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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搖了搖頭道:“朕只是說舅舅捲入了一樁案子,並沒有給舅舅定罪啊。舅舅急著辯解什麼?”
“臣。。。。。。”
張鶴齡辯無可辯,索性垂下頭去。
“母后,能說的兒臣都已經對舅舅說了。剩下的兒臣也不便多說。畢竟國事和家事是要分開的。”
朱厚照這一句話讓張太后心中一沉。皇帝這是鐵了心要拿壽寧侯開刀了嗎?他可是皇帝的親舅舅啊。
“照兒說的不錯,不過哀家還是希望照兒能夠念些甥舅情分,切莫被有心人利用離間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朱厚照也明白太后是為了什麼而來了。
應該是壽寧侯知道事情敗露,這才入宮找到太后,希望太后可以出面替他求情。
不過這件事情朱厚照已經全權命谷大用去查,他這個舅舅可是絕對脫不了干係的。
朱厚照對這個紈絝舅舅本就沒有什麼好感,無非是礙於太后的面子一再縱容他罷了。
“這個兒臣自然曉得,還請母后放心。母后來此應該不光是為了舅舅的事情吧?”
朱厚照這麼一問,太后自然笑道:“當然不是,哀家來還有一事要和照兒商議。”
張太后稍頓了頓,繼而說道:“照兒也到了大婚的年紀了,此事不宜再拖。哀家的意思是在全國遴選秀女,給照兒選立皇后。皇后要是冊立了,哀家懸著的這顆心也就放下了。”
朱厚照:“。。。。。。”
他最怕的事情還是來了,生性散漫的他最怕的就是冊立皇后。
中宮無主時他還可以藉口在豹房廝混。要是冊立了皇后,他還這樣混著,朝臣們彈劾的奏疏得像雪片一樣飛到豹房來。
“舅舅先退下吧,這件事朕要和母后再行商議。”
朱厚照突然意識到壽寧侯這個礙眼的貨還在大殿之中,遂冷聲命令道。
壽寧侯白白來豹房走了一遭,什麼效果都沒有起到,自然是懊喪不已。
“臣遵旨。”
可是他又不可能抗旨不尊,只得無奈地行禮轉身離去。
大殿之中只剩下了朱厚照和張太后兩人。
朱厚照急切道:“母后,您知道兒臣不想過早立後的。”
“照兒,你可不能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了。”
張太后嘆了一聲道:“你是皇帝,是天子,是大明的主人。你可知你一人牽繫到無數的黎民蒼生?你不立後,國本便不穩。你沒有皇嗣,大明的國祚便不能繼續綿延。你對得起你父皇嗎,你對的起大明的列祖列宗嗎?”
“朕。。。。。。”
張太后拿列祖列宗來壓朱厚照,讓小皇帝真的不知該如何作答了。
難道他要承認自己是個不孝子孫?
“所以,聽哀家的話趕快冊立皇后,為大明誕下一個太子來。等這一切都做到,照兒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哀家絕對不再管你。”
這下張太后幾乎是在掏心窩子給朱厚照了。
朱厚照沉默了良久,終於服軟道:“母后教訓的是。兒臣是太自私了。遴選秀女,冊立皇后一事全憑母后做主,兒臣絕對沒有一絲怨言。”
“這便是了。”
張太后欣慰的笑了笑道:“照兒終於長大懂事了,哀家欣慰啊。”
“你父皇去的早,不然他若是看到你這副模樣,也會欣慰的。”
一聽到父皇,朱厚照便面頰一紅,垂下頭去。
雖然他並不喜歡父皇那種十年如一日的勤政方式,但不得不佩服父皇的勤勉。
甚至他從朝臣的眼中都能看出,他們是由衷的佩服父皇,願意在父皇的治下鞠躬盡瘁,奉獻所有的力量。
朱厚照自問無法做到父皇那樣事必躬親,無法做到父皇那樣勤政。但並不是說朱厚照不想做一個好皇帝。
只是他想做的皇帝和群臣要求希冀他做的皇帝不是一個型別,故而他便被誤解,誤讀一度成了這些官員眼中的昏君。
唯有謝慎不這麼看他,唯有謝慎懂他。
在君臣二人的配合下,一系列新政推行,大明一副欣欣向榮之態。
這才是朱厚照希望看到大明朝的模樣!
故而當壽寧侯勾結東廠、錦衣衛、禮部右侍郎何賢構陷謝慎時,朱厚照是怒不可遏的。
他唯有這麼一個亦師亦友的知己,絕不能准許任何人傷害謝慎,哪怕是親舅舅也不行!
“你舅舅的事情,哀家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