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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卿說這周越是詐降,目的是引開在河口警戒的戰船,以圖攻陷紅泥灣,摧毀灣中停靠的船隻。可現在那邊沒有任何訊息傳來,朕現在到底該怎麼辦?繼續等下去嗎?”
錢寧嵴背上冷汗直流。
寧王這是不耐煩了啊。
也是,安慶久攻不下耽誤了太多的時間。這個時候周越主動投誠,卻被錢寧說成是使計詐降,要作出針對性的佈置來吃掉來犯的朝廷軍。
寧王相信錢寧的分析對紅泥灣部署重兵,就等朝廷軍前來,可結果卻是沒有一絲動靜。
換做是誰,都忍不了!
“陛下,小不忍則亂大謀。此時不能輕舉妄動啊。”
“哼!”
朱宸濠一甩衣袖,不耐的說道:“不能輕舉妄動?再繼續等下去,軍糧都是問題。難不成朕還要繼續退回九江,等籌措了足夠的糧食再出江西?”
朱宸濠的憤怒不是沒有道理的。
如果他不能迅速拿下安慶,打不開這個口子,就無法繼續北上。退回九江自然暫時沒有什麼危險,可這等於是慢性死亡。
一旦朝廷調集各地軍隊把江西圍住,他還有什麼機會衝出去?
現在看來,周越是真的想要投誠,可惜被錢寧這個蠢貨給耽誤了!
“依朕看,現在就應該派出大軍勐攻南門。城中兵力應該都被周越派到了東水門,南門一定兵力空虛,一擊即潰!”
按照寧王和周越之前的約定,確實應該是這個節奏,可問題是萬一有詐呢?
那全力勐攻南門的軍隊豈不是隻有吃癟的份?
錢寧咬了咬牙勸諫道:“陛下,已經等了這麼久,不急著一時啊。再等一天,若是一天內城中軍隊還沒有任何動作,陛下再下令全力攻城也不遲。”
“廢物!”憤怒之下朱宸濠一腳踢向了錢寧,完全不顧什麼“君儀”。
錢寧被踢中胸口,在地上連著翻了好幾滾才停下。
他胸口一陣劇痛,雙手在胸前捂著,眼神中閃過一絲怨毒。
當然,寧王朱宸濠沒有注意到錢寧表情的變化,仍自怒吼道:“你們這些廢物,沒有一個能替朕分憂的。李士實如此,劉養正如此,王綸如此,你也如此!”
錢寧心中冷笑不止。他心道就你這點氣量也敢起兵造反,遲早會被下屬誅殺割了腦袋向正德獻功。
他雖然如是想,嘴上卻還是恭敬道:“臣無能,不能替陛下分憂。臣萬死。。。。。。”
“你確實該死!”
朱宸濠復又走到錢寧身邊,冷冷道:“起初你被正德貶到江西時是何等的落魄。若不是朕對你器重有加,你怎麼可能有今天?可你是怎麼報答朕的呢?除了出了一些餿主意,你還有什麼用!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朱宸濠連珠炮似的說了一通,還覺得不解氣,又朝錢寧屁股狠狠踢了一腳,這才揚長而去。
錢寧坐起身來,一邊揉著胸口,一邊在心中咒罵道:“刻薄寡恩的東西,你就等死好了!”
他返回自己營帳中,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行囊藉口出營巡視騎馬出了大營,一路朝西而去。
朱厚照也好,朱宸濠也罷,他媽的誰贏了都和他錢寧無關。這鳥氣他不受了!
血色夕陽下,一人一騎颯沓如流星。
。。。。。。
。。。。。。
“陛下,不好了,錢指揮使不見了。”
太監李芳愁眉不展的向朱宸濠稟報道。他是寧王府的太監總管,自然是和寧王一條心的。即便所有人都背叛朱宸濠,他也不會背叛。
故而在聽到錢寧不見的訊息後,他感到憂心忡忡,這才急忙趕來向朱宸濠奏報。
朱宸濠眉毛一挑,質問道:“你個奴婢說什麼?錢寧不見了?”
“是啊,聽營門計程車兵說錢指揮使是奉了陛下的命令出營巡視。可現在幾個時辰過去了,還沒有見錢指揮使回來。”
“哈哈,哈哈哈哈。。。。。。”
朱宸濠被氣的渾身發抖:“奉了朕的命令?朕從來沒有命他出城巡視過。朕早就覺得此人不可信,原來果然是正德安插在朕身邊的眼線。罷了,罷了,哈哈哈哈。。。。。。”
見朱宸濠得了失心瘋一樣的狂笑,李芳直是憂心不已。
“陛下,或許錢指揮使只是出營轉轉,一會便回來了呢?”
李芳多少是能夠理解朱宸濠此刻的心情的。
當初錢寧來到南昌任知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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