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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陛下如何決斷,便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朱宸濠聽到這裡哭的更厲害了,那聲音真是悽婉無比。
“看來你沒有要說的了。來人啊,把叛賊押入牢中嚴加看管。”
“得令!”
魯種田抱拳領命,招唿兩個軍卒架起朱宸濠就要往外拖。
“慢著,替他把襪子塞上,這麼哭還不得哭脫水了。。。。。。”
謝慎善意的提醒道。
“呃。。。末將遵命。”
魯種田強忍著笑意替朱宸濠塞上了襪子。
朱宸濠驚天地泣鬼神的哭聲立刻小了下來,只能聽到低沉的嗚咽。
寧王被帶走後,王守仁終於忍不住哈哈笑道:“想不到這高離真是損啊,想出個這麼個辦法。”
“對付賤人就要用損招。”
謝慎聳了聳肩道:“不然難道聽他一路聒噪嗎?好了不說這些了,我想著早些把寧王押解到應天府聽候陛下發落。”
正德皇帝原本是駐蹕在杭州府的,但出了寧王謀逆這麼大的事情,在群臣的勸諫下正德皇帝還是移駕應天府。
一來是應天府城牆更加堅固,軍隊更為精銳充足(浙省的衛所軍隊都被謝慎抽調的差不多了),二來南京畢竟是僅次於京師的政治中心,有六部九卿一套官僚體系可以應急。
朱厚照雖然頗是不情願卻也無可奈何,只得下令起駕前往應天府。
謝慎把寧王壓解到應天府,之後估計還會安排一個獻俘儀式。
朱厚照是最喜好熱鬧的,這種大場面他一定會很興奮。
最重要的是這完全合乎情理,便是再刁鑽的文官也找不出理由反對。
畢竟寧王可是謀逆,別說獻俘了便是千刀萬剮凌遲處死也不為過。
“四明啊,這王府中的妃子,世子該如何處置?”
“自然是一概壓往應天府。”
謝慎不假思索的說道:“我知道守仁兄動了惻隱之心。這些寧王家眷也確實無辜。但寧王犯得是謀逆之罪,守仁兄應該知道是罪無可恕的。她們要怪就怪寧王不知好歹吧。”
王守仁只是順口一說,他也知道謀逆之事不是可以隨意評說的。
史上對謀逆的藩王處理起來都十分狠辣,大明朝也不例外。
如果沒有例外,朱宸濠一家必死無疑,其封國也會被除去。
“這查封抄家的事情便交給守仁兄了。”
謝慎說完這句話,無奈的搖了搖頭。
王守仁就是太善良了,這是優點也是缺陷。
如果他不能改掉這點,很難在官場上更進一步。
王守仁點了點頭道:“四明說的愚兄都明白。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會留情。”
“那我便先押解寧王一家前往應天府了,這裡交給守仁兄。”
謝慎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本以為王守仁會推卻此事,想不到卻毫不猶豫的應下了,當真是有長進。
“嗯,那便應天府再會!”
查抄寧王府沒有些時日還真不行,謝慎自然不能再等,把這裡交給王守仁他也就放心了。
。。。。。。
。。。。。。
九月初三,正德皇帝在應天府舉行了獻俘儀式。
獻俘儀式十分宏大,天子端坐在奉天殿中,文武百官分列兩側,儼然一副大朝會的架勢。
說來這南京的文武百官恐怕還得感謝寧王。
若不是寧王叛亂,朱厚照恐怕絕不會來應天府。他們這些閒散養老的大員自然也就沒機會風光一番。
別看都是高品級的大員,應天府的尚書侍郎可和順天府的沒法比。
那些是天天侍奉天子的寵臣,他們呢?恐怕只有混吃等死的份。
除了奉天殿中的文武,丹陛之下還站著兩排錦衣衛。
他們身著嶄新的飛魚服,腰挎擦的閃亮的繡春刀趾高氣昂的仰著頭顱。
“帶逆賊朱宸濠!”
隨著御用監太監張永尖聲唱誦,帶枷上鎖的朱宸濠被推著一路過了午門,奉天門來到南京紫禁城奉天殿下。
一名軍卒狠狠衝他的膝彎踹去,朱宸濠吃痛當即跪倒在地。
“放開他!”
朱厚照目光炯炯,下達了這個讓人驚詫不已的旨意。
文武百官都定定看著皇帝,心道陛下這到底是要玩哪出?原本計劃可沒有這個環節啊。
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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