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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士大夫只會對族親收取象徵性的稅賦,再把土地“租給”族親,但從大明律的角度看,土地已經完成了過戶,換句話說完成了所有權變更。
一旦這些士大夫反悔或者說他們的子孫反悔,那些原本擁有土地的族親就只得破產淪為真正意義上的佃農。
沒文化真可怕,口頭的契約是不具備法律效益的,這也是為什麼晚明的土地全部集中在士大夫、皇室宗親手中,而真正種田的百姓破產難以為繼了。
當然,這些是閒話了,謝慎現在首先需要應對的卻是輿論的壓力。
有道是三人成虎,即便不是真的也能傳成真的。。。。。。
謝慎可不認為以這七叔和一干族親的無賴做派會就此罷手,如果真的把他們逼到對手那裡,可就難辦了。
但若是叫謝慎就此低頭,是絕不可能的。
泥人尚有三分氣性,這些族人當年能把大兄逼得離開句餘山,就不要再想著到謝慎這棵大樹下乘涼。
雖說有族親相助容易成事,但那也得看是什麼族親。像謝家七叔這樣的族親,能不招惹上就是福分了。
“大兄,他們若是再來叩門你就權當沒有聽見。我出門一趟,你不必擔心。”
這件事情有些複雜,謝慎要去找王守文商量一番,雖然不見得當即就能想出辦法,但多個人總歸是多個思路。
卻說謝慎離了謝府徑自朝王家而去,此刻王守文正自在書房中溫書,聽管家稟報說謝小相公到了自然放下書本起身迎去。
謝慎進了書房見到王守文在讀書,驚訝道:“守文兄,你今日怎麼轉性了,竟然在讀書?”
王守文翻了一記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慎賢弟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明明是個好學的人,在府中讀書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何況科試在即,我要是不能一次拿到鄉試資格,少不了要被父親大人呵斥。”
謝慎點了點頭道:“守文兄能有這般志向自然是極好的,不過距離科試還有數月,倒也不至於如此突擊。”
王守文引著謝慎坐下,便揮手示意管家去準備些點心茶水。
“怎麼,慎賢弟是不是見為兄發奮苦讀,怕搶了你的風頭?你放心好了,明年的鄉試,解元還是你的,我拿亞魁就好!”
這下謝慎倒真是被逗樂了。
若論八股文功底,他和王守文都不如謝丕。謝慎之所以能得小三元其中多少有運氣的成分。但小三元畢竟是小三元,是任何人都抹殺不了的。謝慎只要發揮不失常,鄉試上榜考中舉人還是不難的。
但要是想考中解元就十分艱難了。
一來鄉試極為正規,不僅有主考、副主考、同考官,還是糊名考試!
謝慎和大宗師陳方垠的關係很不錯,但既然是糊名考試關係再好也是白搭。少了這層助力,謝慎只能依靠自己的硬實力。可少年畢竟不是土生土長的明朝人,若單論文章質量,便是再努力也是和那些文魁有差距的,用個術語那就是無限趨近且不平行。。。。。。
而且鄉試的閱卷官是同考官,這是從各州縣的教官中抽調出的。也就是說同考官口味的差別也很可能影響到考生最終的名次。。。。。。
只能說王守文的心態很好,竟然想著拿亞魁。。。。。。
“咳咳,說說吧,你來找為兄所謂何事?不會真的是閒來無事來找為兄吃酒的吧?亦或是。。。。。。為了沈娘子?”
王華老爺子和王守仁都不在府中,也確實沒有什麼人可以管得了王守文,他自然是可以“為所欲為”暢快一次。
謝慎翻了一記白眼道:“別扯那些,我和沈娘子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
王守文卻是似笑非笑的說道:“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慎賢弟當日作出如此絕美詩作,恐怕不會對沈娘子一點心思都沒有吧。”
謝慎心中無奈啊。當時不過是為了助沈娘子奪得花魁這才拿出了壓箱底的詩作,現在看來確實太高調了。。。。。。
見謝慎沉默不語,王守文更是以為猜中了少年的心思,一面拍著謝慎的肩膀一邊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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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六章 碩鼠(三)
“其實也沒什麼可尷尬的。你們年輕人嘛,總會想的多一些。”
謝慎連連搖頭道:“守文兄怎麼想那是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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