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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大箱子裡一路從蘇州背到了京師。
在船上看,在車上看,到了會館依然在看。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雖然這些文章都是他唐寅親手所作,但每一次看都會有不同的理解。
最讓唐寅感到驚奇的是,他竟然看到一篇文章會自然而然的想到其他與之相關的文章,並且能夠隨意化用,也許這就是謝慎口中的“融會貫通”吧。
現在距離會試只有十幾天,再作新的文章沒有必要了,看看以前作過的時文串一串也是不錯的選擇。
唐寅思定好後便走到木箱前,準備按照之前的方式用時文以點帶面把四書五經傳一遍。
但當他開啟木箱時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木箱中已經空空如也,原本厚厚的一沓紙已經一張不剩!
嘶,這會館之內竟然遭賊了!
如果丟的是財物,唐寅反而不會很著急。但這丟的可是他近一年來的心血。
這些文章他從未在人前拿出來過,故而根本沒有人知道是他唐寅所做。
那偷盜之人若是將其背下來佔作己用唐寅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雖然不太可能出現原題,但出現立意相近的還是很有可能的。
潛入會館之中,不偷財物專偷文章除了讀書人,唐寅想不出還有誰。
想不到這同鄉同科竟然會有如此斯文敗類,為了功名連臉面都不要了。
唐寅氣的牙齒直髮顫,恨不得現在就去報官。但冷靜下來後他也知道報官不是最好的選擇。
報官後縣令或者知府肯定會問他丟了何物,他難道說一箱文章?怕是會被差役直接架出來。
那該怎麼辦?這些文章他當然都記得,可偷竊之人必定也會盡全力背誦。到時會試上那人若把這些背來的文章化用一二,他唐寅不得虧死了?說不準還會出現雷同的文章,到時一番比對他還得平白成為被懷疑的物件。
畢竟,他是個有“前科”的,雖然皇帝陛下已經證明了他的清白,但那些負責會試的人不一定會這麼認為,除了主考官謝慎。
但唐寅不能把謝慎架到火上烤,這件事他一定要靠自己來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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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會館內遭了賊,這種事情要是鬧到官府去對蘇州士子的風評肯定會有影響。而且這樣做對唐寅未必就有好處。不到萬不得已,唐寅還是不想這麼做的。
那麼便需要跟會館的館長談一談了。
會館的館長姓賈名和,字暉寧,蘇州府長洲縣人。
此人今年五十有二,雖有舉人功名但終身不仕。
這倒不是舉人撈不到官做,雖然舉人比不了進士那樣的香餑餑考中即授官。但這麼多年下來候補個官缺卻也不是什麼難事。
事實上是賈和自己不願意做官。他當初參加科舉就是被家族逼的,生性沖淡的他喜歡寄情山水,與三五好友吟詩作賦。
中舉後他便沒有參加來年的大比,也沒有選擇去吏部候補官缺。
但人總是要生活的。
賈和的叛逆導致和家族徹底決裂,家族也拒絕再供養這個不肖子弟。
賈和失去了經濟來源,一下子從無憂無慮的大族子弟變成了生活窘迫的窮苦書生。
除了舉人老爺這個名頭外,他一無所有。
如果說他還只是個秀才,還能靠代人寫書信對聯謀口飯吃。可現在他是舉人,是士紳,這樣的事情若是做出來恐怕顏面就丟盡了。
思前想後,賈和發現自己能做的事情寥寥無幾。正當他絕望之時,同鄉好友阮康找到他說希望在京師開一會館,為入京趕考的蘇州考生提供落腳之地,問賈和有沒有興趣合作。
賈和聞言大喜,當即表示願意合作。
二人一個出錢,一個出力端是把蘇州會館在京師開起來了。
賈和的出力當然不是真的上街拉客,而是憑藉他蘇州大才子的名氣吸引考生落腳在會館。
所謂會館其實與客棧並沒有什麼本質區別,也是要按天收費的。唯一的區別可能就是會館只讓同鄉考生居住,最多擴大到全省。
譬如蘇州會館通常情況下只給蘇州籍考生落腳,但如果有南直隸其他府縣考生懇求入住,館長通常也不會拒絕,只是在收取的銀錢上會加一些。
這賈和在蘇州文壇是數一數二的人物,許多蘇州考生到了京師都慕名前來。
會館比起客棧來價錢雖然貴了一些,但貴的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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