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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陣狂吼,嚇得那十幾房妾室呆若木雞,不發一言。
“老子的事不用你們管,都給老子滾出去。”
張鶴齡連推帶拽終於把十幾房黏人的妾室推了出去。
他關上房門一屁股坐回了床上,大口喘著粗氣。
都說女人是頭髮長,見識短。但在有些事情上她們的見識卻未必有多麼短淺。
女人的危機意識天生就比男人要強烈,故而在面臨大的危險威脅時,往往是女人先做出反應。
難道真如她們猜測的那樣,他張鶴齡完了?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
他那個皇帝外甥對姓謝的聽之任之,如果真的讓西廠去徹查,他絕對脫不了干係。
如今擺在張鶴齡面前的無外乎兩個選擇。其一,是主動服軟求一個寬大處理。
但以張鶴齡的性格顯然不會選擇這一條。
其二,就是一不做二不休和謝慎魚死網破。
真要是鬧到家破人亡的地步,張鶴齡不介意和謝慎搏命。你不想讓我好活,老子也不會讓你好過!
“來人啊,去請建昌侯來。”
思索再三,張鶴齡還是覺得這件事應該和弟弟一起商議。
所謂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唯有血親兄弟才最值得信任。
建昌侯張延齡是張鶴齡的親弟弟,原本封爵是建昌伯,弘治十六年晉封為建昌侯,其作為外戚與張鶴齡一樣貴不可言。
但張延齡這幾年不知道是為何為人低調了許多,連張鶴齡這個做哥哥的都有些不適應。
原本他們兄弟二人一起被御史言官彈劾,他還有一個可以分散火力的,現在可倒好,成了他一個人不是東西,弟弟躲得遠遠地,生怕沾了腥。
但在這件事情上,張鶴齡卻絕不會允許弟弟裝糊塗。
他們兄弟二人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
他要是完了,張延齡也不可能獨善其身。
管家領命前去建昌候府上,不多時的工夫,張延齡便帶著一干隨從來到兄長府上商議大事。
張延齡也知道兄長究竟都做了些什麼,要是皇帝想搞,分分鐘就可以搞死他們。
故而一見到兄長,張延齡便憂心忡忡的道:“大哥,你好糊塗啊。那謝慎是什麼人?他可不僅僅是帝師,還是陛下最信任的臣子,他與陛下是亦師亦友啊。大哥你跟誰過不去都可以,就是不能和他過意不去啊。”
張鶴齡叫弟弟來是為他分憂,一同商議大事的。可誰知弟弟一來倒先數落起他的不是了。這讓張鶴齡十分慍怒。
“好啊,連你也看不慣我了?”
“大哥這說的是什麼話,我這不是擔心你嗎?”
張延齡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雖然覺得不值,卻不得不硬著頭皮勸道:“好在這件事陛下還沒有下定決心。要是大哥去給陛下主動服個軟,未必沒有轉機。”
“你也說陛下都聽謝慎的,你覺得我去認個錯就能免罪了?實話告訴你吧,我和姐姐一起去見得陛下,可陛下卻沒有任何表態,徑直把我打發了回來。難道我現在就只能坐以待斃嗎?”
張鶴齡一通說下來,只覺得胸中憋悶淡了不少。
張延齡卻是心中一沉,真要是這樣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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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決定怎麼做?”
張延齡眉頭緊鎖的望著自己的兄長,語調中滿是絕望。
在他看來,大哥或者說張家的處境很危險,即便有太后撐場子,依然有可能發展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最關鍵的是,他們是外戚,在文官的眼中本就是一群混吃等死的廢物,在與謝慎的正面衝突中幾乎所有文官都會一邊倒的支援謝慎。
尤其是在得知壽寧侯暗中勾結東廠、錦衣衛,合謀禮部右侍郎何賢構陷這位根正苗紅的文華殿大學士時。
“事到如今,都是那姓謝的逼我的!”
張鶴齡心下一狠,單掌化作手刀在脖子上抹了一抹道:“便找人做了這廝,一了百了!”
張延齡聞言直是大駭,勸阻道:“萬萬不可啊。現在事情還沒到那個地步,大哥這麼做不是擺明了告訴那姓謝的要魚死網破嗎?”
“沒到那個地步?”
對於弟弟的判斷,張鶴齡直是嗤之以鼻。
“我的好弟弟啊,大哥我也希望事情沒到那個地步。不過這只是咱們的一廂情願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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