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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南昌城已破,他不駐守九江、南康還能去哪兒?
右丞相劉養正獻策攻打南昌,把這顆埋在身後的釘子拔除。
從正常邏輯來講,這確實是朱宸濠唯一的選擇。
朱宸濠若是想反敗為勝,就必須重新拿下南昌。
可朱宸濠早已被嚇破了膽,哪裡還有主動求戰的念頭,當即拒絕了劉養正的建議。
劉養正差點氣暈了過去,渾身發抖憤然離去。
至於兵部尚書王綸,完全是一個熘須拍馬的人物。
他見朱宸濠不想去攻打南昌,便建議退守吉安府。
這個建議正合朱宸濠的心意。
在他看來吉安雖然沒有天險可守,但卻是江西境內僅次於南昌的大城。
只要退守吉安,重新招兵買馬,很快就能恢復元氣。
而整個江西都在他的手中,合圍南昌必定可以重新將其奪回。
如此一來,就回到了最初的戰局,無非就是安慶府沒有打下來罷了,算不得天塌地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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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性格決定命運這句話真是太正確了。
寧王朱宸濠生性多疑,優柔寡斷,刻薄寡恩,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得天下的雄主。
要是這樣的人都能奪了天下坐了龍庭,對手得是多麼不堪啊。
不過朱宸濠顯然沒有這樣的覺悟,他仍然沉浸在帝王霸業的美夢中不能自拔,以為只要重振旗鼓還能對朱厚照的帝位產生威脅。殊不知他的機會只有一次,那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應天府。唯有如此才有資格與朱厚照劃江而治,分庭抗禮。
可是現實卻是朱宸濠一敗再敗,非但打不下安慶,連老巢南昌都丟了。當真是窩囊到了家。
卻說朱宸濠領著殘兵敗將退回吉安府後,沒過多久九江、南康便被謝慎攻破。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如果寧王朱宸濠鎮守九江、南康一線或許還能抵擋住攻勢。但他這一走,底下計程車兵有哪個還會替他賣命?
朝廷平叛的大軍一至,便紛紛丟盔棄甲,開城相迎了。
如此一來江西門戶洞開,徹底無險可守。加之南昌重新回到朝廷手中,寧王朱宸濠敗相盡顯是絕無勝算了。
但寧王顯然不會束手就擒,引頸就戮。他換上了僧人的衣服,想要逃到深山之中出家為僧以避風頭卻走露了風聲在城外一土地廟中被下屬擒獲押往南昌。
面對下屬的背叛,寧王朱宸濠怒不可遏一路上問候了對方十八代女性親屬。
但這絲毫不會影響下屬獻他邀功的決心,也沒有人站出來替他說話。朱宸濠的眾叛親離可見一斑。
此時謝慎已經率軍抵達南昌,與王守仁匯合。
南昌寧王府中,二人相視一笑。
“守仁兄,你這次可算是一戰成名了。若不是你奇襲拿下了南昌城,寧王也不會這麼快就兵敗。”
王守仁有些不好意思的擺手道:“四明謬讚了。愚兄只不過是做了能做的份內之事,要論平叛首功,當屬四明矣。”
這倒不是王守仁有意逢迎謝慎拍他馬屁,而是真切覺得謝慎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寧王率大軍圍困安慶府多日,守城將士一籌莫展。謝慎率軍抵達不足十日便擊潰寧王,令其潰不成軍。
謝慎是在正面戰場上擊敗寧王主力,奠定了勝局,與之相比,王守仁的只能算是錦上添花,寸末之功了。
“哈哈,守仁兄我們兩個就不要在這裡互相誇耀了吧?怪肉麻的。一切當如實奏報陛下,由陛下評斷。”
“自該如此。”
王守仁亦是捋須笑道。
“四明,有一件事愚兄一直不明白,那錢寧為何會背叛寧王?莫不是他真是朝廷派去安插在寧王身邊的眼線?”
如果真的是像王守仁猜測的那般,那朝廷的這步棋下的也太妙了。
謝慎苦笑一聲道:“哪裡有那麼玄虛,這分明是寧王用人心疑,導致錢寧叛逃的。”
錢寧雖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出於利益輕易不會背叛寧王。
連他都叛逃了,足以見得寧王不得人心到了何般地步。
便在二人相談甚歡之時,魯種田走入王府大廳抱拳道:“啟稟將軍,叛賊朱宸濠已經押解到南昌。”
謝慎愣了一愣,隨即笑道:“速度還真是快。”
押解寧王朱宸濠進南昌的是他麾下一員勐將名高離。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