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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一直保持沉默。別管負責審訊的番子是威逼還是恐嚇苗隸都默不作聲。
這種不發聲,不表態,不配合的三不策略顯然激怒了審訊的番子。
苗公公,還以為是在東廠呢?
這可是西廠的地盤,要是不讓這姓苗的嚐嚐西廠人的“手藝”,他還以為西廠都是一些笨頭瓜腦的蠢人呢。
不過廠公吩咐不得對苗隸用大刑,估計是擔心這廝挨不過去直接嚥了氣。
苗隸牽扯到一樁欽案,如果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西廠,陛下一定會震怒。弄不好陛下還會以為是西廠在公報私仇做掉了苗隸,連帶著馬廠公都得跟著吃掛落。
故而馬廠公吩咐不得對苗太監上大刑,非不想也,實不能也。
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廠公說不能對苗太監用大刑,可並沒有說不能對他用刑。
只要這刑罰不傷及苗太監的性命且讓人看不出來其受過刑不就行了?
要說西廠中的刑罰種類,那可真是數不勝數。即便一天給苗太監上一樣,一個月下來都不見的能重樣。
但要說最折磨人,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還要數水刑。
所謂水刑即把犯人關在水牢之中,水牢其實就是一個凹陷的深坑,裡面灌滿了水。把犯人關進去後,由於水面沒過犯人胸部,犯人只能站立才能避免被淹沒。長時間的站立不能休息無疑是讓人絕望的,一旦犯人睏倦疲憊下意識的坐下就會被水灌入口鼻嗆到。
最恐怖的是水牢之中通常關押了十數名犯人,裡面屎尿橫流,惡臭不已。光是聞著就已經叫人作嘔,這要是灌了一口,胃裡恐怕真要翻江倒海了。故而很多被抓來西廠的犯人寧願挨幾十大板也不願意被關到水牢來。
一旦進了水牢那可真是吃吃不好,睡睡不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上天無路,下地無門了!
苗太監作為東廠的二把手自然清楚水牢的厲害。故而當他被帶到水牢前時,原本木然的臉上終於露出來驚恐的神色。
“你們,你們要做什麼!咱家是東廠的人,你們怎麼敢。。。。。”
苗太監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西廠番子狠狠一腳踹在屁股上,跌跌撞撞的進了水牢。
苗太監進牢的姿勢實在是不怎麼雅觀,還喝了一大口水牢的渾水,屎尿味刺激著苗太監的口鼻讓他險些暈倒。
苗太監掙扎著站起來,瞪著那西廠番子道:“你個小賤種,竟然敢這麼對咱家。你就不怕咱家出去弄死你嗎?”
那西廠番子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苗太監:“我說苗公公,你就別自己騙自己了。你真以為自己能活著出去?恐怕最好的結果便是一杯毒酒咯。”
苗太監聽的心中一驚,卻是沒有爭辯。他十分清楚,對方不是在恐嚇他。
如果事情真的敗露,皇帝殺他一百次都不為過。最重要的是,皇帝可能根本不會對他明正典刑,而是會命人在獄中結果了他。
畢竟他是東廠二當家,傳出醜聞去對皇家顏面有很大影響。
這可不就是要死在牢裡了嗎。
但苗太監怎麼也想不明白他的計劃是怎麼被人識破的,照理說他佈置的天衣無縫啊。
“苗公公,我勸你還是省些氣力早點招了吧。也省的弟兄們費力。大家都是混口飯吃的,何必呢?”
對西廠番子說的話,苗太監是一句也沒有聽進去。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事情是怎麼敗露的。這件事他想不通,那就死不瞑目!
見苗太監還是一副不願交待的樣子,西廠番子不由得怒道:“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你願意在這裡待著就待著吧,有你受得!”
說完便轉身離去。
“你,說你呢,是犯了什麼進來的?”
苗太監剛想閉上眼睛休息一下,一個粗厲的聲音便在他身後響起。
苗太監回頭去看,只見是一個壯漢。
“我是。。。。。。”
話到一半苗太監卻是突然止聲。鬼知道這些犯人是不是谷大用安排的,要是他們在有意套話呢?
現在他沒有招認,那麼一切就都是谷大用的推斷,既然是推斷就不能作為定罪的依據。
雖然知道僵持下去他也不一定能夠活著走出西廠,但苗太監還是決定要試一試。
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乎?
就這麼引頸就戮他不甘心!
“我偷了東西。”
苗太監抿了抿嘴唇,隨便編了一個罪名。
誰料那壯漢噗嗤一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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