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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相媲美的。
這樣的人才值得當作朝廷肱骨之臣培養。
“德輝兄是不是感慨沒有生一女,要不然可搶來這謝修撰作東床快婿?”
謝遷的心情顯然不錯,竟然難得的拿王華開起了玩笑。
王華聞言亦是撫掌笑道:“那王某可不敢,元一兄還不得跟我急。”
“說來元一兄自染風疾以來已經在松江府靜養數月,也不知恢復將養的如何。”對於這位官居工部侍郎的同省同鄉,謝遷顯然還是頗為關心的。
王華嘆息道:“風疾極難痊癒,元一兄這一病。。。。。。恐怕仕途難更進一步了。”
謝遷默然點了點頭。做到他們這個位置自然明白朝中的顯要位置一共就那麼幾個。
除了五殿大學士、六部尚書,再就是都察院左都御史。
徐貫的年齡本就不小了,本來這次有機會候補工部尚書,但一場突如其來的風疾卻是毀了一切。
徐貫上了年歲,錯過了這個機會再想補為尚書就極為艱難了。
當然,徐貫現在最重要的是將養好身子,其餘的事可以先放一放再說。
“德輝兄,相信元一兄吉人自有天相,等身體恢復了,陛下一定會委以重任的。”
二人又閒聊了一會,便到了晚飯的時間,王華索性留下謝遷一起吃飯。
謝遷也沒有推脫的意思欣然應允。
相較於王華,謝遷更為儒雅更注重各種禮儀。
故而吃飯時慢條斯理,連夾一塊筍尖都要輕抹復挑。反觀王華,則是大快朵頤。
這也體現在二人的行事作風上,王華雷厲風行而謝遷總是思量再三再出手。
此時此刻二人都不會想到一個出身寒門的同鄉少年汲取了二人的優點,成為了影響今後數十年朝局的關鍵人物。
不過這是閒話了,暫且不表。
。。。。。。
。。。。。。
竹搖清影罩幽窗,兩兩時禽噪夕陽。
謝卻海棠飛盡絮,困人天氣日初長。
望著公署窗外的青蔥修竹,謝慎心情頗是爽朗。
此時已是五月末,距離《會典》開始編修已經一個多月,原本閒適的翰林院公署亦變得繁忙起來。
近來到徐府以及翰林院拜會謝慎的清流官員不少,大多是六七品的閒職。
這些來拜會謝修撰的基本都是因為那句“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謝慎也樂得如此,並不排斥。
他本意是想借這句詩點醒弘治皇帝,卻不曾想無意之中給他刷了不少聲望。
對於翰林院官員來說什麼最重要?不是錢財不是美色亦不是暗地裡那些見不得光的蠅營狗苟,最重要的就是聲望!
有了聲望便可以享受到簡在帝心的特權,即便一時難以出頭也遲早會平步青雲。
現在的謝慎就像一株青翠修竹,清貴不可言。
以弘治九年狀元、翰林院修撰的身份上奏疏替王華辯言;以一首詩贏得幾乎整個士林圈子的交口稱讚。
謝慎的官場之路十分坦蕩。
不少嗅覺靈敏的官員紛紛來到翰林院,希望可以在謝修撰徹底發跡前抱上粗腿,將來也好混得一個“草莽之交”的名號。
就連文淵閣大學士劉健都對謝慎稱讚有加,細細一數內閣之中竟有兩位閣老對謝遷公開讚賞,此子當真是前途無量。
這日謝慎巡視了一遍公署,見同僚們都在各盡其職的查閱典籍、奮筆疾書摘錄要義便滿意的揹負雙手走出了官署往翰林院後園去了。
此時正是五六月之交,翰林院後園的池塘中荷花盛開,謝慎走到池旁閉眼深吸了一口氣。
便在謝慎難得偷閒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謝修撰好雅興啊。”
謝慎不由得皺起眉來,他不用轉身都知道說這話的人一定是那位丟掉狀元的朱希周朱同學。
“怎麼,朱同年也要賞荷花嗎?”
謝慎淡淡笑道。
朱希周朗聲道:“前些時日謝修撰直言上疏,端是揚了翰林院的聲望,朱某佩服。今日便想請教一番詩詞。”
怎麼?這廝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嗎?
真的要比試詩詞?
謝慎壓下驚訝,淡淡道:“請教不敢當,不知朱同年想要擬比什麼題目?”
低調也得看是在什麼時候,別人都囂張的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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