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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既然能假借李廣之手打壓謝慎,又何必他親自出手呢?
“哼,聽說謝修撰胞兄是低賤商賈,該不會謝修撰起了惺惺相惜之感了吧?”
話音剛落,謝慎便一掌向朱希周面上摑去。
伴著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朱希周只覺得左頰一陣滾燙,又羞又氣,直是說不出話來。
謝慎怎麼敢,怎麼敢當眾打他!
朱希周沒有發聲,他的幾個跟班卻是不幹了。
只見那王崇獻上前一步冷笑道:“君子動口不動手,謝修撰此舉有違君子之道吧?”
謝慎卻是嗤笑了一聲道:“君子之道,你們幾個也配說君子之道?民、匠、軍三籍皆可以參加科舉文試,這是太祖皇帝定下的規矩。你們方才所說匠籍不配參加文試,豈不是無視君父?”
大明以孝治天下,無視君父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朱希周和幾名跟班都傻眼了。
“汝輩無君無父,不忠不孝還有什麼臉面在這裡對賈同年評頭論足。謝某真是羞於與汝輩為伍。”
謝慎卻是不肯輕易放過朱希周等一幫惡人,繼續滔滔不絕的說道。
朱希周雖然心中早有防備,但想不到謝慎的切入點如此精妙,他便是想還擊也張不開口。
更糟糕的是,謝慎的聲音很大,引得署房內的其他庶吉士紛紛探出身來一探究竟。
朱希周只覺得自己彷彿被人剝光了衣服丟到大街上,一臉通紅。
就在這時,這件事的正主賈詠施施然從署房內走出,來到謝慎近前,淡淡道:“多謝謝修撰仗義執言。不過既然都為同年,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罷。”
如果放在謝慎成名以前,三十三歲館選為庶吉士已經算是前途無量了。可在謝慎這一十六歲即被天子欽授翰林修撰的妖孽面前,賈詠哪裡還有什麼優越感。
如果謝慎沒有記錯的話,這賈詠最後做到了禮部尚書兼武英殿大學士,兼太子太保。
這樣一個未來的禮部正印堂官兼內閣大學士,此時也是一臉青春氣息,倒真是叫人唏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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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些庶吉士都是歷史真實存在的,另外匠籍真的可以參加科舉,賈詠就是例子。(未完待續。)
第二百九十四章 不按套路出牌
誰無年少青澀時。
賈詠雖然年歲比謝慎大了一倍,但在官場這種熬資歷的地方並不算大,甚至可以歸為小鮮肉的類別。
此時的賈詠不過是一個還未完全步入官場的新人,自然沒有太大的氣場。
既然連正主都站了出來講和,謝慎也沒有理由不給賈詠面子,索性點了點頭道:“今日之事,便點到為止吧。”
朱希周又氣又怒,但卻不敢發作。這件事可大可小,若真是鬧將起來,吃虧的只能是他。
眼睜睜的看著謝慎和賈詠揚長而去,朱希周捂著滾燙的左臉,露出怨毒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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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西落,謝慎結束一天工作後闊步離開了翰林院。
與往日不同,今日他要請賈詠喝酒。
熟讀明史的都知道,賈詠是朝臣中典型的實力派。
王守仁這樣的學術派固然名震天下,可最終卻不算顯貴。而賈詠最終做到了禮部尚書兼武英殿大學士,可謂位極人臣。
謝慎當然希望和王守仁這樣的名士暢聊人生,可從官場浮沉的角度講結交賈詠的利益更大。
人是有社會性的,這點在官場中體現的更是淋漓盡致。
且不說明代後期令人窒息的黨爭,便是在這一副欣欣向榮的弘治朝,黨爭就不存在了嗎?
浙黨、蘇黨、徽黨,在朝中都有不小的勢力。
朝堂之上明槍暗箭,勾心鬥角,需要有足夠多的盟友才能做到自保。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謝慎當然不是聖母白蓮花,不設防不自保他是作不出的。
歷朝歷代,黨同伐異四字都是政治正確的。
既然要混官場,就不能擺出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舉世皆濁我獨清的高傲姿態。結盟並不意味著低頭,反而是一種求上進的表現。
謝慎和賈詠坐上軟轎一路穿城而過,徑自來到國子監旁的自家酒樓。
說一句開玩笑的話,謝慎這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擴大生意的機會。像賈詠這樣的潛力股,絕對不能放棄持有增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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