這對於寒門出身的少年來說尤為重要。有了足夠的聲望他才能在餘姚士子圈子裡立足,才能被人重視。唯有如此,謝慎在鄉試乃至會試中才能不被輕視。
謝慎如今不求別的,只求一個與世家子弟相同的應考環境。
所以大宗師按臨紹興後,謝慎一定要想盡辦法與他見上一面,還要見得巧妙!
相較於縣試、府試,院試並沒有固定的時間、地點,完全看提學官個人的時間安排。
但大體時間多在府試後的半年內。
譬如提學官按臨府治,那便會在府學舉行府試。若是提學官興起按臨某一縣所,那考試自然也可以在縣學進行。
總體來說府試結束後,上榜的學子就處於一種極為迷茫的狀態,因為他們並不知道院試的具體舉行日期,只有等到提學官按臨後才能推斷的出。
但謝慎不存在這種憂慮,因為姚知府已經提前把大宗師將按臨紹興府的訊息告訴了他。
大宗師來紹興不是遊山玩水的,何況大宗師公務繁忙還要在各府之間巡視,沒有空閒的時間揮霍。故而謝慎估摸著院試會在大宗師抵達紹興府的十五日內舉行。也就是說五月前一定會舉行院試。
有了這個心理準備,謝慎溫起書來自然從容不迫了許多。時間太短自然不可能面面俱到,謝慎只對著註疏筆記將四書五經大的脈絡捋了一遍,剩下的工夫都放到了壓題上。
弘治朝還沒有流行刊印士子的時文選集,故而模仿的風氣還沒有形成。但謝慎是穿越而來,腦中有無數名家狀元寫就的時文。
他或許不能清楚的記得時文的每一部分,但大體的破題,承題思路總歸是記下的。謝慎之前的行文功底本就不差,加之其腹內書稿無數,只要能做好破題這關,寫出一篇精彩的文章還是不難的。
卻說這日謝慎溫書過後和王守文、謝丕一道在街上閒逛,見到裴千戶領著十幾名軍士往南門而去。一行人浩浩蕩蕩,好不威風。
作為老熟人,謝慎自然得上去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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