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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可笑的合不攏嘴,一邊拊掌一邊道:“謝案首,現在已經過了申時,別說孔教諭了,你看這偌大的學宮裡還有幾名生員?”
原來如此!
怪不得謝慎剛剛進入縣學時看到有生員稀稀疏疏的朝大門走,原來現在已經下學,留下的都是自學的優等生。。。。。。
王章怕謝慎不明白,便在一旁解釋道:“謝案首恐怕還不知d縣學的進學時間吧?除了每半月例試時需要在學宮待上整天,其餘時刻都只需進學半日即可。”
“那這剩下的半日呢?”
謝慎十分無奈的問道。他本以為自己對科舉制度已經很瞭解,但現在看來他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剩下的半日自然是去鬥詩了!”
王章得意洋洋的誇耀道:“不是愚兄自誇,愚兄創立的這海棠詩社在這縣學要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謝案首若是能夠加入海棠詩社,咱們便可以一起俾睨群雄!”
王章說的天花亂墜,謝慎卻是心中直打鼓。
這個王章看年歲也不小了,又是出自上塘王氏這樣的豪門世家,照理說早該中舉,可他如今還在縣學中鬼混,看來學問也不怎麼樣。
這樣的人創辦的詩社其品味能夠高到哪裡去?
不過詩社確實在明代士子中流行。尤其是在成化以後,世風變得奢靡,詩社成為了士子附庸風雅的最佳選擇。相互之間吹捧一番,既可以滿足這些士子的虛榮心,又可以起到廣告的效果何樂而不為呢?
在大明朝這樣資訊並不發達的時代,酒香也怕巷子深,不作廣告怎麼能出名?
君不見大明四大才子,也多是吹出來的。論才學有幾個比的過楊慎?
到了萬曆朝,詩社無論是數量還是規模都達到了頂峰,假借詩社狎妓更是非常常見。
不過在謝慎印象中,弘治朝詩社還沒有發展到這種地步啊。
謝慎苦笑一聲道:“鬥詩這種事情似乎有違聖人教化,怕是不妥。”
他心道哥哥肚子裡的詩歌總共就那麼幾百首,好鋼要用到刀刃上。這些詩歌不但可以用在結交名臣上,還可以出詩集賣錢,若是用在鬥詩上,實在是太不划算了。
這不符合謝慎的行事風格,不行,絕對不行!
“聖人教化,謝案首還信這個?罷了罷了,謝案首若是忌諱名聲大可以不去鬥詩,但這詩社你可一定要參加。”
王章一副你要是不參加我的詩社就是不給我面子的樣子,直是叫謝慎進退維谷。
這剛一來縣學還沒有把人認熟就要樹敵,怎麼看都不是好的選擇。
可要是答應了王章,更像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啊。
正在謝慎為難之際,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慎賢弟,哈哈,你可是回來了。怎麼不去府裡知會一聲,來來來,今天我們一起好好喝一杯。。。。。。咦,這不是章兄長嗎?來來來,我們一起去喝酒!”
謝慎見到王守文的第一刻就像見到了親人一般,可當他聽到王守文神轉折時內心是絕望的。
真的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
。。。。。。
第一百章 執紅牙拍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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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文的突然出現讓謝慎很絕望。他的神轉折讓謝慎更絕望。
人生怎麼可以如此的悲劇。。。。。。
“謝案首,你怕是沒去過醉春樓吧?今天咱們幾個便去好好喝上一杯!”
王章完全不顧謝慎幽怨的表情,大包大攬的做了主。
等等,醉春樓。。。。。。聽名字怎麼就這麼不靠譜呢?
三人便這麼出了縣學,七拐八繞來到了王章口中“其酒只應天上有,人間哪的幾回嘗”的醉春樓。到了酒樓前,自然有酒樓的夥計出來相迎。
那王章看來是熟客了,進了酒樓一邊給謝慎介紹醉春樓的招牌女兒紅,一邊高談闊論起江南詩壇來,完全沒有注意到酒樓食客們投來的異樣眼光。
謝慎心中十分無奈,但王章和王守文關係不俗,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苦笑一聲聊作敷衍。
三人踏著木梯來到二層,尋一處靠窗的雅間坐下。
謝慎四下觀察,發現這醉春樓除了風格略微奢華一些,與尋常酒樓並沒有什麼分別。
還好不是青樓啊,謝慎真怕這王章帶他去眠花宿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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