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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可在殿中?”
謝慎一臉悲憤的說道:“謝某這次便是向陛下辭官的。這個官再做下去怕是連性命都要丟了。”
張永這下有些明白了。謝慎這是要向皇帝陛下施壓啊。用辭官作為要挾,讓皇帝陛下徹查此事,揪出幕後之人。
不愧是文狀元,心思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可別啊。陛下和大明朝哪兒能離得了小閣老啊。您只要向陛下陳情,咱家相信陛下是一點會為小閣老做主的。”
張永說了幾句客套話,謝慎也應了一應,算是各自把戲份做足。
待謝慎經宣入殿後,他又醞釀了一番情緒,見到正德皇帝后徑直跪倒,連叩三首。
這可把朱厚照嚇壞了。
先生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是有說有笑的,加之他免去先生君前跪拜之禮,二人已經許久沒有以這麼陌生的方式見面了。
“陛下,請免去臣文華殿大學士之職吧。”
謝慎開門見山的說道。
“先生莫要說笑,這可嚇到朕了。”
朱厚照面上一僵,嚇得就要上前扶謝慎起來。
謝慎卻搖了搖頭道:“陛下若不答應臣,臣便不起來。”
“先生這是做什麼啊。你先起來再說。”
“臣是想為陛下鞠躬盡瘁的,但家人安危受到威脅,臣覺得還是回鄉的好。”
聽到這裡,朱厚照才稍稍明白了一些。原來先生是受了委屈,來向他訴苦了啊。
知道了原因就好辦的多,朱厚照沉吟了片刻,咳嗽道:“是誰欺負了先生,朕替你做主!別管是誰,只要得罪了先生,朕就下駕帖叫錦衣衛去廷杖他!”
“如果臣說此人派出刺客刺殺臣,陛下也只如此處置嗎?”
要是旁人對朱厚照這麼說話早就被拖出去打板子了。但謝慎有特權,因為他是帝師,且是朱厚照最信賴的朋友。
但朱厚照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他皺了皺眉道:“有人要行刺先生?先生可否把詳情說一說,朕現在也是一頭霧水啊。”
謝慎便把如何在護國寺被刺,又如何脫險的全過程說給了朱厚照聽。
朱厚照聽過後直是憤怒的一甩衣袖道:“查,叫錦衣衛去查,竟然敢有人如此大膽,朕要滅他滿門!”
謝慎搖了搖頭道:“陛下,此人敢如此囂張證明其有所依仗,恐怕查下去也是不了了之啊。”
朱厚照被他這麼一激,冷笑道:“有所依仗?朕倒要看看,在這大明朝有誰比朕大!”
旁人說這話或許有裝逼之嫌,但朱厚照卻是絕對有資格說這話的。
誰叫他是大明朝最尊貴的男人,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
“陛下要真的想查,錦衣衛恐怕不太合適。”
“哦?為何?”
“錦衣衛這幾年來做事情畏手畏腳,像這種大案錦衣衛恐怕也是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去查,能查出些什麼來?”
朱厚照自然明白錦衣衛畏手畏腳的原因,沉默了片刻道:“那就只剩下東廠和西廠了,先生覺得叫誰去查合適?”
謝慎見機會來了也不虛偽,朗聲道:“臣以為西廠更適合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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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章 以退為進(下)
謝慎和谷大用交好的事情,正德皇帝多少也知道一些。但他此刻卻並沒多說什麼。先生現在正在氣頭上,他要是不依著先生,萬一先生真撂挑子了怎麼辦?
朱厚照早已習慣了謝慎幫他料理一切,如果突然失去了這個左膀右臂絕對會一團糟。
最重要的是這件事先生佔著一個理字。要是他處理的不妥當,不但先生會寒心,一眾朝臣都會寒心。
“嗯,那便依先生的意思,叫谷大用去查吧。不過這案子如此複雜,恐怕想要查清楚並不容易。”
謝慎衝朱厚照拱了拱手道:“陛下,臣已經擒獲了刺客,除了一人咬舌自盡外,其餘三人都完好無恙。”
“哦?那些刺客現在何處?”
朱厚照登時起了興致,追問道。
“便在臣的府中。”
“先生你這。。。。。。”
朱厚照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他確實很信任謝慎,但也不意味著謝慎可以羈押犯人吧。
“臣有罪,但臣此舉也是為了確保刺客可以安全移交,免得被有心人鑽了空子。”
謝慎說的這麼明白,朱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