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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問題擺在了他的面前他又該如何抉擇?
“怎麼,老夫還能害你不成?”
見謝慎一臉苦悶,陳老大人眉頭一皺道:“你不是官身照理說是沒有資格去的,若你實在不想去便算了罷。”
謝慎衝陳方垠拱了拱手道:“還請恩師給學生點時間考慮。”
陳方垠嘆息一聲道:“便給你時間考慮,考慮好了直接來找老夫!”
謝慎拱手退下,被門子領著出了大宗師的宅邸。
少年離開陳宅,便徑直向客店而去。
陸淵肯把信件交給他便是對他充分信任,現在再回去覆命反倒是矯情了。
此時距離西湖雅集不過只剩一日,餘姚眾士子皆是摩拳擦掌,卻唯獨不見謝慎。
故而當少年回到客店時,張不歸張大公子有些不滿的擺手道:“謝案首去哪裡了,我們正準備先比試一番呢,也算為雅集熱熱手。”
謝慎顯然沒有心情跟他們搞什麼彩排,只拱了拱手道:“謝某有些睏乏,先回去歇息了,諸位請便。”
張不歸被晾在當場頗是有些尷尬,還是王守文解圍道:“慎賢弟就是這般爽直的性子,我們便先開始吧!”
張不歸點了點頭道:“以謝案首的文采便是不作熱手也是完全無礙的。來來來,我們便先熱鬧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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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提學官陳方垠在謝慎離開府宅後,徑自來到書房。
坐定之後陳方垠提筆沾了沾墨汁,思忖片刻開始疾書。
這次陸淵不知從何處先一步得知了劉公公任杭州鎮守太監的訊息,竟然命謝慎將這麼重要的信件送來。陳方垠不得不多多考慮一番。
陸淵與他是同榜同年,過從甚密。但在官場上,他和陸淵卻並不能算一路人,究其原因就是因為陸淵是前首輔劉吉的人。
現在陸淵明顯是在示好,陳方垠看在眼裡卻也不能無動於衷。
故而他決定將陸淵所為寫進信中,託人帶到京中。他盡到了責任,至於如何決斷,便不是他要考慮的了。
陳方垠稍稍斟酌了一番用詞便寫好了信件。
將信紙裝入信封中,又喚來親隨悉心囑咐了幾句,陳方垠這才滿意的起身往屋外走去。
“來人吶,去知會一聲管家,老夫要設宴為左大人洗塵,叫他悉心準備酒食。”
陸淵那面陳方垠是不打算暫時去了。雖然他寫信替陸淵美言了幾句,但也僅限於此。
換句話說,陳方垠不打算把自己丟擲去成全陸淵。便是再要好的同年也不值得如此。
陳方垠便可以做個順水人情,但絕不會雪中送炭。
“老爺,京師中來了一封信一直壓著,現在要不要給您拿來?”
這親隨見陳方垠心情不錯,便低聲說道。
陳方垠哦了一聲,隨即問道:“京師?”
親隨陪笑道:“是大公子寫的。”
“是他?他寫信做什麼?”
提起這個不成器的兒子,陳方垠便氣不打一處來。
想他陳方垠堂堂二甲進士英明一世竟然生出一個連舉人都考不上的兒子,若是他在京中任職還不定被同僚怎麼嘲笑。
好在他現在外放任學官,那些人背後怎麼評說便無所謂了。
眼不見心不煩,陳方垠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拿來罷!”
氣歸氣,可那畢竟是他親生兒子,雖說不爭氣但陳方垠總不能為了出氣就一棍子把這不成器的兒子打死吧?
他可就這麼一個兒子,真要打死了可就絕後了。
兒子已經二十七歲,看這樣子估計也是考不中舉人了,陳方垠想著靠疏通關係給兒子謀個差事,也省的他整日遊手好閒。
不久親隨便將大公子的來信送到陳方垠面前,陳方垠皺了皺眉還是接過信件啟開閱看。
“什麼,他竟然,竟然。。。。。。”
陳方垠險些昏死過去,若不是親隨扶著就要跌倒在地。
“這個不孝子,這個孽障!老夫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竟然生出這麼一個孽障來啊!”
陳方垠氣憤不已,滿面通紅,胸口劇烈起伏。
這個孽障不思進取也倒罷了,這麼大個家業養他一個閒人也不是不可能。可他竟然給一個青樓女贖身,並且直接接到了家中。
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