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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正德皇帝吃慣了山珍海味,對農家菜自然也有幾分期待。
這些民婦不著粉黛,素顏朝天卻是讓正德興致大起。
他走到一名民婦身前,用手指托起她的下巴道:“抬起頭來,讓朕瞧瞧。”
那民婦只覺得一陣眩暈,卻強壓下心中的恐懼抬起頭與正德對視。
四目相對,電光火石間閃過一抹奇異的感覺。
正德嚥了口吐沫道:“你叫什麼名字?在哪裡住?”
那婦人愣了一愣,錢寧當即提點道:“陛下在問你話呢。”
“奴奴叫劉鶯兒,是宛平縣人。夫君三年前去世後便一直守節至今。”
寡婦?正德聞言大喜。這正是他最喜歡的型別。
“守節三年?不會太過空虛了嗎?”
正德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道。
面對天子此般調笑,劉鶯兒面頰登時漲得通紅,尷尬道:“不。。。。。。”
“你們兩個都下去吧。”
正德擺了擺手,錢寧立馬上前把其餘二女帶了出去。
他當然不會再回來,作為常伴聖駕左右的寵臣他知道接下來正德要做什麼。
偌大的宮室內如今只有兩個人,顯得有些寂靜。
“你湊過來些,叫朕好好看看。”
正德的聲音雖然並不高但透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嚴,叫人無法拒絕。
劉鶯兒猶豫了片刻又往前湊了半步,誰知正德立刻用雙臂環住了她。
“可心人兒,今後便住在這豹房中吧,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和朕說。你跟了朕,朕不會虧待於你。”
劉鶯兒大慌,可卻又不敢反抗,只得閉上眼睛。
“怎麼,你不願意?”
正德覺察出了劉鶯兒的情緒,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他鬆開了劉鶯兒,面露不快道:“你覺得朕是巧取豪奪之人嗎?”
“奴奴不敢!”
劉鶯兒垂下頭去,咬著嘴唇默然不語。
正德不喜歡做勉強之事。雖然錢寧為他擄掠來了許多民婦,但正德卻並沒有勉強她們。只有她們本人願意正德才會叫她們侍寢。
當然按照宮廷規制,這些女人進過豹房,即使沒有真的服侍過天子也是天子的女人了。即便被放出去也絕不能再和原先的夫君相好,沒出嫁的則終身不得嫁人。
“不敢?”
正德心中有氣,他瞪了劉鶯兒一眼道:“不要給朕說不敢。朝中諸卿拿這句話堵朕的嘴,你也用這句當擋箭牌?你們口上說不敢,心裡怕是在偷笑吧?”
正德雖然貴為天子富有四海,可實際上卻被廷臣轄制,許多事情上不過是個傀儡。
他充當的不過是個符號,在儀式感充足的大朝會上念幾句“知道了”,“准奏”。
皇帝?有誰真的把他當做皇帝?
時間長了,正德也看透了,索性不再上朝。錢寧建議他營造豹房,從而逃離逼仄壓抑的紫禁城。
這正合他意。故而才有了工部花費二十四萬兩白銀營造豹房之事。
正德惹不起那些吐沫星子四濺,雙重標準的廷臣,但躲得起!
在這豹房之中,他能感受到片刻的安寧。不再需要正襟危坐,不再需要表現得像一尊泥像。
在這裡,正德覺得自己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可就在正德難得的享受普通人的愉悅時,劉鶯兒一句話又讓他回到了現實。
他就是天子,就是那個天下最尊貴最孤獨的人。儘管他逃離了紫禁城但卻逃不開禮法的束縛。
作為大明朝的最高統治者,他不得不忍受這種束縛。
“陛下,奴奴只是有些慌了。”
劉鶯兒跪倒在地,低聲道。
正德沉默了片刻,拉起了劉鶯兒道:“罷了,這件事不怪你。”
稍頓了頓,正德接道:“來陪朕喝兩杯酒吧。”
說著便走到床幾前倒了兩杯哈密進獻的葡萄酒。
天子親自給劉鶯兒倒酒,這讓她受寵若驚。
劉鶯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竟然沒有去接酒杯。
正德咳嗽了一聲,劉鶯兒這才反應過來接過了酒杯。
“朕覺得你很有趣。”
正德將酒一飲而盡,淡淡道。
“多謝陛下誇讚。”
劉鶯兒低聲道。
“夜裡涼,披上這件衣服吧。錢寧也真是的,把人就這麼給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