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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得看具體是什麼情況。
若是平常時候謝慎也不願和這些豪紳撕破臉皮。可眼下天災連連,這些豪紳又裝瘋賣傻就是不肯出點血救濟百姓,反而變著法的給官府添堵,那謝慎也只有狠下心來給他們放放血了。
好在這次謝慎立過威後,潞安豪族知道知府大人不是個好欺侮的主,一時安分了不少。
這日謝慎照例在後衙與徐芊芊琴瑟和鳴,正自享受間見魯種田匆匆跑了進來,便佯怒道:“怎麼這般慌張。”
魯種田撓了撓頭道:“大人,府衙外有人鳴冤。”
謝慎還以為是什麼,笑罵道:“老爺我是一方父母官,有人來府衙鳴冤不是再正常不過的嗎?”
魯種田面色尷尬道:“可是這次不同尋常啊。”
謝慎皺眉道:“有什麼就直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魯種田這才道:“這次來鳴冤的是個婦人,告的是他公公。”
謝慎面色一變,瞬間就明白魯種田為何面色古怪了。
“你繼續說。”
魯種田嘿然道:“這婦人姓李,夫家是本地望族韓氏。可不知是這婦人命薄還是怎的,剛嫁過去夫君就死了,還沒來得及圓房。旁人都說是這婦人命硬把夫君剋死了。那韓氏在當地也是望族,自然不允許婦人改嫁。那婦人無奈,只得為夫君守節。如花的年紀,卻守著活寡,難免寂寞。。。。。。”
魯種田嚥下一口口水繼續道:“後來,那韓氏族長韓陽便爬上了兒媳的床,逼迫兒媳侍奉,行那床底之事,享那魚水之歡。這婦人估計實在不堪忍受,這才出面狀告公公。”
我靠,原來是一樁扒灰的案子啊。
謝慎聽到這裡著實有些頭大。
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畢竟是韓家的家務事,要審清楚確實很難。
謝慎本以為潞安民風淳樸,去不曾想也會有扒灰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
“大人,這案子你是接還是不接啊!”
謝慎擺了擺手道:“自然是接,苦主都告到衙門來了,哪有不接的道理。”
稍稍思忖了片刻,謝慎便道:“不過此案不宜公開審理。”
魯種田連連點頭道:“某家懂了,大人放心好了。”
卻說謝慎換了官袍穿過二堂來到大堂,在公案前坐定一拍驚堂木道:“升堂!”
左右衙役立刻用水火棍猛戳,口中喊著“威武”二字。
也許是腹腔發聲,這聲音聽起來倒真是雄渾。
“帶苦主!”
謝慎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
立時便有衙役將本案苦主李三娘帶上堂來。
那李三娘顯然是第一次進衙門,登是十分緊張。
她甚至不敢抬頭看高高在上的知府大人,當即拜倒道:“民婦拜見青天大老爺。”
謝慎淡淡道:“起來回話吧。”
對於婦孺,謝慎實在硬不起心腸來。
誰知那李三娘卻是搖了搖頭道:“大老爺若是不為民婦做主民婦是萬萬不能起身的。”
謝慎深吸了一口氣,心道這還真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主。
“你狀告公公。。。。。。狀告公公強迫你陪侍可有證據?”
這種有傷風化的事情自然不好直接言說,謝慎也只好說的委婉一些。
李三娘頓了一頓道:“民婦身上都是證據,大老爺一看便知。”
這種事情自然口說無憑,可這李三娘說證據都在她身上是什麼個意思?
謝慎正自疑惑間,那李三娘卻是開始脫外衫。
謝慎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喝止道:“你這是做什麼!衙門之上休要妄為!”
李三娘剛脫去外衫,被謝慎嚇得一愣不敢再脫,又把外衫罩在身上。
見李三娘眼中噙滿了淚水,隨時可能春潮決堤,謝慎便咳嗽一聲道:“你寫的狀紙本官已經看過了,你說丈夫去世後公公逼你守節是為了滿足私慾,時常叫你到他房中侍奉,可有證人?”
李三娘搖了搖頭道:“民婦既然嫁到了韓家,上上下下都是韓家的人,哪裡有能為民婦說話的。”
謝慎微微皺眉,心道這確實也在理。
一旁的潞安同知李孝基湊到謝慎身前低聲道:“府尊不如先叫穩婆查驗這李三娘是否是處子之身,兼而可以看看其身上傷口是否真如其所言。”
謝慎點了點頭。
眼下沒有人證,只能如此了。
思定後謝慎一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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