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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寧侯張鶴齡被帶到西廠後,並沒有受多少苦挨多少刑。
畢竟他是今上的親舅舅,除非天子親自下令,不然誰敢在事情沒有塵埃落定之前就去得罪他?
但沒用刑歸沒用刑,卻並不代表壽寧侯過的好。他被關在大牢的一個單間中,沒有人說話,便連獄卒都不理他。才半天下來,張鶴齡就快要瘋了。
他曾想過找谷大用來談一談,但那些獄卒彷彿都是啞巴,完全無視他的需求。
這當然是因為谷大用的授意。他知道壽寧侯這種紈絝外戚,最受不了別人的輕視。
連獄卒都懶得跟他說話,可以極大的刺激壽寧侯,叫他的自尊心徹底崩散。
這種情況下,壽寧侯便會主動犯錯誤,谷大用再加以利用,便可以起到最好的效果。
這不,壽寧侯便主動要找他‘談談’了。但谷大用可不想和他談。現在他是主動的一方,怎麼能降低身段去主動談呢。何況,現在還不是時候,壽寧侯的心理防線雖然已經鬆動但還沒有崩潰。這種情況下,還是再等一等的好。
“廠公,大事不好了啊。”
谷大用正在公署內喝茶,一個番子跌跌撞撞的跑進來,嚇得谷大用差點嗆到。
“你個沒出息的東西,發生什麼了,把你嚇得魂都丟了。”
谷大用咒罵了幾句,拍了拍胸口才壓下了驚懼。
“回稟廠公,西廠外聚集了好幾百人。他們都手持刀劍,揚言叫廠公把壽寧侯放走。不然,不然。。。。。。”
“不然什麼?”
谷大用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毒。
“不然他們就要打進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
谷大用轉怒為喜,捧腹大笑了好一陣才止住。
“他們要打進來?那就讓他們打進來好了。這壽寧侯養了這麼一群廢物,便是不死都難了。”
他正愁怎麼叫壽寧侯開口,現在看來大可不必了。張府的人不知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還是怎的,西廠都敢闖,還敢威脅他谷大用。
攻打西廠,這等行徑和謀反有什麼區別?
這個罪名可比行刺謝慎更可怕,別說是區區一個外戚,便是根正苗紅的朱家王爺,只要牽扯到謀反,那便是一個死字。
遠的不說,近的寧王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這廝囂張起兵,兵敗後逃不了明正典刑,挫骨揚灰的下場。
壽寧侯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現在谷大用生怕張府的人改變主意就這麼走了,便想要添點柴火把他們的怒意加上幾分。
“你便去告訴他們,準備給他家老爺收屍吧。”
谷大用雲淡風輕的說道。
“這。。。。。。”
見谷大用一副不怕事大的樣子,那番子猶豫不已。
“廠公,這樣不好吧。他們萬一真的打進來。。。。。。”
“放肆!咱家叫你怎麼去做便怎麼去做,說那麼多廢話作甚?”
谷大用冷笑道:“他們要打就叫他們打進來啊。怎麼,你們連一些蝦兵蟹將,烏合之眾都怕?”
谷大用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那個番子如何還敢反駁,只唯唯諾諾的應下前去傳話了。
張貴帶著兩百餘人圍在西廠大門前,對面是一眾腰間跨刀,手攥刀柄的西廠番子,雙方劍拔弩張氣氛十分緊張。
便在這時,西廠大門應聲開啟,那名番子輕蔑了掃視了一眼眼前的張府家丁道:“廠公讓我給你們傳個話,等著給你家老爺收屍吧。”
此話一出,張貴直是怒不可遏道:“你這賊子竟敢如此囂張,來人啊跟我衝進去把老爺救回來。”
張家家丁在京師為惡跋扈慣了,什麼人都不放在眼裡。此刻他們也不覺得衝撞西廠是多麼大的一個事情,大管家一聲令下,便手持刀劍朝那些西廠番子衝去。
“他孃的,還真有不知死活的。還愣著幹什麼,上啊!”
轉瞬間,兩撥人立刻打作一團。
張家家丁佔據了人數優勢,而西廠番子明顯更訓練有素,雖然只有幾十人但和幾百人的張家家丁打起來絲毫不落下風。
“幹他孃的,哎呦你別踢下面啊。”
“賊殺才,小潑賊你打哪裡呢。。。。。。。”
西廠番子們打起架來絲毫不走常規,而是怎麼狠辣怎麼來,各種斷子絕孫腳踢得張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