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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國子監的監生下了學後,便會三五成群到酒樓喝酒聽曲享樂。
人生苦短,當及時行樂。這些監生不是科舉出身,屁股本就不正做到四品以上高官是沒戲了,再不放縱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與國子監正門相對的一家酒樓,二層臨窗處坐著一個身著布袍的書生。
這書生面容白皙,面板光滑,身材極為挑。
他只要了一壺清茶,一碟蠶豆,有滋有味的吃著。
小二不免對他冷眼相向。來這家酒樓吃酒的哪個不是王孫公子,京城闊少。他殷勤點侍奉著,光打賞就能獲得不少。可這位倒好,只要了一碟豆子,一壺茶,一共就是五文錢,還有個屁的打賞。
打賞沒有也就算了,這廝還一吃吃了一個下午,賴在這裡不走。
可來者是客,總不能把這窮書生趕走吧?
哎,真是煩啊!
小二一邊擦著桌子,一邊暗罵窮書生無恥,他思忖著該不該上前委婉暗示,讓這貨趕快騰出位置來。
便在這時,那窮書生勐然起身,大步朝樓下走去。
小二還沒反應過來書生便已經下了樓。
還好錢已經結過了,不然為了五文錢他還得追下去。
那窮書生離開酒樓,走到一頂轎子前勐然止步,拍了拍身著錦袍的男子後背,冷冷道:“你。。。。。。來了?”
那錦袍男子轉身,愕然的望著眼前的窮書生:“窈娘?你怎麼這副打扮?”
這錦袍男子不是旁人,正是東閣大學士謝慎。
他看到窈娘留下的紙條,便急忙趕到國子監外。四下張望卻沒有看到窈孃的人,正自發愁,卻被人拍了一記,轉過身來窈娘便出現在他身前了。
還真是來去無蹤的俠女!
“怎麼,認不出了嗎?我也差點認不出你了。你現在可不是那個餘姚小秀才了,而是當朝內閣大學士。”
窈娘拿謝慎開起了玩笑,引得謝慎一樂道:“你怎麼想起來京師了,還。。。。。。還打扮成這樣。”
窈娘搖了搖頭道:“一言難盡,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我們去客棧裡說吧,我住的地方離這裡很近。”
“好。”
千言萬語到了嘴邊便化成了一個字,謝慎點了點頭道。
二人來到窈娘落腳的客棧,來到房間中窈娘立刻關上了門。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氣氛頗是有些尷尬。
窈娘摘下束髮的網巾,如瀑黑髮頃時洩了出來。
“這次來京師,便是想見見你,幫你做一件事。”
她的聲音仍然是寒冷如冰,謝慎不由得皺眉道:“這不必了吧。那日放你走是我自願的。”
都是陳年舊事了。當年窈娘行刺浙省右布政使薛舉未遂,舉城搜查刺客。
窈娘負傷躲在了謝慎住的客棧,謝慎收留了窈娘也算對她有救命之恩。
當時窈娘就說過,可以為謝慎做一件事。
但謝慎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且自那一事後二人再沒有相見過。
誰知窈娘卻有些激動的上前一步道:“傻子,你再不讓我做就沒機會了。”
謝慎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遂問道:“為何會沒機會?”
“我。。。。。。”
窈娘搖了搖頭,低聲道:“我得了重病,時間不多了。”
“啊!”謝慎不由得失聲。“你生病了?什麼病,看過郎中沒有?”
窈娘苦笑一聲道:“沒用的,我已經病入膏肓,便是華佗在世也救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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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四百一十章 肺癆
謝慎如遭雷擊,登時愣住了。
“窈娘,你得了絕症?”
“這都是命。”
窈娘搖了搖頭,聲音中滿是落寞。
謝慎卻不甘的咬著嘴唇道:“我不信命,我這輩子就沒信過命。如果我信命,我現在最多就是餘姚的一個小秀才,怎麼會做到內閣輔臣的位置。我也不要你信命!”
說完謝慎便抓住窈孃的左手,往外走去。
窈娘面色慘白,悶聲道:“你這是做什麼?”
“帶你去看病!”
謝慎沒好氣的白了窈娘一眼,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出了酒樓。
二人坐上轎子,謝慎沉聲吩咐道:“去王家。”
窈娘低垂著頭,不敢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