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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齡,直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也就是張鶴齡敢說這話,換做是旁人一旦被廠衛探聽到定會觸怒天子,慘遭酷刑。
其實有時候何賢是挺能理解天子的。
年紀輕輕登臨大寶,御極天下怎麼可能不意氣風發。
而作為男人,最適合意氣風發的地方就是床笫之上。
天子可以臨幸紫禁城內任何宮人,但他還不滿意,將目標鎖定在孕婦,寡婦,妓女身上。
天子往往一夜戰數女,這種不健康的房事自然會影響到生育能力。
不過,這和謝慎有什麼關係?
何賢覺得愈發不解了。
見何賢一臉迷惑的樣子,張鶴齡直是慍怒不已,心道當初怎麼就瞎了眼看上這麼一個蠢貨。
罷了,反正就差一層窗戶紙就索性給他點破吧。
“陛下最近南巡北巡總把誰帶在身邊?”
“謝慎,是謝慎!”
何賢頓悟,捶足頓胸好不快哉。
哈哈,哈哈哈哈,有了這一條便能堵住天子的嘴,他總不好意思就這件事情和群臣爭辯吧?
“侯爺還是厲害,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現在明白也不晚啊。”張鶴齡捋了捋下頜短髯,悠悠道:“這件事固然是陛下個人意願佔主導,不過要是往謝慎身上靠他也洗不脫罪名。”
這便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本就是模稜兩可的事情,只要眾口鑠詞便可以敲定謝慎的罪名。
這件事可不是小事情。皇帝沒有後嗣那絕對是影響皇朝根基的,謝慎絕對承擔不起這個罪名。
到時發動十三道監察御史一起上書發難彈劾於他,逼他辭官卷鋪蓋滾蛋!
得罪他張鶴齡的人,絕不可能有好下場。
謝慎的仇他已經記了太久,這次一定要報!
。。。。。。
。。。。。。
豹房之中,正德皇帝一邊聽著谷大用的奏報一邊揉著額角。
雖然其中有一部分是谷大用的推論,但卻十分合乎情理。
加上張掌班的供詞基本可以斷定這是一個針對謝慎佈置許久的陰謀。
想不到錦衣衛和東廠竟然敢擅自勾結外臣構陷內閣大學士,簡直是膽大包天!
如果僅僅是何賢構陷謝慎,朱厚照還不會那麼生氣。畢竟這種小肚雞腸的文官太多了,朱厚照早就見怪不怪。
可參與構陷謝慎的人中還有他依賴的廠衛就讓朱厚照心驚不已了。
一個是皇帝親軍,一個是內宮鷹犬。兩者竟然沆瀣一氣,坑害忠良,他這個最應該掌控全域性的天子卻絲毫不知情,實乃奇恥大辱也。
朱厚照的心中閃過殺念,緊緊攥起拳頭。
還是他太仁慈了,這次一定要殺人立威!
“你去傳朕的旨意,叫東廠提督馬永成和錦衣衛指揮使吳昀速來見朕!”
“奴婢遵命!”
谷大用欣喜的應道。在他看來這次皇帝是對東廠和錦衣衛徹底失望了。
雖然此事馬永成和吳昀都不知情,但畢竟是他們手下串通,他們逃不了失察之罪。
故而皇帝把他們叫來訓斥一頓也在情理之中。
最重要的是,自此事後天子一定對東廠和錦衣衛失望至極。那麼原本屬於東廠和錦衣衛的職責將更多的落在西廠身上,西廠崛起將輕而易舉。
“至於那個姓苗的,還有那孫千戶直接拘捕至西廠審訊,若有抵抗格殺勿論!”
“奴婢遵旨!”
谷大用領命而去,朱厚照則是揹負雙手走至暖閣窗旁迷茫的看著飛簷斗拱的宮室。
皇帝的人生便是如此嗎?
東廠、錦衣衛這等天子親信機構都不能忠君報國,他還能信任誰?
不多時的工夫,錦衣衛指揮使吳昀和東廠提督太監馬永成倉促趕到寢宮外。
經宣後,二人一齊步入殿內。
此時二人皆是面如土色。
從看到谷大用那得意的樣子時他們就明白等待他們的是天子的雷霆暴怒。
錦衣衛指揮使吳昀率先哭訴道:“陛下請治臣失察之罪。”
朱厚照冷冷盯著他卻雙唇緊閉不發一言。
好一個失察之罪,只一句話就避重就輕把自己的責任推了乾淨,他的親軍指揮使就是這麼一個沒有擔當的廢物?
起初朱厚照覺得牟斌這樣的人性格太強硬,不適合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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