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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大明朝要做到高官必須得中進士,但中舉基本已經做到了保底,不會血虧了。
而且鄉試的難度遠比會試大,在浙省這種變態考區尤甚。
只要在浙省中舉,通常情況下是很有可能更進一步進士登科的。
謝慎有“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超乎這個時代的認知和見識,自然想要在這個時代做成一些大事。既然進亦憂退亦憂,那肯定要憂在廟堂啊。
“慎賢弟,這次鄉試的題目十分規整,並沒有太多出奇的地方,愚兄還真有些期待。”
王守文酌了一口清茶,閒適一笑。
這次鄉試他考的十分滿意,最怕的四書五經試他考的中規中矩,第二日的判語、表也寫的輕鬆。至於第三日的策論,雖然作稍稍平庸,但無傷大雅。
謝丕也在一旁說道:“守文大哥經試選的是《禮記》吧?慎大哥,你寫的是什麼?”
王守文和謝丕都是世家大族子弟,經試選《禮記》是再正常不過的,據謝慎所知餘姚不少望族都把《禮記》作為族中子弟的必修書籍。
謝慎淡淡一笑:“我選的是《詩經》,倒是不知道哪個房師會閱到我的試卷了。”
《詩經》是絕對的大熱選項,對應的閱卷房師自然也是最多。不過這也是有利有弊,房師的個人口味很可能會影響到最終的成績。謝慎在經試中作的幾篇文章雖然都很精彩,但未必合所有人的口味。
細算一算也快到了鄉試放榜的時候了,王守文揮手笑道:“要我說,肯定是大宗師親自閱覽你的卷子,哪裡需要房師插手。”
三人正自談笑間,小書童陳虎兒氣跑進了院子,氣喘吁吁的說道:“公子,放榜了,放榜了。。。。。。”
謝慎愣了一愣,隨即追問道:“怎麼會這麼快就放榜,還不到三日整啊。”
照理說鄉試後三日才會放榜,現在怎麼提前了整整半日?
小書童連連搖頭道:“現在貢院那邊已經擠滿了人,再不去怕是青雲街都擠不進去了。”
謝慎沒好氣的翻了一記白眼道:“既然如此,你還趕回來作甚?我不是叫你在貢院那邊待著嗎?”
謝慎就怕提前放榜,故而讓陳虎兒在貢院外面候著,不曾想這小子得知發榜後竟然直接跑回來報信,這一番折騰再折返回去哪裡還能擠到貢院前?
小書童委屈道:“小的沒想那麼多,現在還要不要去?”
謝慎又氣又笑道:“自然是要去的,不去難道等人來報嗎?”
縣試、府試的案首可以有這個的待遇,但鄉試則不然。
即便是解元也得親自去貢院前看榜。
王守文上前拍了拍謝慎的肩膀道:“慎賢弟你就是太緊張了。現在去也不遲嘛。”
說完王守文衝陳虎兒使了一個眼色,便拉著謝慎往院外走去。
小書童不敢耽擱,連忙跟在三人身後朝那青雲街貢院去了。
。。。。。。
。。。。。。
當謝慎一行人來到貢院外時,內心是絕望的。
無數考生和書童、長隨將貢院內外圍的水洩不通,鄉試的考場就如同戰場一般,那些書童、長隨為了看榜邀功個個捲起袖子奮力向前擠去。
謝慎回頭看了一眼身材比他還要瘦弱的小書童陳虎兒,無奈的搖了搖頭。
指望陳虎兒擠到貢院前看榜是不可能了,難道他要等人群散去再去看榜?
便在謝慎猶豫之際,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耳旁響起。
“陸世伯!”
王守文如同看到救兵一般喜聲道。
謝慎轉過身來,只見陸淵帶著一干隨從來到了近前。
看他們來的方向應該不是從西橋,而是從登雲橋那面來的。
這個登雲橋還頗是有些名氣,因為明時將貢院建在了青雲街北,故而每次鄉試放榜後,上榜中舉計程車子按照慣例都會去布政司領宴。這登雲橋便是從貢院到布政司衙門的必經之路,故而得名登雲二字。
“陸世伯,你看前面擠成什麼樣了,小侄還怎麼去看榜。”
王守文的臉皮已經厚到了一種境界,上前向陸淵吐起了苦水。
陸淵淡淡一笑道:“怎麼,是想要老夫派人去幫你們看個究竟嗎?”
王守文聞言訕訕一笑,連連擺手道:“倒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世伯能否分出些兵卒幫我們擠開個道來,我們自己去看即可,不敢勞煩世伯。”
陸淵心中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