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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他立了大功。
任縣令顯然也聽說了南橋碼頭大捷的事情,一進衙廳便眉開眼笑道:“下官恭喜撫臺大人,為朝廷立下一件大功啊。”
“哦?本官何功之有?”
王守仁一邊捋著鬍鬚一邊笑道。
“自然是平倭之功啊。撫臺大人剛一到任就斬殺一百餘名倭寇,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地方上苦於倭寇久已,能夠斬首幾級就已經是天大的功勞了。此番大人斬首一百多人,自然是立了大功。”
這個任延彬訊息倒是很靈通嘛。
王守仁笑而不語,這讓任縣令心裡很沒底。
撫臺大人到底是怎麼個意思,難道是他馬屁拍的不到位?
不能夠啊,來之前任延彬已經事先演練過很多次了,效果應該是一等一的。
任縣令心中發虛只得試探著問道:“撫臺大人,莫不是覺得此功勞還不夠大?”
“這倒不是,只是這條計謀是任縣令所出,本官怎可據為己有向朝廷邀功?”
聽到這裡任縣令長出了一口氣。
“撫臺大人此言差矣,此計雖然是卑職所出,但具體佈置都是出自大人之手。南橋之戰若是沒有大人的悉心佈置,怎麼會如此成功?若是大人都不能領受此功,那卑職就要羞愧而死了。”
嘖嘖,這個任縣令拍起馬屁來還真是有一套。關鍵是別人拍馬屁都是差不多就行了,可任縣令卻是拍到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且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本官哪有你說的這麼大功勞。”
王守仁苦笑道:“該是你的功勞本官不會搶,一會本官就會寫奏疏為諸將請功,任縣令自當居首功。”
聽到這裡任延彬有些猶豫。他有些摸不清王守仁的真實意思。
上官說的話有時候就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有的話你不能不信又不能全信。
就拿平倭這件事來說,他不信王守仁一點不看重功勞,但要說王守仁只是故作姿態似乎也不太像。也許王守仁是不想獨佔功勞吧。
任延彬忖度人心的本事已至化境,頓了頓道:“多謝大人厚愛,不過平倭大人定是首功。卑職附名即可,不然卑職定不敢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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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七章 殺人滅口
任縣令的話體現了松江乃至整個南直隸官員的心態。
面對倭寇他們不是沒有對策而是不敢有對策。
連頂頭上司都是一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心態,他們能說什麼,他們敢說什麼?
違拗上司的意志可是一件極為可怕的事,若是就此被打入冷宮可就得不償失了。
故而所有人都噤聲不言,變成了一副諸官諸吏不作為的樣子。誰都不敢邁出一步,因為踏錯一步影響的可是仕途。
而王守仁的到來打破了這一僵局。
因為王守仁是真的想要平倭,為此不惜得罪整個沿海富商階層。
任縣令的一次試探收到成效,知道了新任巡撫的大略,故而接下來肯定會有更多的官吏建言獻策,提出平倭方略。
東南的這一池死水也因為王守仁的到來有盤活的跡象,當然也僅僅是跡象而已。
一連數日,都有府縣官吏來面見王守仁,王守仁樂的如此。
兼聽則明,偏信則闇。作為上位者最重要的素質就是懂得傾聽。
王守仁其實也是在學習之中,畢竟他也剛剛成為督撫大員沒多久。
東南地方官吏也許憋的時間太久,此番開閘自然如滔滔江水陳言不絕。
這些建議中當然有想當然的,但也有不少切中要害的。
王守仁令書吏把所有的建議都抄錄下來,然後一一仔細研讀,挑取可用的部分再與他的大略相結合。
抗倭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需要極大的耐心。所幸王守仁不缺乏這樣的耐心,他要和倭寇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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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綸返回王家後便被韓家家主韓遵召去問詢。
韓綸親眼目睹了官軍對韓家走私武裝的屠殺,早已嚇得面無人色,自家老爺問了好幾次才反應過來,抖若篩糠的說道:“老爺,那些官軍用的是火銃一樣的東西,他們列成一排齊射,弟兄們都被射成了篩子啊。”
見管事如此沒用,韓遵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哼,火銃?那可是京營配備的東西,你覺得可能給南直官軍配備?再說火銃也就是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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